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申晨脚步微顿一下,片刻后便继续往前走去,仿佛没有听见湘潭玉的话。
玉儿嘴唇微珉略带羞恼之色,拳头也握紧,紧紧的看着吕申晨的背影。
“玉儿多想了”,吕申晨淡淡的话语飘来,之后吕申晨的身影便消失在湘潭玉的视线之中。
直到吕申晨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湘潭玉的视野之中,湘潭玉脸上幽怨的表情才消失,嘴唇高高的翘起,像是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猎物。
“小姐,如此便将对付宛红雪的事情交待出来,是否有些不妥”,一道黑影从后院之中走来,带着丝丝的凝重,走到湘潭玉身后说道。
“没什么,我自有安排,你下去吧,想办法将我师姐宛红雪的实力再查清楚一些”,湘潭玉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么。
“是,主人”,黑影依言下去,徒留湘潭玉一人站在远处,漆黑夜里就此寂静无声。
……
通往青海县的一条山路之上,三个骑着骏马的人奔驰,在颠簸的山路之上,每个人腰间都带着一把长剑,锋利异常,寒光闪闪。
“主人,此番就带我与罗田二人,实力是否有些不足,毕竟红杏楼在湘潭玉的手中已经经营了好几年,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其中一个身穿白衫的男子突然问道,只见此人眉清目秀,只是嘴唇间的阴气,让人觉得其不是一般人。
“我那师妹被我用计从师傅身边赶出,没有门派提供的修炼之法,以其天资,恐怕连二流高手都没有修炼成,如何是我的对手,秦言不需担心”,一个身穿粉红衣服,面颊微圆,身段苗条,嘴唇微微翘起,倒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眼睛半开半合,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却是湘潭玉口中的宛红雪,其看着秦言淡淡的说道。
“主人还需小心一二,那湘潭玉虽然实力不值一提,但其早年曾为一道士护送进水月派,恐有什么后手,再有红杏楼为其经营这么些年,总会有一两个帮手,还望主人好些防范”,三人中的最后一人,皮肤微黑,手中密布一层老茧,眼睛幽深偶有精光闪烁,却是常伴在宛红雪身边的罗田突然插话道。
“也是,如罗田所说,却是不得不防,所幸这次禁止之山之行,为了安全,师傅给我一些防身之器,倒也不怕那湘潭玉有什么鬼怪”,宛红雪嘴角含笑淡淡的说道。
“如有韵梅真人的安排,倒没什么担心的了,想那湘潭玉心机再怎么深沉,也不是主人的对手”,一旁的秦言及时的说道。
“此番来到红杏楼,一定要设法铲除湘潭玉,同时尽量不要留下破绽,你们二位可曾明白”,宛红雪凝重的说道。
“放心主人,此番定然竭力,不让湘潭玉有丝毫的生机,将此事做的干净利落”,秦言,罗田齐声说道。
“如此便好,我那师傅即将突破宗师,成为先天高手,一旦将湘潭玉灭杀,就只有我一人是其嫡传弟子,到时自然少不了你二人的好处”,宛红雪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秦言,和罗田许诺道。
“韵梅真人一旦突破成为先天高手,主人在门派的地位也定会再次提高一筹,我等作为主人的手下,自是不错”,秦言面色一喜,精神一振的说道。
宛红雪轻轻点了点头,挥一挥手中的长鞭,轻喝一声“驾”,只见骏马奔驰,“踏”,“踏”,“踏”之声响起,激起一阵灰土。
秦言与罗田二人见此,也是扬鞭拍马,紧追在宛红雪身后两侧。
骑马在前,秦言与罗田并未看到宛红雪的俏脸,只见此时宛红雪脸色微带凝重,显然此来对付湘潭玉,并没有其说的那么简单。
作为与湘潭玉有过一番交锋的宛红雪,深深的知道湘潭玉心机的可怕,此番过去,没准又是一番苦斗。只是在手下面前,却不能明说,以免自乱阵脚。
只是徒想无碍,此番自己实力占优,又有秦言和罗田二人相助,在加上师傅给的东西,即使那湘潭玉再怎么厉害也难逃自己的手掌心,想到了这里,宛红雪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倒是师傅让自己在禁止之山釆出血参却是有些麻烦,到时候免不的从别人手中夺取。
青海县城最中央处,一套连绵的建筑竖立在那里,建筑外面大门处,两个高大的青铜狮子活灵活现的位于两侧,一看便是顶级工匠用心雕琢而成,大门之上,两个大大的“黄府”二字,字迹金黄,一气呵成,大家之气逸露而出。
院落内,亭台楼阁,美轮美奂,院落中一处偏殿内,有红灯罩明,偶尔会有一对身穿甲胃的护卫来回巡视,显然此间主人地位非同凡响。
偏殿的主位之上,一位头插珠玉,面色俊秀,眉毛英挺的男子坐在那里,只是面色有些阴翳,让整个人的形象拉下了许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闹的青海县沸沸腾腾的主角黄丰。
由于所纳妾侍被劫,不仅自己颜面尽失,连带着家族的威严也是下去很多,虽然其作为家主嫡孙,地位牢固,但是如此丢脸的事情,也让家主愤怒不已,连带着也迁怒到黄丰的头上,特将黄丰软禁在偏殿之中,让黄丰好好反醒几天。
只是这么些天里,黄丰每每想起自己婚轿被劫,面色也是抽搐不已,尤其看到有奴婢看着自己,便觉的是在嘲弄自己,这几天硬是杀了几个女仆,一时侍候黄丰的奴婢皆为胆寒,不敢有丝毫触怒黄丰的举动。
只是越想起婚轿,黄丰越是气恼,怒火无处发,黄丰也只能硬憋着,黄丰发誓,一旦逮住哪个劫他婚轿的人,并将其生吞活刮,也难解其心头之恨。
尤其是派遣追击劫持婚轿的人,到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更让黄丰大骂“废物”二字,喝了一杯酒,心中的怒气稍稍下降一些,只是转头一想,怒火又盛,手中酒杯一掷,“啪嗤”一声,酒杯应声而碎,外面服侍之人听到酒杯碎响,不由脑袋一缩,连服侍之人都不知道这是黄丰摔碎的第几个酒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