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庆给了我这么多苦力,明面上是我养着这群比猪还能吃的壮汉,事实上人家还真就给了我一份补贴。
“这张卡上有五百万,虽然不是很多,但也算是给你的启动资金了吧。”
薛洁将一张卡推到了我的面前道:“张组长有急事来不了,让我把这张卡给你。”
“这算是什么?委托的定金还是国家的扶贫补助?”
“这是给保护你的那群战士的生活费。”
“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
“那我就收了啊……真没有别的事?”
“你是不是男人?”
最终我还是收起了这五百万,即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那帮大哥花。
“对了,还有一件事。”
“得,这卡给你,那些人你也带走!”
“你慌什么?”
“我是被你们坑怕了。”我两只手支在桌子上,不顾卖豆腐脑的老板向我投来的讶异眼神,向着薛洁闷吼道。
薛洁盯了我很长时间,一直盯到我浑身不舒服才罢休。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身上究竟有什么闪光点值得二号如此重视。”
“你问他去啊,别看我啊。”我郁闷的答道。
“你觉得以我的级别能接触到二号么?”薛洁白了我一眼,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的零钱递给小吃摊上的老板,御姐气质十足的说了声“不用找了”便消失在我的眼前。
“怎么的,那是你对象啊?”小摊老板坐在我对面,跟我打着哈哈。
“不是,她就是我的一个同学。”
“啧啧啧,这孩子花钱大手大脚的,你们俩这一起也就七块多钱,这一下子给我一张十块的不让找,哎,不会过日子啊。”这大叔向着漆黑巷子的另一头吐了一口烟圈道。
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清冷的薛洁听到这大叔的评价会是怎样的反应。
“这么早你就出摊了啊?”
“嗯,家里好几口子呢,都靠我这一个摊了。”大叔微微一笑,将烟掐了:“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总是会有一些人出现,一些事会在此地上演,我做个看客,又何乐不为呢?”
我险些没一口豆腐脑喷出来,这大叔可以啊!
“我就在这,如山,如水,如风,如松,看人来人往。小兄弟,你信不信你一转头就会忘了我什么样?”
我试着闭了下眼,回忆大叔的相貌,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记不起了。
“前辈是……”
“我只是那帮小家伙以前的教官而已,他们在你这里,我也能放点心。”
大叔没有再说,站起身竟开始收摊了。
“这里的戏完了,那边的戏又开始了,我这戏是看不完了啊哈哈哈!”
那大叔大笑着,右手一扬,竟将这个黝黑深邃的小巷子照的通明,而光亮散尽,那大叔也消失不见了。
如同鬼魅。
“这是来给我下马威的么?”
我站在一片荒地上,一瞬间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
哦,对了,是薛洁来接我的,来到的这片荒地,之后发生的事情呢?
好乱啊。
“走吧江先生,教官已经走了。”
身后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了几十个大汉,个个膘肥体壮,穿着李宁,一种健身俱乐部野炊的奇怪感觉缓缓浮现。
“那个人是你们教官?”
“对,他是二号为我们指派的教官,教我们很多打熬筋骨的法门,也能算是我们的半个师傅了。”依旧是那位年长者说的话,似乎他就是这里的管事人。
“那他在我身上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你只是进入了教官的幻境,不妨事的。”
不妨事?如果我就在幻境中被人给宰了,这还不妨事?
“算了,以后再说吧。”我揉了揉脑袋,“你们不用再跟着我了。”
“不行,这是命令。”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京郊荒地。”
“那我们怎么回去?”
“我们有车。”这汉子说着,便拿出电话走到一旁,接了不到十秒钟便挂断了,又走回到了我身边。
“十分钟内就会有车来的。”
果不其然,没过十分钟我便看见天边一排尘土飞扬,定睛一看,正是一辆……大巴车。
为什么是大巴车啊!
“因为我们也要随时保证你的安全,所以你坐的车以后都会是这种大型客车。”
“你们就没有奔驰宝马么?”
“我们特勤办不用外国品牌车辆。”
“那你们用的是红旗车?”
“也不是。”
“那是啥啊?”
“解放。”
“走,上车。”
我跑到京郊,进了幻境,吃了碗豆腐脑,和一帮州长级的壮汉坐着大巴车上班。
感觉光是想想就醉了。
我到的时候其他人没有跟着我下车,他们有自己的办公场所,号称是整栋楼里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飞不进来……飞不进你妹子啊!
你看看面前这五位是啥!
我刚刚走进公司,还没等开口说话呢,就看见一屋子的剑拔弩张。
张饶光着上身,露出了骨头缝里的肌肉,两只眼睛隐隐有些血红色,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把我从未见过的红色长刀,刀锋对准了面前的一位穿白色道袍的青年道士。
那道士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目若朗星,身后背着一把连鞘长剑,头上系着发带,腰间环着素色丝绦,一派仙风道骨。
而这位道士兄的脚下是一片水渍,就像是那个啥……表面上看起来是被张饶的刀吓尿了,但谁还想得到,就在他脚边不远处,确是昏迷的阿溪和乔意涵。
在他们两个身边的是四个年轻人,穿的各有不同。
“你们在干什么!”
我这一早上的气都要发泄在他们头上,一个箭步冲上去,站在风口浪尖之中。
“江澈你躲开,他们这帮人要杀了阿溪,带走意涵!”
张饶嘶吼着,手中的长刀也颤抖了起来。
“哼,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这妖怪野性难驯,不早杀了,迟早为祸一方!”那道士也不嘴软,便要抽出身后的宝剑。
“你敢!”
张饶大吼一声,正要上前,却被我制住。
“江澈!你干什么!”
“阁下可是玉虚宫的人?”
“正是,我知道你就是江澈,师父让我下山保护神器之主,任何危险因素都不可以存在,你身边有两个山海界的妖怪,定然危险,所以我便出手……”
“谁让你出手了!”
那货话还没说完便被我给撅回去:“你特么算老几啊,这是老子的地盘!这是煌门的地盘!你们爱听就听,不爱听也给我忍着!想走的快滚,爷还不伺候了!什么玩意!”
那道士帅哥一看就是涉世尚浅,没有经历过被人这么骂,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理解我话中的意思。
“江先生多虑了,我想剑方兄只是开个玩笑吧。”那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个穿西装的走了出来对我笑道:“在下青城宦云东,受本门之令前来保护江先生。”
“不错不错,剑方兄刚才只是用两仪幻象迷住了这二位朋友,我是龙虎山的汪震彪,自有方法让两位转醒。”这个是一个非主流装扮的,头发上还染了圈紫毛,他从腰包中掏出两张黄符,贴在了乔意涵与阿溪的额头上,不一会,这俩也醒了。
“我是茅山齐骥。”
“我是蜀山吕光真。”
我与这两位同学也一一认识后,才把目光放回了玉虚宫的来客身上。
“你谁啊?”
“我……我是玉虚宫的剑方。”
“干什么来的?”
“保护……你。”
“早这么说不就的了,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