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神器一出,龙虎昆仑一派莫不神情振奋,欢呼雀跃。反观之七大派成员面色阴冷,各自心思不知。众人目光却都是放在了洛桑宫主之上。如今之中战力最强者便是这位天妖宫主了。众人期盼她出手制敌。却不知道,宫主嘴唇喃喃,传音入张梦寒耳中。
“烈儿,将手给我,助我疗伤。”
张梦寒小名烈儿,一听母亲呼唤,悄悄将手伸出,与宫主握住,注入真气。才知道母亲体内早是真气混乱,狼藉一片。神器一击威力至此!简直不敢相信。
“哈哈哈哈!”一阵豪迈大笑,那大楼之中穿出一道人影,霎时之间便飞到烦番天印旁,那是白发皑皑老者,一身宽袖窄身白袍,腰间别着黑带,中镶嵌深绿鹅卵大小翡翠,一双汉履,不知者还以为是谁穿越而来!那老者长袖飞舞,一道光儿打出,番天印得了命令,被那人收入囊中。
霎时之间,便听的龙虎弟子山呼海啸:“龙虎仙师,法力无边,无穷无尽,踏破中原。”张梦寒一旁听的,嗤笑道:“胡吹大气,也不怕闪了舌头。”
老者便是龙虎仙师,崔品善。却说老者寒光如炬,四下一扫。见到洛桑宫主,哈哈大笑:“久闻仙子芳名,如今得知一见,三生有幸!”
“仙途缈缈。时光短暂,若是一心二用,用于这世俗争斗。哪怕天资卓越,国士无双,又怎会求的道法自然?崔师兄修为高深,怕是想的通这些道理的。”天妖宫主开口笑道。直言劝人淡泊名利,一心向道。如此局势来看,所有人都觉得是痴人说梦。
双方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是要开打的了。龙虎昆仑一众更是信心满满。摩拳擦掌。反观之其余七大派弟子。或心死如灰,或面露死志。背水一战,哀兵遍野。形势如何,一眼便知。
崔品善哈哈一笑,不以为意笑道:“洛桑仙子,我听过你的事迹,敬重你的为人!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七大派如覆巢之卵。何不谢我法外开恩?苟活一命?”一席话说的天妖宫众子弟人人愤慨不已。咬牙切齿,更有脾气暴躁者,开嗓骂道:“你这个老不羞的周扒皮,有此闲心不如回祖堂哭哭太爷去,看看生的一群什么狗东西,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偷狗戏鸡,祖上蒙恩,容尔宵小苟活,不肯安息,倒是这儿乱吠什么狗屁?“这话骂的忒狠。洛桑仙子都听不过去了,回首呵斥:“还不住嘴?“却让是周围七大派弟子哈哈笑成一片。那崔品善的脸色如有铁水浇铸,浑身哆嗦。“叫你多嘴!”二话不说,一掌拍下去。赫然出手,洛桑仙子拨弄琵琶,银波了了,与那气劲相抵。“门下无知,何必动此大怒?”轻描淡许,便将门下弟子事儿揭过去了。
崔品善还是气呼呼的,却发作不得。当下强装大度,挥一挥衣袖喝道:“汝等还不拜降,老仙心善饶你们一条狗命,若不如此,便别怪我番天无情!”对众人说的,自然是威慑满满,雪岭儿不安的看了师尊一眼。却发现师尊脸色铁青,怕是压制旧伤。
“哈哈,无量天尊!”却见到了华山剑宗长老,秋慕白哈哈一笑,仗剑飞来:“早听闻龙虎仙师大名,如今拜见,却感觉名不副实,不过如此。”老者哼笑道:“你又是何人?”
“华山剑宗秋慕白。”
“无名小卒,不曾听过。”
“无名小子,却要上前讨教!”秋慕白有心开打,自然不想多话,手中长剑一化做三,向崔品善攻去。崔品善催出三掌,向那剑芒打去,哪知道这剑芒一分为二,二分为三,霎时之间,便是万剑飞舞!秋慕白不敢大意,出手便是万剑归宗的*。
各人修行,全凭一心,剑侠修行,全凭练意!
秋慕白的剑意雄厚,多年苦修,岂非浪得虚名!那剑气如虹,纷纷向崔品善射去。,崔品善张开双臂,犹如老鹰展翅,挥动长袖,那剑芒一一被当下。“真不是你求的什么?”崔品善冷然一笑,已是看出秋慕白的问题。“还你!”双手一拨,无数剑芒被反射回来,射向秋慕白。
秋慕白修炼至今,却是困惑一件事情。那便是不知什么问题。前方好似一堵高墙,打不破,绕不过去。却不知何处出了问题。修炼到瓶颈想要突破难上之难就在这里,发现不了问题,却是最大的问题。不知道修炼什么,自然修不下去。
此刻秋慕白就是如此心结,他的剑意之中透露着迷茫!这迷茫掩饰在里剑意最深处,哪知道崔品善不愧是龙虎仙师,一试便看了出来。秋慕白见剑意射来,自然御剑抵挡。当当当,那些被反射回来的剑意竟然穿破了剑阵阻碍,直接向秋慕白射来!
坚决,一瞬之间,秋慕白感受到了那剑上老者的坚决,那份坚决果断,体现在秋慕白心头便是:阎王要你三更死!
交手之下,差别立判!
可秋慕白也是多年有道之人,怎么会被一击毙命?手儿挥舞,一把抓住这些剑意:“去!”向天空一抛,随着剑意飞天,无数剑气跟着而上,窜入云霄。
“自寻死路!”此刻秋慕白周围已经无剑,无剑的剑客还是剑客吗?崔品善纵然向前,强攻不断。剑客没有剑,凌然不惧,与崔品善见招拆招。自古修真也有武修一说,各门各派或多或少都会武术底子。甚至还有门派开设了培训班,当然是为了养家糊口,撑起偌大的山门。
崔品善掌掌有力,想要一击毙命,秋慕白,四处躲闪,见缝插针,又回了几拳,如此交手几回合,互有胜负,秋慕白手指聚气,化掌为指,向崔品善刺去,那一指身姿蜿蜒怪异,刺向人的腰间,好似在弯腰迎客,正是华山剑法中的一招,苍松拜客。
这却算是起手式,一招破开了崔品善的攻势,秋慕白接连使出了月兔捣药,白虹贯日。崔品善暗道来的好,双掌飞舞,无论是出的什么招式一一破开。蛮横有效。
却见秋慕白双指齐出,刷刷刷似乎有剑鸣风响,那双指确如一对长剑,左右攻受转换,浑然一体!崔品善吃了一惊,似乎看出套路,脸色阴沉下来,一掌攻左指,右指浑然出鞘,击向外臂。崔品善又攻右指,左指便刺向了心门。一时之间,崔品善竟然如同抓住了刺猬一般,左右无法下口。只觉得这指法犀利无比,攻守有道,互为依靠。连环不息。
当局者迷,陈晋安在一旁倒是看了个清楚,他小声对雪岭道:“你看慕白兄的剑法已然大成。竟然用双指使出两仪八卦剑!”
正所谓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正变八八六十四招,负变八八六十四招,正负相依,整整四千零九十六种变化,真才是变化莫测。此剑法修行太难,一般由二人合练,一练正,一练负。两者合二为一,威力巨大,更有甚者,将之拆分为八,交于八人联系。创出两仪八卦剑阵来。
唯独秋慕白已是融会贯通,时而左正右负,忽又左负右正,各种变化,旁人早是看花了眼!崔品善或强攻,或偷袭,或拆招,或退让,均不得便宜。退则进一尺,进却进不得。此消彼长,打败崔品善那是指日可待。秋慕白见时机已到,大叫一声落!天空之中突然巨响,一道苍穹急下,那却是万千剑气,如今合二为一,便化作一柄巨剑。直射如崔品善!
杀招便是再次!
那剑十分巨大,快如迅雷,眨眼功夫已到了崔品善的脑门之上。任何人砸中必然倒下,绝无幸免之理。然而在场众人却无一份得胜喜悦,因为崔品善不可能败!有番天印神器在手又怎么会败?“看我法宝!”崔品善危机之余还是使用这翻天大印!一道光芒魄开,那道直窜入剑芒之中,听的噼里啪啦响,巨剑嘎吱裂开。化作无限的空气。那道光儿在空中翻滚一圈,指向秋慕白的脑门拍去。
“弱水三千,独取一瓢。岁月无声,却道何人知晓?”却是洛桑宫主出手,抛出一道小光,那光甚是快捷,一下子打在翻天印上,两者又是爆炸开来。崔品善暗催真气,控制宝印向后褪去几步,翻身一掌打出,直去洛桑面前:“先要是了解了你才好!”翻天印感受到了命令,袭击洛桑面门而去。却说那小光暗淡,跌落下来。秋慕白伸手接住一看,却是一个胭脂盒。
见那翻天印袭来。张梦寒却是按捺不足,他护母心切,当下跳了出来。双手无边业火熊熊燃出,火光打在上面纹丝不动。那并非凡火,而是用引导自身业障的业火!每引导一次,浑身五脏六腑便如受煎熬炙烤。十分痛苦的一招。
那是突破炼虚境界才会遭受的磨难。洛桑看着心疼,咬碎了舌头,吐在手上,手中鲜血瞬间化作一把小笛。翠中带红十分嫣然可人。“去!!”那小笛听的命令,直射番天印去。轰轰轰,三道光芒炸裂,张梦寒吃受不住,跌落下来。自然被洛桑接住。
“你这孩子,下次再敢胡乱,小心打断了你的狗腿!”洛桑虽然呵斥,脸上却是隐不住的笑意。张梦寒刚想说话,却被洛桑制止,一股暖气度入丹田。洛桑耳朵贴着梦寒脸颊,似乎在听儿子撒娇,母子之间说不出的温馨。
“看你还有几个法宝!可用。”刚才洛桑宫主连当两次两次番天印,连毁两个法宝。崔品善横眉怒目,嚣张叫道。洛桑宫主倒也反唇相讥:“我也想看看阁下还能用它几次?”
这一句,倒是正中崔品善心门,这法宝威力巨大,绝非一人之力可以驾驭的动,他苦心研究数日,勉强知其一二。刚才催动却是所耗甚大。如今局势占优,想要拉旗作虎,吓唬人的。听的洛桑宫主一说,知道对面清楚自己虚实。强战下去,若有差池,只怕是也要番天印脱手不可。
想清楚此节,崔品善长袖一挥,将番天印收入袖口之中。傲然挺立,冷冷一笑:“今日在放你们一马,待我炼化此宝,叫汝等”他怒目上下扫动,记清在场每一个人:“挫骨扬灰,永世不得翻身!!”撂下场子话,便一人带头向西方走去。后面紧跟着福禄寿三仙,龙虎弟子。昆仑掌门一见,也招呼门下弟子离开。一群人腾云驾雾而走。
剩下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各位,今日之事尚未完结。诸位也已经看到番天印威力无穷,实在是我等独木难支。今日之胜,纯属侥幸。待他日龙虎山炼化此宝,恐怕诸位山头再无容身之所。小派在贵地尚有一处歇息点。还请各位移步。共商大计。”洛桑仙子说道。
天羽掌门马上就道:“还请宫主带路!”众人一听倒也没有异议。宫主挥手,众侍女转移方向,一行人跟着其后。一下腾空而起。夜空总算是宁静下来。
不过,在于目睹一切的凡人来说却是彻夜未眠。有幸运者见证这幡比斗,兴奋异常。也有亲人葬生火海,上天无门。悲喜交加,哭笑音符交织成一片苍凉乐章。
今晚八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