“没事吧?”许南伸手扣住了傅安久的肩膀,担忧的问出了声。
傅安久听着许南的这句问候,心却是犹如铁片在刮一样,疼痛的厉害。
她摇了摇头,喉咙梗了梗,缓缓的出声:“现在外面都闹成这样了,就算我们之间你还没有告诉你的父母,但我们也走不下去了。许南,别再坚持了,行吗?”
最后面一句话,傅安久几近恳求。
爱一个人,很累。
想要维持一段感情继续下去,也累。
傅安久想,也许当初不曾和江司律在一起,也许听到江司律说要结婚的时候,拉着许南就走,如果她的态度再强硬一些。
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一切?
能有今天这样的地步,傅安久觉得,是自己的活该。
“外面怎么说我不在乎,我会永远的站在你的身边,你……”
“够了许南,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下去,真的是没有那个必要性了,你能不能好好的把现实给看清楚一点,我和你却是不太可能了。”傅安久愤声的打断了许南的话。
有时候,最想遇上的就是一个能坚持到底的人。
可是到后来遇上了,又觉得十分的累和麻烦,这大概就是人类的通病吧,得到了,又觉得麻烦。
不曾得到的时候,又想要得到。
如果不曾发生那么多事情的话,傅安久也是愿意和许南走下去的,可是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傅安久还怎么去和许南走在一起?
不能了。
许南是个好人,她不能耽误了许南。
“安久,你听我好好的说,就像是之前一样,给个机会,可以吗?”许南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所想,不想轻易的放手。
不爱则好,可有些人一旦是爱上了就不想要轻易的放手了。
许南就是这样的人。
“现在闹成这样,就算我还愿意和你走到一起,你认为你父母会同意,傅家会同意吗?”傅安久轻轻的笑出声来,却是有些嘲讽的意思。
听在许南的耳中,却是十分的不舒服。
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傅安久却推开了许南的手,迈着步子离开,转身。
而当许南想要跟上前去的时候,许南却是被傅家的保安给拦了下来,他在后面大声的喊着傅安久的名字:“傅安久,一个机会都不给吗?我是真心的,是真心的……”
声音很大,后来,傅安久却是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的场景,觉得无比的心凉,却又十分的难过着。
“说清楚了?”傅安久刚刚进入了玄关,傅乔毅那冷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宛如万年冰窖里面的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
傅安久“嗯”了一声:“说清楚了。”
“回去继续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也给我好好的想清楚,傅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傅乔毅背着手,怒指着傅安久。
好几次都是忍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
真的是把他给气到了,而傅诚北那边,却是还没有消息传过来,看来,事情也是有些麻烦和棘手。
傅乔毅想的没错,事情的确是没有那么的容易。
背后所要查的人也不是一时两时,电视台那边更也不会轻易的就把这些报道给撤下来,更重要的一点是,现在众人都知。
这事情想要过去,怕不是那么的简单。
单单就傅诚北那一边的力量是不够的,所以傅乔毅又亲自的打电话联系了一些朋友,该帮忙的都会帮忙。
但是也需要一个过渡期。
傅乔毅听着那客套的话语,却是气的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赵纾在旁边劝慰着傅乔毅,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着气:“我说你也别再气下去了,阿北不是在处理这件事情了吗?再说你生气又能有什么用,你让安久在那里跪着,这事情就能解决了?”
事情虽然是有些严重性,也造成了不小的风波。
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该做处理的都已经在做处理了,眼下事情都还没有得到解决,就算是无比的愤怒。
那些事情也是丝毫没有得到更改。
“我是让她好好的想清楚,傅家的面子,都让她给丢光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傅乔毅气的手都在抖。
声音沉沉,就连身在祠堂的傅安久都听到了,心口却是阵阵的难过,但难过时她也在想,这个把消息给传出去的人,到底是谁?
“生气归生气,但是你现在生气下去就能让事情得到解决吗?你有这个功夫在这里生气,倒还不如去看看那些事情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解决,那些人还不就是那样,一有个什么,就是客套的推拒,直接上门找不就好了吗?”赵纾叹着气,谁都是一样的。
遇上事了,能不扯到自己身上来的就尽量不扯到自己的身上来。
傅乔毅听着赵纾这样一说,也是收敛住了自己的怒气,起身,朝着外面而出。
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弄清楚,傅诚北在那边也是没有丝毫的心情去处理手头上的事情,白筱也不敢拿着手上的那些文件去麻烦着傅诚北。
向着程岩悄悄的打听着:“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了,还没有眉目吗?”
“还没有,如果有眉目的话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程岩叹气,也是十分的麻烦,也是很头疼。
和傅家作对的人不多,但是程岩也联想到了那个任西,但是证据却是表明,不是他。
任西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是查到,可是没有太过于明显的证据,而任西近期都没有再次的下手,更加的不可能进行反击。
不太好说。
“这事也不好去做,毕竟……”
“给我泡杯咖啡进来。”傅诚北那凉薄的声音沉沉的响了起来,打断了白筱的话。
白筱收住了话音,不再说话,却是起身朝着茶水室里面走了进去。
过后不久,白筱把咖啡端进了傅诚北的办公室,转身要走,却是被傅诚北给喊停了,傅诚北敛唇问出声,声音冷然:“你最近喷过香水?”
“……昨天晚上宴会,受伤了,怕别人闻到血腥味。”白筱不知道傅诚北为什么会忽然的问起这个。
但还是解释了一番。
白筱的这番解释,倒也是说的过去,不过,傅诚北还是叮嘱了一番,也算是在警告:“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但也要量力而为。能够让自己争取到的东西那的确是要去争取,但是不能争取的东西,最好别去争取。因为争取不到,反而还会害了自己。”
“谢谢先生提醒。”白筱的表面上虽是没有什么,但是心里面却是惊吓不已,傅诚北这是已经知晓了她是故意的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傅诚北“嗯”了一声,摆了摆手,“你出去做你的事情去吧。”
“是。”白筱点头应声,这才走出了办公室。
霍云初是半个小时后来到的公司,打傅诚北的手机,想着之前打电话给傅诚北时,那语气中的急不可耐。
她在接阿梨回家后,也是深深担心着傅安久。
傅安久那边手机是处于打不通的状态,干脆就直接的来到了公司。
见到霍云初,傅诚北还是有些意外的,“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了让你好好的待在家里面的吗?”
“我担心安久,安久那边电话打不通,你这里我又不太放心,所以我就过来看看。”霍云初不避讳自己的想法。
实话实说。
“那阿梨呢?”他不在家,霍云初也不在家,阿梨又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霍云初听着傅诚北对阿梨的关心,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毕竟阿梨是个小孩子,傅诚北又是她的父亲。
父亲关心着自己的孩子,自然是理所当然。
她也没什么好去吃醋或者是生气的。
“在家,已经睡着了,我这才过来的。”霍云初的的确确是等到阿梨睡着了之后才从别墅里面出来的。
自从前几次的警告之后,阿梨倒是安分了许多,但是都不让她去碰。
霍云初想要通过阿梨那里获知背后唆使阿梨的那个人是谁却是半点都不可能。
现在阿梨根本就不会和她说上一句话,然而这些事情,傅诚北也都还不知道,当然,现在还不打算让傅诚北知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霍云初见着傅诚北不说话,又问出了声音来。
傅诚北抿着唇,一会儿后,薄唇这才缓缓的掀动着:“还在家里面,估计这会正在小祠堂里面跪着。那些事情都还没有找到背后的人,负面新闻暂时都还压不下去。”
说着这话的时候,傅诚北的脸色相当的沉,不太好看。
霍云初也知道了事情的麻烦性,这个时候就是想要陪在傅安久的身边跟傅安久好好的说说话,安慰着她。
但是却不太可能,傅诚北也说了,傅安久现在正跪在家里面的小祠堂里,想来傅乔毅也是十分生气的。
“那会不会是当事人江司律?”霍云初疑惑的出声,江司律那个人上次不也是来找过好几次傅安久吗?
那人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好男人,如果他就是想要脚踩两只船,傅安久不同意,他就……
当然,这也不能怪霍云初把江司律给想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江司律那个男人太过于不是人,太渣!
如果不是当时他伤害傅安久的话,傅安久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呢?
所以,都是江司律那个王八蛋所牵扯出来的事情!
不过,霍云初的这个想法却是被傅诚北给否认了,哪怕是江司律现在靠着萧家上位,江司律的到底也改不了穷小子的出身。
萧家不会帮江司律太多,也会顾及傅家的面子,然而江司律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人,如何能把事情做的如此漂亮?
“不会是他,但是是谁还没有查清楚,过段时间背后的那些人自然就会顺水推舟的出来。”更何况,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叫做:引蛇出洞。
只要方法做的足,就不信蛇不出洞,然而对于这个方法,傅诚北有那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