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速速将人交出来,或可活命。否则等我打下去的时候,定将你们打到魂飞魄散!”
宁安的声音并没有多高,但是老庞这些人却是感到那声音有着一种特别的魔力,可以穿透一切似得。
老庞等人听到宁安让他们退开之后就明白宁安肯定是发现了旱魃的踪影了。忙不迭的离开大坑,再次退出到后花园门外去,从门缝里观察里面的情形。
“嘭!”
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他们清楚的看到了宁安竟然化作一颗流星猛烈的撞击地面。
此刻在地底身处,一种鬼魅终于感受到了剧烈的晃动,宁安的声音他们听到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宁安竟然有着如此大的决心,要硬生生的从地面撞出一条到这里来的通道。
“啊!大姐,这是怎么了,那个人类疯了吗?这里距离地面如此的深,是什么让他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不用再说了,我们准备御敌吧!”
大姐的话令其余几个旱魃不明所以,而就在这个时候,宫殿又一次晃动了起来。
“小丫头,想不到你的情郎竟然有如此实力,可以从地面撞到这里来,不过你若以为可以就此得救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们姐妹不允许。”为首的旱魃说着就浑身散发出让身处金刚罩护卫之下的上官云月也无法承受的巨大的热浪。
滚滚的热浪瞬间就把宫殿中四处游走的游魂给蒸发的一干二净了。而后八个旱魃,她们干枯的皮肤上竟然多出了一层不知什么材质的护甲。
“姐妹们,我们的冤屈就让这世间生灵来洗刷吧。”为首的旱魃说到这里,当先一步来到已经被她撤去黑色气流的金刚罩旁边,一掌向金刚罩打去。
“嘭!”一掌过后,金刚罩没有任何的反应,只不过耗费的灵力加剧了而已。不过这时候那其他的几个旱魃也发出了攻击,向着金刚罩狠狠的打去。
“轰!轰!”接二连三的轰击使得金刚罩终于开始出现的晃动的迹象。这对旱魃来说是一种福音,可是对上官云月来说那就是一种毁灭性的灾难了。
上官云月从一开始自知不是旱魃敌手之后,就祭出了金刚罩,采取了一味防守的方法,一心等待救援。
可是金刚罩是要一直有人提供灵力的,如今她一身灵力早已被金刚罩耗费的七七八八了,哪里还有余力抵挡旱魃的攻击。
“轰!”
旱魃们的攻击从未停止过,当中夹杂着宁安不断撞击地面的声音。终于,这一波的轰击终于不负她们的期望,将金刚罩打碎了。
破碎的金刚罩化为点点星光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上官云月看着迎面而来的轰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许久却依然没有感到自己受到攻击,睁眼一看,却发现一个青年人手持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站在自己身前。
上官云月没有去看对面那八个旱魃吃惊的面孔,而是满心欢喜的抱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男子。
“师叔,你终于来了,月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宁安回首看着上官云月,轻轻的为她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水,柔声说到“放心,你的苦楚我都知道,以后你也不用再恳求任何人的原谅了,而我也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伤害你分毫。”
“你欺人太甚,竟然当着我们姐妹的面与这丫头卿卿我我,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旱魃中的一人指着宁安气急败坏的说。
也不怪她气愤,只因从宁安出现之后,不但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们姐妹那致命一击消弭于无形,更是再宁安祭出惊魂剑之后就让她隐隐感到了一丝恐惧。
“你们有怨,可南山城的百姓何辜,你们竟然要将这周围都化为一片焦土,你们于心何忍。”宁安没有理会那个一直叫嚣不休呢旱魃,而是对他们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哈哈哈,想不到少年郎,你竟然还有着这么一副悲天悯人的心怀,真是难得啊。可惜我们姐妹被人杀害,尸骨为寒,家人却又惨遭屠戮,我们又有什么罪过,上天又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们呢。”那旱魃为首一人本来越说越气可怜,听得他那一干姐妹也是频频落泪,让人心生怜悯。
“受死吧!”
可是突然,那旱魃竟然猛然拍出一掌,带着滚滚热浪向宁安袭来。谁知宁安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嘻嘻,你们的对手在这里哦,可别打错了人。”一个童声突然出现了,
不过旱魃们可不会理会这突然出现的声音,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攻击宁安。
“哼,都说了你们的对手是我了。”童声出现的瞬间,只见宁安手中的那柄惊魂剑突然脱离宁安的手掌,逼退了八个旱魃的攻击,而后挡在了她们与宁安之间。
“把你们最拿手的攻击都拿出来吧,要不然被我一下子就打死了,那就太没意思了。”
旱魃们终于确定了,声音就是从剑中发出来的。为首的旱魃指着惊魂剑竟然不知所措了,因为此刻她清楚的感应到了来自那柄破剑身上的威压,那是一种天生就可以克制他们的威压,让他们在这威压面前根本不敢起丝毫抗拒之心。
“噗通。”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为首一名旱魃突然跪倒在地,大呼“仙长饶命啊。我等姐妹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仙长,还请饶命啊!”那旱魃一边求饶,一边还不停的示意自己的姐妹也都赶紧跪下来。
宁安莫名其妙的看了那几个旱魃一眼,然后盯着惊魂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对他们做什么了,竟然让他们这么害怕。”
听到宁安的问话,剑中童声再起“我也不知道耶,谁知道他们怎么了。”
“仙长不必疑惑,我等自知犯下大错,罪不容赦。可是还请仙长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等一命,我姐妹八人愿意归附仙长,听从差遣。”为首的旱魃自然也听到了宁安对惊魂剑说的话,这时候赶忙解释了起来,因为这有些话还是早些说出来好,要是被猜疑的久了没准就会生出旁的什么变故来了。
“什么嘛,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你们好歹跟我打一架嘛,自从睡醒之后我还没有活动一下筋骨呢。”惊魂剑中的童声不满意的说着。
八个旱魃跪在那里噤若寒蝉,静静地等待着最终可以决定他们命运的宁安发话。
“月儿,你说她们是杀了好,还是留着好呢?”宁安转过身看着上官云月问了一句。
“若是他们真心悔改的话那就放了他们吧,毕竟修行不易,只是那些因为干旱而死去的凡人百姓实在是太可怜了。”
为首旱魃听到上官云月这么说,赶忙说到“我们姐妹的确是真心悔改,以后也再不敢犯了。只是那些因为我们施法而死去的百姓,我们愿意为此而赎罪。”
“也罢,那就就你们一命好了,不过日后若是再敢为非作歹可就别怪我痛下杀手了。”
“多谢仙长不杀之恩!”听到自己的性命终于保住了,八个旱魃终于将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放了回去。
“好了,这里事了,就不必再多做逗留了,我们走吧。至于你们八个,毕竟罪孽深重,实在不宜再现人前,这样吧,你们就暂且呆在我的乾坤戒中吧。等回到天一之后我会为你们易筋伐髓,洗去一身邪气,日后就可以好好行善积德了。”宁安说着嘴里念念有词,一道流光从戒指上射出照在了那八个旱魃身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哭消失无踪了。
“师叔,我们现在去哪里,还回天一吗?”上官云月深情的望了宁安一眼,有些不开心的问。
“不回天一我们又能去哪里呢,那就毕竟是你我的家啊。只是如今既然出了这等事情,我们以后还是尽量避免与他们多做接触为好。”宁安拍拍上官云月的肩膀说。
“好吧,我一切都听师叔的安排。”上官云月乖巧的说。
下一刻,宁安凌空跃起,向着地面飞奔,这出来的速度可比进去的时候要省事不少了,毕竟那一条直上直下的通道还存在着。
“主人,你等等我,不要把我丢下啊!”惊魂剑轻轻一颤,化作一道流光向宁安追去。只是飞了一半就被宁安给喝住了。
“你留下将这上千米的通道给填补好吧!”
宁安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天一派的弟子们已经有不少围在这里了,因为在场的大部分弟子都是比宁安低一辈的,所以看到宁安出现之后,他们赶忙行礼。只不过宁安对于这一切都视而不见,留下他们在原地不知所措。
没有人发现人群一个女弟子满脸的愤愤不平,像看仇人似的盯着上官云月的背影。
“师叔,刚才为何不理会那些弟子,毕竟他们并不知道我就在那地底深处受困啊。”
“不知道吗,那我又是如何发现你的。”
听着宁安这句话上官云月不明所以的说到“难道他们会不顾同门情谊对我视而不见吗?”
“呵呵,月儿不必再费神想这些了。我们回到天一派再说。”安慰了上官云月一句之后宁安就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盯着天一派的方向。没有人看到宁安眼神中那冲天的怒火。
天一派,天一大殿中,天心真人大发雷霆,将武如风,娄艺潇这两个一峰首座训斥的狗血淋头,狼狈不堪。不过,不论怎么听,却是也将娄一鸣个王淮安也都给捎带了进去了。
而宁安则是搂着上官云月的肩膀站在一侧看着这一幕,不说话,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你们说,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管教门下弟子的,如今竟然能够不顾同门情谊,任由月儿被那些妖物伤害。若非安儿去的及时,今天你们犯下的罪过谁人来承担,难道要让修行界的其他门派看我们天一派的笑话吗?”
跪在殿中的武如风一脸的迷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当宁安回到天一派中之后就将自己的猜测直接告诉了自己的师尊,天心真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天心真人当即就震怒了,将其余四峰首座全都招了过来,也不与他们说什么事情,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斥责。
“师兄,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让你如此震怒。您这样把我们一通训斥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娄一鸣瞅着天心的空档问了一句。
“何事?哼!那么强大的气息散发出来,竟然没有一个弟子发现。你们说说,要是有其他门派的弟子路过发现,那他们会怎么说我们。是说我们天一派的弟子眼睛,灵觉都废了,还是说我们不管不顾同门的死活,任由他们被妖物斩杀。”
说到这里,王淮安与娄一鸣也都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师傅,不可能啊,门下弟子一向团结互助,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他们没理由要这么做啊!”
“是我心生邪念,命令门下弟子这么做的。”一旁的娄艺潇面无表情的说到。
“师妹你胡说什么。这种罪责怎么可以随便认下。”
“呵呵,大师兄,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认与不认又有什么区别呢。”娄艺潇说着转头对一旁的宁安说到“师弟,你说师姐我说的对吧?”
“师姐这话可不该问我,而是得问自己。”宁安虽然再与娄艺潇说话,但是眼睛却没有看她,反而盯着上官云月看。
天心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颇为无奈,本来好端端的一对金童玉女却总有拦路虎出现。
天心摇了摇头对宁安说到“安儿,这事你也不要现在就妄下定论,我们还是好好调查一番再说吧。”
“弟子听凭师尊安排,只不过月儿如今已然怀孕,弟子恳请师尊法外开恩,让弟子免去那火云洞中的面壁之罚。也方便弟子随时可以照料月儿,免得再有人从中作梗。”
宁安这话一出口,当真是满堂皆惊,而娄艺潇脸色惊讶之余却也多出了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