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子不干,打死我也不去!”听说了老妖怪计划之后,安乐公震惊得差点没晕倒过去,清醒过来之后,马上强硬的表态说不干。
“不干也罢,反正老子也没有什么损失,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能飞升,省得在这里受窝囊气!”老妖怪幽幽叹息着说道:“怪不得在后世,人们经常感叹说:喂小子,你真没用,就像是三国时期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古人诚不我欺啊!”
“我靠,你个老东西,老子哪里扶不起了!这君子不履险地,难道你的计划都是没有漏洞的,老子我就不能发表点高见!”安乐公恼怒的回道。
“可以,你尽管发表高见,你有吗?”老妖怪继续刺激说。
这下安乐公还真的怂了,摸着脑袋很是想了老半天,最后也没有想出什么妙招来。最后无奈的说道:“要不咱选一个生面孔过去,比如从死士队伍里找个机灵些的青年!”
“愚蠢的想法啊,按照现代心理学分析,像老石这种家世显赫,财富可以敌国又乐于显摆的人最是高傲,根本瞧不起一般身份的人,除非是地位高贵,或者名声显赫,资财丰厚的人才有资格和他坐以论道!”老妖怪分析着说道:“根据人性学分析,这些人因为贪财好色,又极重虚荣,因此也特别惜命,换句直白的话说就是特别怕死,因为自己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想啊,当一个人的权利、钱财、美女等等这些东西齐备了之后,尽情享受之余,他最需要的就是另辟蹊径,找点乐子,寻求刺激而已,所以这些人才会互相斗富摆阔,这不正说明他们虚荣心极其强烈,寻找刺激,打发无聊的行为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估计,这小子所以暗中搞冶炼之类的违禁活动,也是为了寻求刺激。当然了,如果不是我们发现,他也不会随意暴露的,说明他也许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安乐公疑惑的问道。
“老子这倒是没有抓到线索,不过很快就来了!”老妖怪话音落下不久,果然门外穿了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严川闪身进屋,低声汇报说:“恩公,你看这些东西!”
“这是?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安乐公看着一摞文件,一面翻看着,随口问道。
“是在石家的密室里搜罗出来的!”严川回答说。
“看来还真让你这老妖猜对了,这家伙果然是别有用心的,已经留足了被发现之后的退路。”安乐公说道。
“恩公说什么老妖怪?”严川诧异地看着似乎自言自语的安乐公问道。
“奥,没什么,本公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看来这家伙果然又两手准备,真的好算计。”安乐公故意说道。
“怎么样,老子算得准吧!”老妖怪得意的说道:“你让严川说说,那个叫辛夏的是不是承认自己是王家的家奴?”
一问之下,果然如此。根据严川的逼供,冶炼作坊名义上的老板辛夏,竟然是王恺家的仆人,这就进一步印证了老妖怪的说法:姓石的可够阴险,不仅有第二手金蝉脱壳的准备,而且还有更加毒辣的嫁祸于人,制对头于死地的计划。
“这小子真够阴险的,我们还是少招惹为妙!”安乐公几乎是出了一身冷汗,马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请求老妖怪终止行动。
“富贵险中求!”老妖怪可不理会安乐公的担忧,继续坚持着说:“废话就不必多说了,现在我们又掌握了一个重要砝码,终于印证了老子的预判正确性。不过需要改变一下策略,我们现在就去找姓王的,给对方加点颜料,为我们拉个帮手!”
无奈之下,安乐公只好垂头丧气的答应下来。在朱俊的导引之下,牛车晃悠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王府。还好,通报过后不久,王恺竟然亲自迎了出来,让安乐公不仅心性好受了一些。
“哎呀呀,稀客啊,安乐公怎么有兴致光临寒舍啊?”王恺还算是恭敬的说道。
“王大人,别来无恙!”安乐公也不矫情,在对方客套之下,抬腿向内走去,嘴里一面应付着说道:“顺路,今天进城购置一些御冬物品,正巧路过足下府邸,突然想到一件要紧事情,所以过来和王大人聊聊!”
“哼,老小子倒是会装,还正巧路过,又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简直是胡乱借口,一定是有求本爵爷来了!”王恺腹诽着,脸上已经显得诚恳,引着安乐公向中堂走,一路行来,安乐公可是看花了眼睛,心中想:都说金谷园金碧辉煌,这王家的宅院就够奢华的了。看着鹅暖石铺就的通道;小桥河流,树木婆娑,尽管是冬季,依然有高大的,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点缀在园林之中,这得花多少银子才能置办周全啊,简直是糟蹋了民脂民膏。
进入一座镶着铜花纹的优质木材雕成的大木门,大厅里更是让安乐公眼花缭乱:五颜六色的瓷器;珍珠玛瑙镶嵌的挺柱;雕花缕银的檀木座椅,墙壁上还有多幅名人字画穿插在其他珍品之间,自然多是华美的赞颂诗词歌赋之类文笔。
“真的是传言不虚啊,王大人的居所堪比皇宫的华丽,只是这屋子里的温度,就够得上温暖如春了,该是花了不少钱财吧?”
“安乐公说笑了,这可是小小的花销,只不过是在四周多建了一层暖墙而已。至于所烧的木炭之类,可是实先制作好的,也没有花多少钱,都是下人们干的,用不到我们去费什么心思!”
悠闲地喝着上好茶叶,安乐公闲聊几句之后,马上以目示意王恺,尽管不是很聪慧,但是自幼在官家长大,有曾经多次出任内外官职的王恺怎能不懂得,马上挥手退出众位仆役女侍,然后好奇地问道:“安乐公有何指教?”
放下茶杯,安乐公低声说道:“去年的时候大人可曾经责罚过一个家仆?”
对方一愣,稍加思考之后说道:“是啊,一个姓辛的小子,竟然与本官的对头勾连,我将她饿了几天之后,扔给了姓石的小子!”
看着安乐公微微点头,目露沉思,王凯急忙追问:“怎么,那小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