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女沉思良久,实在无奈后,只好承认事实,同意了此计。但楚女是心细之人,想到了景监,就问:“景监执剑守在公卿前,昼夜不离。那景监怎么办?不解决景监,什么都办不成。哦,对了,还有宫女,还有太医?一想就是乱麻一团啊!”
谁知楚女听到这迫不及待的话后,就一把把秦溪按在自己的怀里,冷冰冰的说道:“可以。但是,你必须先告诉我计谋后,我认可了能行。我就随你欢好。”
秦溪马上就说出自己的谋划:“太医,关键是商君府的那两个。到时候,你为谢四位太医的尽心之情,赐之餔食!在商君府医、药两师里的食中下药,药之必死。剩宜阳宫的两个,再招之我的府上来问话!恩威并施,则必能收买。这事则由我亲来办。宫女只好由你代劳!先诱主公,再由宜阳馆厨娘女代之。厨娘一女,每日进宫送菜,逼诱她,定能行。这女有进宫的腰牌。”
“此计不妥。”楚女想了想后不允。
秦溪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不妥?”
楚女只好实话实说:“厨娘女年仅十五,身又弱小,怕公卿未亡,此女先亡也。”
秦溪一听,也犯难了,到哪里找一个有进宫腰牌的女人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就只好说道:“那,先试试看。万一不行,令一老妪先垫上。渠梁昏迷之人分不清这些了,还以为是你!”秦溪边说边笑着。
楚女这才勉强点头。秦溪一看楚女首肯后,就一把从楚女怀中挣脱了出来,反而一把抱住了楚女。
这就跟景监日夜守着渠梁一样,有他在,一切都是空话。唯一之法,就是每要行事之时,用药蒙昏他,事后将此事都推给他,让他冤死在狱中。”
“下药,药下哪里?”楚女听后大为触动,赶紧问到。
“下至水瓮里。景监每至申时,必饮水。我这里各种药都有。你明晚就动手。先太医,后景监,再厨娘女。”
楚女又想起商君来,担忧的问“若商君回,不服而攻之呢?”
秦溪呵呵一笑:“鞅之法令各县、各军只认符,不认人。符只有秦国公与冢宰府有。秦国公的符在景监手里,景监犯事,其符必收,由太子代掌。冢宰府的符,我都是冢宰了,当然由我掌握。没有符,他商君再有本事,岂能调动一兵一卒?他唯一能调的是他五万商邑兵。若他调商邑兵,正好证明他反秦。全国则诛之,他将死无葬身之地也。这些都是我的事。你只要完成宜阳馆之事,再保我为冢宰就功勋不可灭也!不过,千万注意,包括太子;任何人不得泄露此事!?”
楚女听后,把秦溪所说,在脑子里前前后后的过了一遍,认为的确是万无一失后,这才点了点头。
秦公病后的第拾天,也就是商君走后的第五天。商君府医、药二师,晚上突觉肚痛,忙上茅房。两人还没走到,巨痛难忍。此时方才明白,是刚进了楚女的赐食而中毒了。忙想呼喊景监,但步已难迈。两人仅挣扎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用手刻了个不成形的林字,就气绝身亡。
两位不当值的咸阳宫太医、药师,从楚女处刚回到家中,就被两车以郎中令有请之令,从家中接走。两人下车一看,竟是宗正令府。刚在惊异时,宗正令一脸欢笑的走了进来,向他俩讲述一遍商代秦之害。并令两人,为秦计应如此、如此而行。两人刚一拒绝。宗正令一脸杀气的说道:“若拒绝,太子立杀两人九族。商君府医、药二人现巳死在宜阳馆,正等人验尸。若听令行事,太子授你等十七等爵,赏千金!也就是说,从明日起四日内不见主公动静,就是你等和你等的九族死期。”说完,宗正令也不打话,扬长而去。一个舍人将他俩人又请上车,送回了家中。
宗正令车刚走,郎中令的车到。一个科头军的军吏请两人速去宜阳馆验尸!二人冷汗直流!忙惊慌的上车。到了宜阳馆,一验尸,就知道是中毒七窍流血的暴死。景监、李有屋虽凶,此时还不要自己的命。而阴险的宗正令己派人驻进家中和九族家中。两人此时为了惜命,哪顾真情,忙谎报:“可能因数日劳累,又替主公试药,而中药毒后而身亡!”
景监与李有屋又不懂医,一想也是:主公的药都是这两人先尝试后,才给主公服用的。有可能一不小心的服过了量,才中毒的,也就只好相信。在征求了宗政令、白大将军、鞠大将军等其他两三监事同意后,才令科头军抬去掩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