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一开场就骂,让萧屠远心虚,只听得白长老问道:“你觉得这是你的自己的力量吗?”
“你认为这是你自己的实力吗?”
“你觉得这是你自己的天赋吗?”
“你能控制它吗?”
四句话一句比一句让萧屠远害怕,他老实回答道:“是的,使用这种力量的时候,我••••很恍惚。能感觉到身体,又觉得身体不是我的。”
“这就对了。”白长老气呼呼的说:“每一个人都会这种力量,他来自与恐惧,源于自身对死亡的恐惧。恐惧并不是我们的敌人,相反因为害怕,所以我们会更加的努力,变得更强。你的力量,每一次都发挥于生死边缘。这不是因为你有多强,而是你身体的本能制造出来的力量。因为你内心恐惧死亡而产生的力量。”
“不要依赖这一种力量,这只会让你变得更加软弱,一旦习惯依赖。你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不知道。”
“那股力量会代替你,会腐蚀你,会让你迷失在内心世界。那一刻,你不再是你了,而是那股力量的化身。”
“不会吧•••”萧屠远吓尿了。
“你的天赋很特别,我承认是非常的高,正是因为太高所以产生的力量越发强大。这就是你和常人不同的地方。你带来的破坏堪比常人。所以,你要学会控制。控制愤怒。控制你的软弱。拿出勇气。”
“啊,这些话是不是说的有点早?”白长老过来摸摸萧屠远的头道:“你却要记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现在还不足有力量保护自己。你要学会低调,隐藏自己。别在使用那一股力量了。记着我的话,你没使用一次,你的内心便会腐蚀一分,直到他可以与你交流,那便是离你被控制不远了。好运不会眷顾第二次了,记住你没有机会。”
“拿着!”白长老给萧屠远一个小小的玉佩:“随身带着,任何时候都不要离开它,总有一天,他会救你一命。”
“谢谢。”萧屠远拿过这个精致的玉佩,看了一眼戴上了脖子。“那我该怎么做。”
“耐心,苦练,等待机会。”白长老看了一眼萧屠远,一指他的心脏:“控制你的愤怒,克制你的恐惧。还有拿出你的勇气来。”说着便走了。
剩下萧屠远一人,久久不能自语。
时间过的飞快,萧屠远这个小小经书阁倒是越来越多。这几日,他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天羽山。甚至有不少人专门过来一睹风采。其中不乏请求比试的人,萧屠远铭记着白长老的告诫,一一回绝了。而是将精力放在看书与修炼之上。
时间一长,倒是恢复以往的模样。一日,萧屠远看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却听到有人笑道:“哟,挺用功的嘛!”萧屠远抬头一看,露出笑容:“苏姨?”
“傻小子回来啦!按时吃药没有?”苏姨问着。这是苏姨吩咐过的,萧屠远倒是记着,每日按时去吃了。“都吃了的。”
“哈哈,真乖!来,给你个东西!”苏姨从怀里摸出,递给萧屠远。萧屠远接过一看,顿时欣喜的叫着:“鼎炉?”“嗯,路过的时候,顺便看上的,你用合适。”苏姨一指自己百花宫方向。
“今晚就开始教你炼丹。”
“是!”萧屠远自然高兴。
白日无话,到了晚上,萧屠远便去了百花宫。他到时,苏姨已经在屋里等着,一见萧屠远到了,便道:“你知不知道炼丹的基础是什么呀。”
“鼎炉,原料,火候!”这些萧屠远倒是记得。
苏姨满意的点点头。“你还是看过的,那先说鼎炉。鼎炉非青铜不可。”苏姨领着萧屠远出了屋子,一边说道:“金银太软,钢铁太硬。软则不能将药材磨碎发挥药效,硬则太过锋利,摧毁药性。这是几千年来,炼丹师千辛万苦总结出来的规律,你记着就好。”
“在说原料,这没啥说的,我这里有一本百草集,里面记录了各种草药的状态,功效,形状。以及如何采集,抓取等,比较详细,我不过多叙述,你好生背着。”
“又说火候,火候不太好教,有些需要小火熬制。有些需要大火爆炒。根据混合的药性不同加以不同的区分,其中时间,变化,全凭个人甚至一些细微的药量,也需要各人拿捏,非常灵活,炼丹没有死的东西,不会是三克青草加上五克黄铜就一定会变成什么的。没有这种固定的公式。而前人总结出来的,也不过是一些大概,纵然有人写下方子,流传下的也是寥寥几张,况且,有些材料已经灭绝。”
“这听起来好像是厨艺。”
“这么说也没错,要说炼丹是从做饭开始发展起来也是没错了,其原理大多想通。厨艺之中有食补一说,即使通过吃食来补充身体所缺,调理身体。这和炼丹的初衷一样的。我们炼丹也求的是采集天地精华,补充自身的不足。”
“那修炼吸取的元气,与炼丹吃下去的元气有什么区别呢?”
“严格来说还是非常有区别的。但也是一些细节上的差别。虽然我们习惯将自我修炼称之为内修,炼丹食补称之为外修,实际上,内外丹术都将就的自身的修为,我们外丹术通过真气与鼎炉火候药性互动,纯净我们真气中的杂志,将一番天地吸取的精华在精粹一番,在强化成丹药,通过丹药在强化自身。这严格来说是修炼丹。还有药用的丹药,解毒的丹药,以及一些特殊功用的丹药都是有的。而且方法完全不同。”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很快就到了一间大屋子,周围一股浓厚的药香,窗口噗哧哧的冒着烟雾。苏姨推门,便看到了一排排鼎炉冒着蒸汽,顶盖噗哧哧的跳着。好像水煮熟一般。
“这是我们的丹房。你严格来说算是内修的弟子,我倒不好教你外丹修炼法门。省得你学的四不像的,耽误修炼。我就教教你如何修炼药用丹吧。以后出门在外,受伤什么的。还可以自我照料。”
“是吗是嘛!”萧屠远呵呵一笑。
却见苏姨,一指其中一个没有动弹的鼎炉。又从怀里,摸出一些奇花异草。“多说无异,炼制外丹的话还是自己动手就知道了。”
萧屠远来到面前,按照苏姨所说,慢慢的打开了这个鼎炉,发现里面的空空如也?好奇问:“火呢?”
“身为鼎炉,气为火咯。”苏姨笑道。“是靠真气催动嘛?”萧屠远试了试,感觉这个鼎炉需求的真气很少,自己虽然也少,但也能支持。点点头:“嗯,开始吧。”
“先放,仙龙草,若干。”
“若干是多少,自己凭借感觉。”
“再是灼热草,若干。”
“•••凭感觉对吧•••••”
“没错!”
按照苏姨的指示,萧屠远将材料放进去,加入水。注入真气,却见的一会儿,那鼎炉便咕噜噜的冒起烟来。“这是风寒丹,很简单的丹药,用于新手练习最好不过。”苏姨说着,却见鼎炉怦动一声。炸裂一下。冒出阵阵黑烟。
“失败了吧!”苏姨看着萧屠远道:“火候不能过大,也不能过小,其中自己多试几次。”
“好再来。”
“火大了。”“火小了。”“中间的时候火要大一点。”“大火不能太久,一下就好,一下!!”
一夜无话,萧屠远不知道自己没有掌握方法,还是真的是资质愚钝。一夜过去,一丹都未练成。看见日出东方,苏姨叹了一口气:“今日到此结束吧。回去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