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紫千鸢翻身下马,白皙饱满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苍白的双唇紧紧地抿着,透出一股惊人的毅力。她飞奔向古朴的庙门,只那么一瞬就越到了正在诵经的僧人面前,急急地揪住了僧人的金色袈裟,开口道:“前来清修的紫凤冰施主现在何方?!“被揪住的僧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紫千鸢一眼,不急不缓拉开了她的手,抬手指了指右边的廊道尽头,道:“阿弥陀佛,施主,紫施主就在回廊尽头,恕不奉陪。”紫千鸢匆忙道了谢,转身急急的往僧人指引的方向走了。
僧人迎着余晖,面孔上仿佛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飘渺不可触及,他垂下头微微叹息:“世事难料啊!世事难料……”说完便转身离开。
“砰”的一声,金雕细琢的紫檀门被紫千鸢硬生生的撞开了,然而一冲进门她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紫凤冰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紧纠在一起的眉毛显示出她此时的痛苦,毫无血色的唇紧紧地抿着。向来被人视作冷血动物的紫千鸢一下子慌了,冲上去握住了紫凤冰颤抖的手,焦急向正在诊断的医者问道:“郎中,我娘她怎么了?“医者略微讶异地看向她,说道:“你是她女儿?”
紫千鸢皱皱眉,语气里的温度瞬间降低:“废话很多,赶紧回答!“医者全身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开口道:“紫夫人被下了一种极为霸道的毒,老夫也无能为力,再找不到解药的话,紫夫人恐怕命不久矣了。老夫现在也只能做到暂时抑制这毒,其他的姑娘自己看吧……“说完便背着药箱出去了。紫千鸢眼中登时闪过浓重的杀气,冰冷的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她缓缓将眼移到了紫凤冰虚弱又无力的脸庞上,忽然她眼神一动,利刃破开玻璃,射向了窗外的海东青。“啾儿!!“海东青发出一声惨叫,”砰“地摔到了地上,扬起一阵尘土。它深黄的嘴壳里吐出支离破碎的呻吟,血沫子挂在嘴边,看起来格外凄惨。
紫千鸢毫无感觉,走上前去解下了海东青脚上的羊皮书,看完内容后她微微眯了眯眼,指节捏地嘎巴响,羊皮纸瞬间化为灰烬。这个人到底是谁,哼!究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嗯,还有呢?“”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吗?“”真的没有了……“冰穹修眯着狭长的丹凤眼,指节“笃笃”地敲击着桌面,再次开口:”你先下去吧。“”是。”待影卫退下后,他眼眸的光晕一下子变成了深紫,摄人心魄,与他平常完全不符邪魅声音响起:”修,这次终于让我出来透透气了,嘻,祝你睡的愉快哦!“说完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俊逸的面容上满是玩味的笑容…。
待紫千鸢配出解药时,已经是傍晚了,这种毒不算很厉害,配出解药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紫千鸢慢慢扶起还在昏迷的紫凤冰,将药灌入了她的嘴里,再扶她躺下,端起药碗便出了门。紫千鸢走到门口用内力传音给暗处的人:“你们家主子派你来的吧,既然来了,也要找点事做是不是?帮我保护我娘,如果有什么差池我会直接告到你主子那里,明白了吗?”躲在暗处的影卫瞬间泪流满面,在家受主子冷眼,在这执行任务也要被王妃欺负,天理何在啊啊啊?!!!呜呜呜呜……紫千鸢瞥了一眼草丛,便走出了房门。
回到居所,她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一件男装,卸下了普通的妆容,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位风华绝代的俊美男子。一挥折扇,紫千鸢已经跨入全京最大的青楼——柳鸣。一进门,紫千鸢就迷倒了一大片妓女,楼里的老鸨一脸花痴的迎了出来,脸上的粉“扑扑”的向下落着,“客官~一看您就是气度不凡啊,第一次来吧?真是贵客,老妈子马上给您挑几位头牌,让您尝尝鲜!”紫千鸢嫌恶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移开几步,冷冷开口:”不必了,找你们老板凤卿。”
老鸨一下子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马上收起了一副恶心的模样,整整神色,恭敬地说道:“公子,这边请。”老鸨开头带路,很快到了一处金雯紫荆门前,“公子,大人在里面恭候多时,请移步。”说完便退下了。紫千鸢冷哼一声,一脚踹开了这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古门,淡淡开口道:“凤卿,你知道我今天来是干什么的。”半卧在汉玉椅上绝美妖娆的男子掩嘴轻笑,缓缓直立起身,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戏调到:“哎呀,小鸢儿不要这么凶嘛,陪你凤卿哥哥好好聊聊呗。”紫千鸢不耐烦的拍掉他的手,“警告你,再碰我一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快点把东西还我。”
凤卿无聊的收回手,用丝绢细细擦拭着碰过紫千鸢的指尖,“一个小小的面具就能让你这么紧张,想必有什么秘密吧?嗯?”紫千鸢眼中闪过一抹杀气,冷冷说道:“那便没什么好说了,失礼。”说完一个闪身攻向凤卿,凤卿悠闲地靠在门边,摇着手指说道:“别激动,小猫咪,面具可以给你,只是有个条件。”紫千鸢缓下了速度,冷声道:“还别人东西还要开条件,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凤卿眯了眯眼,呲笑道:“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很容易办到,去偷战王府的崔莲珠。”紫千鸢突然笑了,凤卿一惊,在缓过神来面具已在她手里落在把玩,“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跟我谈条件。。你还不够资格!”说完一把推开他消失在转角处。
凤卿把玩着指甲,笑意盈盈的眯起双眼,说道:“唔,真是只不听话的小猫咪,我连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没使呢……不过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