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见绣娘正抚琴而歌,笑道:“姐姐又在唱这首曲子了……”
绣娘抚琴止音,起身说道:“香儿多嘴。”
香儿发出扑哧一声轻笑,绣娘用眼色制止了。
躲在床底下的李自然却有些按耐不住了,心里说:“这怎么又要喝上酒了?这样缠绵下去,得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从床底下出来啊!我靠!”
而绣娘此时仿佛已经把躲在床底下的李自然给忘记了,起身开始给武松武二郎斟酒。
见绣娘的纤巧玉手举着酒杯递到自己的面前,武松武二郎的眼神又变得直勾勾的有些暧昧起来,亟不可待地一把捉住绣娘的玉手,咽了一口唾沫,涎着脸说道:“绣娘的这双手可真是白啊!”
边说边伸出另一只糙手在绣娘的手上寻宝似的摩砂……
武松打了一个酒嗝,舌头依旧不大灵光地说道:“我已经喝过酒了,怎么还喝啊?我们还是先行到床上去一尽鱼水之欢吧!我可是有点忍耐不住了。”
望着眼前风姿撩人粉面含春,一双妙目顾盼生辉的绣娘,武松武二郎还有啥说得呢?没啥说的!一股子江湖豪情从他的心间里顿时萌生了出来,他豪气干云地伸手接过绣娘再次端过来的酒杯,一仰脖子就灌下去。
要说这打虎英雄武二郎喝酒也真是够爽快的,只听见喉咙间咕噜一声轻响,酒杯便见了底,而且还用空酒杯冲绣娘照了一下。
绣娘击掌作出欢呼的样子,又非常熟练地给武二郎斟上一杯酒,说道:“武公子可以在景阳冈喝下三碗酒打死一只老虎,这第二杯酒也请武公子喝下了吧!”
既然喝下了第一杯,第二杯酒武二郎当然就没有推脱的道理了,二话没说,接过酒杯,咕噜一声闷响,酒杯又见了底,还嘿嘿笑着直勾勾地看着绣娘。
绣娘又要去斟第三杯酒的时候,武松大声说道:“我自己来吧,省得你动手了,完了好做正事……真麻烦……”
边说便踉跄着醉步走到桌子便,抱起盛酒的酒壶,对着酒壶就灌了起来。
武二郎喝酒的豪爽令一旁的香儿也情不自禁地直咂舌……
不一会儿,武二郎便将满满的一壶酒灌了个底朝天,用手背将嘴角一抹,满脸醉意地看着绣娘,似乎在对绣娘暗示:“咱现在把酒也喝光了,接下来该办正事了吧?”
绣娘当然知道武二郎的心思,但是看这家伙的形状,似乎已经快要支持不了多久了,连站着的时候也是一副摇摇欲坠飘摇迷离的样子,于是就对香儿说道:“香儿,快将武公子扶上床去吧。”
香儿要去扶武二郎。武二郎却将手一挥,语无伦次地囫囵道:“不让你扶,我自己能行……”
说着醉步飘摇地往绣床边走去,还没走出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挣扎着爬了两下,没爬起来,索性就着冰凉的地板呼呼死睡过去了,酒呼噜顿时打得山响……
满屋子的酒气熏得绣娘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吩咐香儿道:“快去把窗户全部打开吧……”
香儿手脚麻利地去开窗户,绣娘去扶武二郎,想要把他扶上床,可是武二郎一米八大的个儿,凭绣娘这样的身子骨又怎么能够将醉得象一头死猪似的武二郎扶得起来呢。绣娘搬了两下武二郎,没搬动,也就由他睡在地上了……
直起身的绣娘用手理了一下散落下来的云鬓,有些气喘吁吁地朝依旧躲在床底下的李自然说道:“你快出来吧。”
李自然这个时候才如同龟孙子似的从床底下爬出来,一脸尴尬地望着绣娘。
绣娘这时对李自然也没了好脸色,说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除了会糟践女人,还能干什么……”
李自然不知道该怎么接绣娘的话,只顾忙着穿衣服。可是拿在手里的行头李自然根本不知道该怎穿戴,胡乱地穿一阵子,绣娘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
李自然当然知道绣娘在笑什么,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穿戴成了一副歪瓜裂枣的模样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连自己现在在什么朝代什么地方也没弄清楚,更何况这戏服一样的行头,就更是整不明白了。李自然现在的记忆只停留在了被从奥拓车里拖出来打得昏死过去的一瞬间,一切都是恍若一梦的感觉……
这才是真他妈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