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吴仁义留了后手,在瑶山之内安置了徒弟胡渊作为本地区的统兵将领,带着一部分青少年活动与周边地区,既能随时转达东吴来的情报,同时作为魏吴两国将领之间的缓冲。当然其还有秘密使命可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胡渊接收信件之后,派出两名精干师弟,迅速北上,经过了十几天的快马加鞭,终于将密信,以及吴国来的公文送达了洛阳的吴仁义手中。
“没想到这吴地的效率倒是蛮高的,自己提出这个动议仅仅过了不到两个月,人家就进入了实质阶段;反观魏国,因为前段时间的司马氏作乱,加上北方军情紧急,这科考的事情可是一推再拖,很有些对不住各地选出的精英人才了。”
“去,把石崇大人请到我这里来!”吴仁义觉得人才的事情可是重中之重,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马上进行操办,争取近期之内举行考试选拔。至于吴国,可以找个借口略微推迟一段时间。对了,借口可是好找:等交趾大军捷报回传之后,尤其是等到南方局势稳定之后,让新近平复的交趾、宁州等地士子名士一起参与到这次大比当中来,也算是对他们一个优待吗。至于日期,就暂定在六月中旬吧。
迅速拟写了回信,派快马送到等候在武昌的刘新手里,又假手刘新,将信件秘密转达到吴国公府邸,想办法交到丁奉右丞相、大将军手里即可。
石崇接到命令之后,马上开始了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划,并迅速拿出了四月中旬会试的议案,交由朝廷进行讨论确定。
安排完这些琐碎事情,吴仁义因为担心北方战局,找了一个借口,带上豹组等相关禁卫军,并且选取了部分青年官宦子弟中的佼佼者,秘密去了北部地区。
汉朝时期,匈奴以东的游牧部落被匈奴的冒顿单于击败后,退居乌桓山和鲜卑山,后来演变成为乌桓和鲜卑两个大的部族,被称作东胡民族,东汉时期主要活动于内蒙古东部,吉林西部地区并逐渐强大起来。
三国时鲜卑族的一支在首领莫护跋率领下,迁移到辽西建国。在涉归做单于时自称:“慕二仪(古指天地)之德,继三光(日月星)之容”,因此以慕容为姓。
又根据记载,汉桓帝时,鲜卑分地中,东,西三部,中部由柯最阙统治,他曾居住在慕容寺,故抵定姓氏为慕容。
三国时期乌桓被曹操征伐之后逐渐衰落衰落,而鲜卑却趁机崛起。
到了西晋时期,鲜卑慕容氏族人建立了燕国,正式以慕容为姓氏。十六国时期,燕国曾鼎盛一时,在北方建有前燕,后燕,南燕,西燕等国,慕容氏族得以广泛流传。其后又建立了西秦、南凉、北魏等国,一度称雄于中原北部地区。尤其是北魏几乎统一了黄河流域,汉化程度最高。而此时的漠北则由鲜卑别支柔然称霸。
话说吴猛安排好一切之后,马上派出了信使,前往慕容鲜卑大营送去了指责信件,并要求他们退换扶余城,归还掳掠的财货以及人口,否则将兵戎相见,一直踏平鲜卑封地为止。
没想到对方还很固执,不仅不理会自己的警告和威胁,还多次派出骑兵部队,在自己阵前炫耀武力,任意驰骋,进行挑衅,使得大魏国将士异常愤慨,纷纷要求出兵踏平敌营。
扶余王大加尉迟更是焦虑不已,因为自己的老巢被对方占据,自己的族人,尤其是大小老婆几十个遭到蹂躏,怎能不心焦。如果说一个月之前自己还是孤家寡人,无力报仇,现今可不同了,一路行军过来,自己的族人已经发展到了将近十万人,除去老弱妇幼,单是精锐战士就达到了五万多人,所以胆气壮了起来。在数次请示吴猛将军无果之后,竟然带上了自己族内的精壮突然出击了。
“报,扶余王子依虑求见!”
吴猛早上起来,早已得到报告:扶余王擅自带领族内青壮年出兵进攻扶余王城去了,冷笑着说道:“愚蠢的东西,有他哭鼻子的时候!”没想到,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小王子竟然跑来了,难道这门快,扶余王就打了败仗?
“小兄弟,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看着年仅八岁,面色惶急,气喘吁吁地扶余王子依虑,禁卫军虎营统领龙三带着溺爱说道。
“报告天朝将军,我家父王不听劝阻,擅自带人去攻打王城了。小子一直追到熊瞎子沟,可是父王不听劝告,执意而为,还请天朝将军快些去搭救我家父王!”
嘿嘿,这小子倒是精明,小小幼年竟然能够判断出其父必败,不简单呢,将来一定是个雄才大略的人,不可轻忽,必须尽快汇报给师父,吴猛心中想道。
“过来,你慢慢说说,为什么认为你的父王会失败?”吴猛倒是不着急,竟然考起了依虑。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父王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虚实,贸然出兵,必然会中了对方埋伏;再者说了,尽管族人多有归附,但是未经训练,与乌合之众又有何异,综上而言,失败是必然的!”
“妙哉,奇男子也!”一声大赞从账外传来,吴猛和龙三两人大惊,急忙起身迎了出去,只见吴仁义已经带着一名一身白衣,头戴棉帽子,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身条精干的男子出现在大帐数十米之外。
“师父、师祖!”吴猛两人急忙行礼问候,将吴大师迎进了中军大帐。
“就是这娃娃了!”吴仁义打量依虑两眼,微微颔首,面向白衣男子说道:“老乌,本公的测算还算准确吧,事实面前你老小子总该服气了吧!”
“嘿嘿,国公大人的本事,小人早就清楚了,先前只不过是和您开玩笑而已!”乌迪亚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头白色短发,用他那特有的尖利的阴柔嗓音说道。
“好了,娃娃,给本公说说,你是怎么判断出你的父王会很快失败的!”吴仁义拉着依虑,到了主座之上,亲昵的问道。
大加尉迟终于找回了上位者的良好感觉。想起一个多月之前,自己被慕容鲜卑打得落花流水,孤身带着自己小儿子突出重围,流落茫茫雪原的惨状,心里就自然冒出一股火花。现在好了,自己有兵了,慕容鲜卑算得了什么,老子一定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要乘胜追击,夺回慕容的老营,开疆拓土,回复大单于的荣光。
前面是一个山谷,走出山谷之后,度过一条河道,就是王城的南大门,大加尉迟对自己老家的地形可是熟知能详,看着军队进了山沟,自己打马登上一个坡地,四下里看看,没有发现周围有埋伏,也就放下心来,督促部下马上前进,渡过河道列阵。
也许是大加尉迟被冲昏了头脑;或者说命中注定,作为东胡民族的首领,他竟然忽略了一个很基本的常识:骑兵的冲击力。游牧民族的作战主要靠的是骑兵,也就是马上功夫。而骑兵的优势除了自身的素质之外,还要依靠一定的地势条件等自然因素。试想一下,当成千上万的骑兵,从高地上扑下来,下面的防御者如何能够抵挡,只看那排山倒海的气势,就足以瓦解敌人。
当主力开始渡河,大加尉迟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妥。一直等到先头部队过了已经融化,但是河水依旧冰冷刺骨的河道中央,对面的河堤上才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敌人伏兵,对着正艰难渡河,马匹都稀溜溜打着寒战的扶余骑士开始了弓弩袭击,很快地,河道里就漂浮起了数百尸体,加上四处蹦跳,不服管教的战马,形势逐渐变得恶化起来,让站在后面督阵的大加尉迟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