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会醒过来的吗?”
按照夕蝶的和漆雕鸾的指示,林涕涟从后面的集装箱中采了好多好多的花,把花瓣全部取出之后,把茎磨成了糊状的东西,兑水给白茧喂了下去。
然而那已经是两天之前的事情了,在这两天里,几个人一直都守在这旁边,就连李婉晴都放下了自己的事情赶了过来。
虽说她现在还得好好把自己改造过的那些武技融会贯通起来,但是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加担心白茧的性命。毕竟如果没有白茧的话,她也不可能会认识林涕涟,现在的这个实力也只不过是空想罢了。
“按照道理是应该要醒过来了啊!”
夕蝶也是十分不解,按照她的想法,把东西给白茧喂到肚子里去之后不久就应该能够醒过来了,这个不久可不是一天两天这个不久,最多也就几个小时而已。
事实上到了第二天白茧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的时候,夕蝶和漆雕鸾已经去找许雯质问过了,不过许雯能给出的回答就只有她从组织那里了解过来的关于自己眼睛的事情,而她自己对这些事情其实也是一知半解的。
“那个会议,还会继续吗?”
看到白茧一直不行过来,一大群人都不好受,而且一想到马上就要举行的那个会议,他们都很纠结到底还要不要去了。尤其是李婉晴,这对她来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她短时间内真的很难得到乾门的重视了。
“照常举行,虽然第零局那边已经把事情告诉那个会议的举办方了,可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应是对此一点都不在意,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夕蝶摇着头把自己得知的情报说了出来,漆雕鸾仿佛早就料到这些事情了,在旁边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去不去参加那个会议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我们是不会去的,而且那几天我们也有事,白茧如果没有醒过来的话,最好是要留人在这里保护一下的。”
“你们也有事,而且不去参加会议?”
董萱仪本来还以为夕蝶和漆雕鸾应该也会去参加会议的呢,不然也至少是因为白茧的事情才不去参加,结果她们居然本来就没有去参加的打算,而且还有别的事情。
她其实心里也把这两尊大神当成自己的保护伞了,突然没了这样的保护伞,她对那个会议还真是有些担忧了。
“我们有个别的会要开,所以不可能去参加的,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当然如果他能在这之前醒过来那最好。”
说完,夕蝶又走到了正在摆弄仪器的林涕涟旁边对她说道:
“你的这些花,也给我好好保护好了,我知道就算我全部收缴了你也有能力再种出来,所以就算了,不过别给我随便流传出去!”
“恩恩好的……”
看到夕蝶十分严肃地自己说话,林涕涟也严肃了起来,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咳咳……”
就在几个人忧心忡忡地说话的时候,一阵急促地咳嗽声忽然在集装箱里面飘荡着,所有人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一起把目光放在了白茧的身上。
此时的白茧已经侧过了身,朝着旁边的枕头上不停地咳嗽着,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撑着床面,另外一只手伸向了旁边不知道在抓着什么。
“是不是要喝水?”
祝婉儿首先想到的就是白茧是不是好几天没有摄入水分了,所以现在很口渴,正好旁边有一个水壶,她赶忙到那边倒了点水,然后递给了白茧。
谁知道白茧的手指碰到这个水杯之后,立刻就紧紧地抓在了手里,然后反手把那个水杯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玻璃杯落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堆碎片,而白茧的行动也一下子因为这刺耳的声音而停顿了下来。
“诶?”
当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林涕涟的集装箱之中,而且刚才自己扔出去的是个水杯的时候,白茧傻傻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围在自己四周的一大群人。
“啊!我的杯子啊!这个好贵的!”
林涕涟的那张脸顿时变得很不好看,蹲在了那一堆碎片的旁边,差点就哭了出来。白茧看着她这副模样,翻了翻白眼后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整理现在的情况。
“我这是,算醒过来了吧?”
“看来你的神志还挺清楚的啊?”
漆雕鸾冷笑了一声,看到白茧已经醒了过来,于是转身就走出了集装箱,仿佛一点都不愿意呆在这里的样子。夕蝶苦笑了一下,走到了白茧的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正在地上对着那只杯子的残骸默哀的林涕涟说道:
“你干嘛把玻璃杯扔出去啊,那里面倒得好像是冷水吧?”
“玻璃杯?那不是枪吗?”
白茧愕然了,说出这句话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在现实世界里面醒了过来,所以这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枪来给他玩的。
“好吧,可能是我做梦,还没完全清醒吧。”
其实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还记得自己看到若离被那个不知名的小女孩子虐待的时候,拿起枪就冲了上去,结果那个女孩仅仅是抬起了头,就一股能量把他掀翻了。
不过在那之后那个女孩总算是放弃了若离这个目标,走到了白茧的身边,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踢出去了好远。
而当他落地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的意识一阵模糊,在之后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他不想把在自己意识空间里遇到的事情在这里说出来,所以就撒了个谎。夕蝶眯了眯眼睛,似乎不是很相信白茧的这个说辞,不过白茧不说她也没办法,最后也只能作罢,跟着漆雕鸾一起走了出去。
两个颇有压力的人全部离开了之后,剩下的一群人一起围了上来,一个个十分激动地询问白茧现在的身体状况。
白茧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觉得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解释了一下之后大家才放心了下来。林涕涟这时候也插了进来,大声地抱怨道:
“你干嘛不看看清楚就乱丢我的东西啊!这杯子好贵的啊!”
“额……我重新买一个赔给你好了……”
这事白茧也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对,所以摸了摸头就给林涕涟道歉了起来。不过听到白茧要买个杯子赔给她,她愣了愣之后还是拒绝了,而拒绝的理由是,她不稀罕白茧的一辈子……
一群人于是嘻嘻哈哈的开始在集装箱里面聊天了,因为白茧才刚刚醒过来,所以林涕涟还让他多休息,而且要再看看情况。
白茧也不知道林涕涟这里哪里来的这么多专业的设施,于是好奇地问了一句,而林涕涟的回答则是,这都是她自己做的,于是白茧顿时就无语了。
到了傍晚十分,在白茧的坚持之下,林涕涟最终还是同意他回家去了。而董萱仪似乎还想和林涕涟继续研究什么,于是就留了下来,让白雪回去带着李婉晴继续巩固武技。闻人絮自然也是跟着一起回去了白茧的家里,而祝婉儿现在也跟在了白茧的身边。
刚才林涕涟已经把之前对祝婉儿做的事情告诉了白茧,得知现在祝婉儿居然可以自己控制要不要在外面现身了,白茧当然也很高兴,不过仔细想想这好像又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无非就是在自己没有办法主动去做这件事的时候,祝婉儿可以自己出来罢了。
回到了家中,祝婉儿继续和李婉晴去了那边开拓出来的空间刻苦训练,而白茧把那块水晶交给了祝婉儿之后就自己回到了房间之中,把房门反锁了之后,就按照自己以前的方法,让那把刀出现在了自己的手里。
黑色的刀没有任何异样地出现了,白茧随后又把这把刀变成了之前使用过的弓,同样成功了,而之后他又试了试,让这把刀变成了和若离持有的那两把枪一样的黑枪,依然是成功了。
把武器收起来之后,白茧开始在脑海里呼唤筱樊还有祝婉儿,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这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回答。
白茧的心一下子不安了起来,想到自己醒过来的前一刻,那三个人还被绑在那个柱子上不知道情况如何,而现在他更是无从去得知了。
意识空间也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除非有从内部的呼唤,或者他的身体收到了严重的伤导致他失去意识。
白茧叹了口气,正打算睡觉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白茧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后就看到闻人絮正站在房间外面。
“虽然有点晚,不过对不起。”
闻人絮很郑重地低下了头,对白茧道了个歉。白茧摸了摸头,其实对他而言也没什么所谓,他也没觉得闻人絮哪里做错了,而且现在他也没什么事,于是就说道:
“算了没什么事,反正我现在也挺好的啊!”
“嗯……对了,我想去见见许雯。”
闻人絮点了点头,在被白茧原谅之后就提起了许雯的事情。因为之前许雯造成了很大规模的破坏,那一块的区域几乎完全瘫痪了,无论她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第零局总归是要把她带回去的。
所以在夕蝶把需要的情报全部问出来之后,就由李建义亲自出面把她带走了,现在被关押在第零局里面,也就是曾经关押过白茧的地方。
虽然那个事实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白茧自己却还记得,那地方其实非要说的话环境还不错了,不过这也是仅限于和聚凤村里面的那个地牢比起来了。
“想去的话,就去吧,我明天陪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想见见她。”
白茧自己也对那个许雯的眼睛耿耿于怀,现在既然没有办法进入意识空间去解决那边的事情,或者说就算他去了也只不过是送死而已,那就先把外面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和起源石里面封印的意识正面交锋这种事情,好像不可能是他现在就能做到的,所以他也很沮丧,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
虽说仅仅是相处了一会会儿,不过因为一起战斗过的缘故,白茧也不希望若离出事,不过他现在是管不了了。
决定了第二天要去见一下许雯之后,闻人絮于是就去了董萱仪给她安排好的房间,说是安排好的,其实就是董萱仪自己的房间罢了,等到董萱仪回来住了,她还是要去外面另外找个屋子的。
安安心心,不对应该是充满忧虑地睡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吃完午饭,白茧就带着闻人絮一起去找许雯了。本来祝婉儿也想要一起去,因为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实力还不够,所以又想要留下来继续练习。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不去了。
于是最后,就只有白茧和闻人絮两个人去了第零局。
“听说是有总局来的高人在看管许雯,所以安全是不用担心的,不过能不能看望到好像是有点问题。”
走出了屋子,白茧沉吟了一下后就和闻人絮说道。他们早上给董萱仪打了个电话,因为她和第零局走得最近,所以就希望她能帮忙安排一下,结果董萱仪给他们的答复是只能试试,不保证成功。
“实在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和第零局再起冲突了。”
闻人絮叹了口气,她对许雯比起怨恨,更多的还是担忧。虽然之前的确是许雯一直追着她要追杀她,可是那也是身不由己的事情。
一路满怀期待地来到了第零局,因为之前在这里战斗过一次的缘故,很多的工作人员都认识白茧了,知道他和欧阳珊珊关系很好,于是笑吟吟地就带他们到了欧阳珊珊的办公室。
正巧李建义也在欧阳珊珊的办公室里和她商量着什么,白茧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吗?”
欧阳珊珊也是愁眉苦脸,看这样子白茧一下就感觉好像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于是就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