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铭看这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啊,也许他真的不知道耶不一定。”
瑞猜测道。
“疯子没有对咱们说谎的必要,我们都是朋友,他一定不会对咱们说谎的。”
宋柘非常肯定,封铭的性格他可是最了解的了,他骗谁也不会骗他的。
“你们有没有听到封铭在比赛台对米亚说过一句话。”
蓝鳞问道。
“什么话?”
宋柘和瑞问道。
红鳞见他们几个人一直在围绕着封铭刚才的比赛讨论,而她又插不上嘴,所以就跑了出去,房间里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伤了他,你,得死!”
蓝鳞重复了封铭当时说出来的那句话。
“这句话怎么了?有啥疑吗?”
宋柘不懂蓝鳞的意思,一句话而已,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是谁?”
瑞问到了点儿上。
“哎呀,你们是不是傻啊,‘她’不就指的是红鳞嘛,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啊,你们都太一惊一乍了吧!”
“我觉得他说的不是红鳞,而且他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对。”
蓝鳞怀疑道,“而且,米亚没有伤害过小红,伤害小红的是应以,不是他。”
“可是应以伤了红鳞,不就代表米亚他们不是等于间接性的伤害红鳞了吗?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宋柘继续反驳道。
“可是,即使是他想要给红鳞报仇,但是他的口气太过强硬,更何况,虽然他可能有打算给红磷报仇,但是他的口气,不对,他跟红鳞认识的并没有太久,而且,他对米亚的仇恨似乎大过帮助红鳞报仇,我觉得封铭说的‘他’并不是红鳞。”
“那封铭说的是谁啊?总不能说的是他自己吧?”
宋柘自言自语着,这句话一出,蓝鳞和瑞同时看向了说话的宋柘。
宋柘不明所以,“你们都看我干吗?我脸上可没有答案啊!”
“你刚才说了什么?”
瑞问道,似乎宋柘刚才说了一个很关键的一句话。
蓝鳞也看着宋柘,很期待他的答案。
“我刚才也没有说什么啊,不就是说难道是封铭是在说他自己吗?”
蓝鳞和瑞听完宋柘说完,陷入了沉思,留宋柘一个不明所以的左看看瑞右看看蓝鳞。
“是不是当时并不是封铭说话,而是另一个‘他’在说话?”
蓝鳞分析道,她觉得只有这个回答能够解释宋柘的那句话,因为她和瑞都认为当时的封铭所说的‘他’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不会吧?蓝鳞你的意思是说封铭他有人格分裂症吗?他的身体里有多个人格?”
宋柘都不知道蓝鳞是怎么会想到那里去的,他跟封铭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现他有这个症状啊。
瑞点了点头,“你们记得当时封铭受伤,而米亚却故意攻击封铭的受伤位置吗?在那之后,米亚用绿炎化成的锁链将封铭围困在了里面。这难道不是让封铭憎恨的原因之一吗?”
瑞跟着蓝鳞的思路也开始了他的分析。
“你想说什么?”
宋柘倒是想看看瑞和蓝鳞这两个人能够分析出个什么结果来。
“我想说的是封铭在他从紫炎雾中走出来时人格开始发生的变化,那个时候他的人格出于对本体封铭的保护才会说出的那句话‘伤了他,你,得死!’这里的他就是另个封铭对本体的封铭的代称。”
瑞分析的头头是道,让宋柘都有些相信他的话了,可是宋柘还是相信封铭并没有病,他变奇怪是有其他原因的。
“宋柘,你不要乱想,我们不是想对封铭做什么,只是为他着想而已,他只记得走出紫炎雾之前的事情,而忘记了之后的事情,这一点儿也是证明了他可能是真的是第一人格消失,第二人格占据了他的身体,所以他才会不记得接下来的事情。”
蓝鳞不想让宋柘乱想,他们如此的分析这件事也是为了封铭好。正是出于为封铭好的目的,蓝鳞才会想要尽快将封铭改变如此之大的原因想出来。
“我懂我懂,说吧继续说吧。”
宋柘耸耸肩,他并不比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不关心封铭。
“这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河灵子爷爷,毕竟仅靠我们三个人也不一定会判断正确。”
瑞提出建议。
宋柘和蓝鳞表示都很赞同,河灵子比他们要经历的多得多,所以知道的也就比他们要多很多,把他们的想法告诉给河灵子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还有红鳞的事情,也要告诉给河灵子爷爷,离祭零他们出来的时间越来越快了,我们一定要将我们内部的事情解决清才能打好这一仗。”
瑞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们是要现在就去找河灵子爷爷吗?”
宋柘问道。
“事不宜迟,带上红鳞我们过去吧。”
瑞回答道。
“不叫上封铭了吗?”
宋柘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也将封铭叫上的好。
蓝鳞摇了摇头,“封铭的伤需要休息,等一会儿我会去找他,看看他的伤势,就不要叫他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走出了房间带上红鳞准备去找河灵子。
封铭睁着眼睛看着屋顶,他其实很累,出奇的累,但是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因为他躺在床上就开始想他与米亚比赛情况,可是,他除了能够记起来米亚用锁链将他围住之前的事情,在这之后的他却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我到底是怎么了?”
封铭想起了河灵子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幕,难道又是他暴走了?
从怀里掏出了石化红瞳,这个东西在他身上还真的是不起好作用,除了让他出丑,它就没有其他作用了,现在阿尔法元素已经稳定了,这个石化之瞳也不知道要在他身边呆多久。
“唉~”
封铭叹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石化之瞳,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影,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这个女人是谁?”
一闪即过的影子他还没来得及想出来就消失了,可是那个影子他总记得在哪儿见过或者是听说过。
左想右想,封铭不经意间看到了手里的石化红瞳,眼瞳骤然扩大,他想起来了,“美杜莎!”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了这个女人呢?”
封铭不解,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的响起美杜莎呢,他看着手里的石化红瞳,眼睛有些迷离,他似乎听到一道声音在呼喊他,时而凶狠的骂道,“你这个恶魔,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时而乞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把我的能量还给我好吗?还给我吧!”
总是这几句话反复不断的在他的耳畔响起,封铭捂着脑袋,头痛的要死,“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封铭也在试着问那个人,他想问问她到底是不是美杜莎,是不是那个蛇发女妖。
出乎封铭的意料,那个女人竟然真的回答了他,可是那回答却有些不尽人意。
“你问我是谁?是你拿走了我的力量,你会不知道我是谁?你不要给我装糊涂了,快点儿把我的力量还给我!还给我!”
女人的情绪似乎是非常激动,一个劲儿的朝着封铭索要她的力量,可是封铭并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跟美杜莎有过接触。
封铭头痛欲裂,强忍着痛楚问了一句:“你真的是美杜莎?”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恶魔,夺走了我的力量又在这里跟我装疯卖傻,你觉得我美杜莎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美杜莎语气里充满了怨恨,她跟封铭结了很大的梁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就像我当初在那个女人的神庙里一样,会得到诅咒,永久的诅咒伴随你到死!”
美杜莎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如果她是站在封铭面前说的话,那她的表情一定会很狰狞。
封铭算是听出来了,这个在他耳边一直持续着的声音的确就是美杜莎没错了,可是他什么时候会跟这么一个‘古人’拉了仇恨?
头痛稍微有了一些缓和,封铭将手放了下来,“既然你说我偷走了你的力量,那你的力量是什么?”
“把我的眼睛还给我!”
美杜莎的这句话一出口,封铭立刻就知道了那个她指的所谓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了。
他手里攥着的石化红瞳不就是她的眼睛吗?
“你趁我虚弱的时候偷走了我的眼睛,你这个魔鬼,你是杀不死我的,只要我的眼睛在你的手里,我就会一直跟着你,我会诅咒你,诅咒你不会有好下场。”
封铭到了这个时候也算是差不多听明白了,他‘偷走’她力量的时候应该就是当时他与河灵子在星宫塔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手里莫名的出现了两个石化之瞳,就是那个时候他跟她结下了仇吧。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连当时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了呢?
封铭正疑惑着,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道光,他似乎在不久之前跟米亚的比赛,当时,他好像也有一段记忆出现了缺失,这两者到底是有什么联系吗?
“你想要回你的力量?”
封铭突然问了一句。
美杜莎却没有回答。
封铭耐着性子又问道:“你是不是想要回你的力量?”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这个魔鬼!”
封铭真是汗颜,这个美杜莎是小学毕业的吗?就只会说他是魔鬼,是恶魔,能不能换个新颖点儿的词语来‘夸赞’他呢?
“我没打什么主意,我只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一笔你稳赚不赔的买卖。”
美杜莎或许是被封铭的话打动了,“你想说什么?”
“告诉我你说的魔鬼到底是谁?如果我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这个石化之瞳我不是不可以还给你。”
“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我说的恶魔不是谁,就是你!你就是恶魔!”
“……”
封铭扶头叹气,这他到底是跟她结了什么愁啊,一个劲儿的说他是恶魔,说他是魔鬼,他长得也能看的过眼,怎么就成恶魔了。
“我想你说的那个人可能跟我长得一样,是不是你认错了?”
“哈哈哈哈,认错?人我会认错,那石化之瞳明明就在你的手里,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这个狡猾的人类,不,你不是人类,你是……”
“我知道,我知道了,我是魔鬼,我是恶魔,是吧,我帮你说了得了。”
封铭的华丽的确矛盾,他的手里就握着石化之瞳,美杜莎又怎么会认错呢?在这儿呆这么久,难道都智力低下了吗?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不是你看到的那个人,或许我们是同一个人,但是我们并不是一个思想。”
封铭被自己的话给惊呆了,他怎么会延伸出这样的想法来?着不就是他自己在说他自己有人格分裂吗?
“什么?你不是他?”
美杜莎怀疑道。
“在你跟我说话的过程中,我让你有恶魔的感觉了吗?或者是魔鬼的感觉?”
“没有。”美杜莎诚实的说道。
“那你一个劲儿的说我是恶魔魔鬼什么的干什么吗?”
封铭真是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真有这个美杜莎的,明明就没有那种感觉,还这么诬陷他。
“我刚才说的那个交易你觉得怎么样?将你知道的关于那个‘恶魔’的都告诉我,我会考虑将你的眼睛还给你,你现在也只是异灵状态,寄宿在石化之瞳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异灵也会慢慢消散,最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封铭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他就是想知道‘恶魔’的一些事情而已,而他承诺如果她真的能够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就要把她的眼睛还给她,这一点封铭没有说大话。
“你真的会把我的眼睛给我?”
美杜莎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君无戏言,我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封铭再三承诺,他封铭说话肯定算话。
“那个人我只见过他一面而已,第二次他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前几天在星宫塔里,你把我的眼睛摘走的那次,他说话的语气跟你有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