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西门庆这个时候却从门缝中溜了进来,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那双狗眼里露出的神情凶光毕露,呲咧开的狗嘴里露出白森森的狗牙。
“一对狗男女!”野狗西门庆用几近绝望的低吠声怒骂道。
吴月娘说道:“你个死人,老娘还以为是真的引不起你的兴趣了,你才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
李自然说:“什么叫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其实我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啊!就像刚才,周凸寅还给我安排了两个事情呢!”
“什么事情?”吴月娘问。
李自然说:“一个事情就是让我去找魁花楼的绣娘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吴月娘好奇起来。
李自然说:“一个在周凸寅背后搞鬼的人。”
吴月娘欠起了半边身子,盯着李自然说道:“谁敢在周猴子的背后搞鬼啊!这不找死吗?清河县谁不知道周猴子的手段啊!再说,魁花楼的绣娘凭啥就知道在周猴子背后搞鬼的人呢?”
李自然笑道:“妇人之见。清河县上流人物哪个和绣娘没有点勾勾扯扯的。绣娘要打听这个人是谁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世间上哪个男人的嘴在女人的枕头边是把门的?”
吴月娘骂道:“要说贱还是你们男人贱。”
李自然说道:“男女都贱!要不也连不到一块儿!”
吴月娘又骂道:“死鬼!”
李自然懒得理她,闭眼想睡过去。
吴月娘却又将他推醒,说:“哪周猴子安排的另一个事情呢?”
李自然说:“另外一个事情就更加的棘手了。”
“怎么会更加棘手?”吴月娘越加的好奇起来。
李自然说道:“这事我还真是头一茬遇到。”
吴月娘说:“什么话你就快说,别在老娘的面前卖关子!”
李自然想了想,说道:“这回是清河县的黄花闺女要遭殃了。”
吴月娘拍了李自然一把,说道:“快说……”
李自然说:“他让我找没有开过苞的黄花闺女给一个老*物送去……”
吴月娘说:“给谁送去?”
李自然说:“这个人我不能给你说,给你说了我就死定了。”
吴月娘重新躺在地板上,骂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在一块儿干的就是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李自然说:“我这也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谁不想守着自己的老婆安安生生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可是不成啊!外面的世界风花雪月,除了傻子,谁能够洁身自好啊!”
吴月娘说:“你少在我面前叫苦装委屈。其实自从我一嫁到你们西门家做你西门庆的老婆,我就知道自己是嫁了一个喜欢沾花惹草的花花太岁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可是,你只要不断老娘的口粮,老娘就认命了,随你在外面找多少女人。”
边说边寻找地板上的衣物胡乱地穿起来。
李自然穿好了衣服,俯身在吴月娘的粉脸上亲了一口,吴月娘顺势就将李自然的脖子搂住,撒娇道:“抱我去床上!睡地板上冷!”
此时的李自然浑身疲软,但又不好拒绝,于是只好站起来,躬身去抱软塌塌的吴月娘,接连使了两次劲儿都没有将吴月娘抱起来,李自然苦笑道:“你怎么这么沉?”
吴月娘娇啧道:“是你不中用呗!还说我沉!”
李自然一较劲儿,轻声嘿了一声,终于将吴月娘抱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床边走去,几步的距离,李自然感觉自己的脚下就像是踩着棉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