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足够坚强,就应该靠自己活下去,如果我不够坚强,就只能等待死亡。”塔塔歌没有觉得奇怪,也没有惊慌,被抢走的女子有很多都陪抛弃了,这很正常。
“你为什么不选择回去呢?”郭阳闭上了眼睛,他觉得他做事还是有些欠考虑,他不应该想着怎么惩罚这个民族。要么就放任不管,要么就留下来教化这个民族。
显然郭阳不是那么善良的人,他不可能留下来教化一个民族。还是选择暴力一点的方式,给这个民族一点点教训,可是这个教训在兹塔族的看来在正常不过了。
“回去的话就会被送上火刑架,因为族里的人会认为我是不守妇道才被你赶出来的。”塔塔歌说道。
郭阳不能理解兹塔族为什么要这样,也许他们的历史文化造成了他们必须这样。
“你觉得很奇怪?”塔塔歌淡淡一笑,她看出了郭阳心中的疑问:“其实我也知道我们族的规定很死板,但是没有办法,我们的先辈经常受到外族的欺负,他们觉得只有和强者繁衍出来的后代才不会被欺负,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规矩,弱者没有人权,妇女没有人权。”
郭阳看着塔塔歌,他有些惊讶,看来塔塔歌不是那么顽固不化的人:“我想放你们自己去生活,你们会觉得我不负责任吗?”
“她们我不知道,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不会缠着你,尽管我不希望被你流放。”塔塔歌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大方地坐在地上。
兹塔族结婚都很早,大多十六七岁就结婚了。所以尽管塔塔歌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现在也才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要是放在昌玄域的正常家庭,她还是一个连大学都没有读完的孩子。
“放心吧,我会为我所做的事情负责的。”郭阳也坐了下来,挨着塔塔歌。
“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出郭山寨,今天我终于走出来了,比起对孩子的思念,我更是有一种向往,觉得以后没有什么能够束缚我了。”塔塔歌很自由地躺在草原上,看着草原的天空,她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盯着这片天空,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如此宽阔。
郭阳也笑了笑,他也是想的多了,本来事情就应该想得简单一点,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风俗,自己又去过问什么呢?不过既然把没人都抢出来了,若不好好珍惜,就太暴殄天物了,老天也会看不下去的。
“可是我会束缚你。”郭阳邪恶地微笑着,坐到了塔塔歌的肚皮上。
“至少我出来了,可以跟着你到处看看。”塔塔歌丝毫不在意,她能够走出山寨就已经很满足了。
“跟着我到处奔波会很辛苦的。”郭阳轻轻亲吻了一下塔塔歌的唇。
让郭阳没想到的是,塔塔歌竟然热烈地回应起来,主动索吻。夜空下的草原上,爆发了一场天人交战。有时候那点事情就是那么简单。
郭阳没有刻意运功,顺其自然地跟塔塔歌结合在了一起,几番战斗下来,塔塔歌已经累得不行,她毕竟是普通的女子。
抚摸着大汗淋漓的塔塔歌,郭阳的动作很是轻柔,塔塔歌闭上眼睛享受着。她感觉自己进入了某个境界,这个境界是面前这个邪异的男子给她的。
良久之后,两人躺在草原上,都闭着双眼,但是都没有睡着。
“我知道四处奔走很辛苦,但是我宁愿四处奔走,也不愿做笼中鸟。”塔塔歌说道,她曾经在心里抱怨,为什么自己生在这个族群,自己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郭阳浅浅一笑:“我是来者不拒,顺其自然。”以前郭阳还想着怎么安置自己的后宫,现在他都不会想这个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真的要出什么事,自己怎么管理也是会出事的。
“我感觉我的背上有些不舒服。”塔塔歌挠挠自己的背,总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
郭阳早就感觉到塔塔歌的气息不太对,但是总的来说是往好的地方走,所以他就没有过问。现在听塔塔歌说有一些不舒服,他也疑惑了起来,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我看看!”郭阳把塔塔歌扶坐起来,看着塔塔歌的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不过塔塔歌的身材是真的很棒。
郭阳正想一些有的没的,突然唰的一声,塔塔歌的两个肩胛骨所在的地方长出了一堆洁白的翅膀,羽毛特别漂亮。郭阳也是震惊了,这是传说中的天使吗?
塔塔歌呆呆地看着自己长出来的这一对翅膀,她们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纯洁。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之情,兴奋地飞上天空,起初非常生涩,但是飞着飞着就习惯了。
塔塔歌一丝不挂,就这么在天上飞着,但是郭阳却生不起一丝不纯洁的想法。在郭阳的眼里,塔塔歌就是一个天使,至少在这一刻是的。
也许是被塔塔歌的情绪感染了,郭阳也飞上了天空,与塔塔歌相映飞翔。两人像是在跳舞,像是在*,像是在倾诉。
直到天色快要亮了,两人才落回原地,塔塔歌脸上的笑容久久不能散去。
但是,问题来了,这翅膀怎么收回去呢?不收回翅膀的话,怎么才能穿上衣服呢?
“她不是兹塔族的,她是传说中的天使,流落在玄奇大陆的天使。”菲儿对郭阳说道:“天使的翅膀可以隐藏,他们有独特的咒语,浮亦长老告诉过我这个咒语。”
菲儿将咒语告诉了郭阳,郭阳又把咒语转述给塔塔歌。这一尝试,果然翅膀就不见了,再说一遍咒语,翅膀又唰地一下展开。
塔塔歌兴奋地抱着郭阳亲了又亲,活像一个小孩子。按照郭阳的猜测,塔塔歌应该是被兹塔族收养的流落天使。
郭阳二人回到了帐篷里,大家都已经醒来了,只有中了沉睡咒的阿瓷还在昏睡。
颜青会解除沉睡咒,只见颜青用她的小手在阿瓷的眼睛前晃了晃,然后打了一个响指,阿瓷就慢慢醒了过来。
阿瓷一醒来就蜷缩到床的一个角落,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等看到自己父亲的时候,眼泪就忍不住喷涌而出。
“阿爸!”阿瓷扑倒老桑噶的怀里哭泣起来,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阿爸了。
“没事了,都过去了,好闺女。”桑噶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他擦了擦眼泪,抚摸着阿瓷的头,说道:“阿瓷啊,你要谢谢这位恩公,是他救了我们,不然我们父女俩都回不来了。”
阿瓷这才止住哭泣,看见郭阳的时候,阿瓷不由得一愣,眼泪要挂在脸上,看上去有些滑稽,像是受了气委屈落泪的小女子。
“阿瓷?”看着女儿半天不说话,桑噶轻轻叫了一声。
“啊?”阿瓷反应了过来,这才微微朝郭阳欠身:“多谢恩公救了我和阿爸,阿瓷一定会报答恩公的。”
听到报答二字,郭阳只是微微一笑,他没有让阿瓷报答的意思,他只是喜欢这个有些憨傻的异域姑娘罢了。
郭阳没有说话,从储物戒指里取出那枚戒指,随意拿起阿瓷的右手,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戒指一戴上去,阿瓷和桑噶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郭阳,弄得郭阳心里毛刺刺的。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我的脸上有花吗?”郭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这样的恩公,我们部落有习俗,男子给女子带戒指,女子有没有拒绝的话,那么那个女子就是答应了男子的求婚。”桑噶说道。
郭阳也是惊了,自己随意的一个动作就弄来一个女人,这是运气好还是运气背呢。
“那你刚才怎么不拒绝呢?”郭阳问阿瓷,他不知道习俗,阿瓷是知道习俗的。
“我我,你,我。”阿瓷吭哧半天说不出什么来,她委屈地掉下泪水。
“恩公,若是你嫌弃小女的话,小女一辈子都无法在部落抬起头了。”桑噶有些为难地说道。
“你们先别着急,我没说不要阿瓷,有什么话慢慢说嘛。”郭阳坐到阿瓷的旁边抚摸着她的背。
好久以后,阿瓷才理顺了思路:“我刚才正在发呆,没有来得及跟你解释,你就把戒指带在我的手上了。”
“那你想不想跟着我?”郭阳问道:“如果不想的话就把戒指取下来,反正只有我们几个看见。”
“可是,可是草原神,看见了。”阿瓷低下了头,最后那句“看见了”几乎低不可闻。
“草原神?那是什么?”郭阳也是无语的很,这些习俗怎么都那么奇怪啊。
“就是,就是那个……”
“那是我们梗伊部落信奉的神。”老桑噶替女儿说道:“我们梗伊部落做任何事情都要讲良心,我们一直坚信我们做的每一件事草原神都会看见,草原神是最公正的神,他会评定谁对谁错,他会对那些犯错误的人降下疾病以示惩戒,犯小错得小病,犯打错得大病。”
虽然这个没有什么逻辑,但是也有一些宗教信仰的意思,就是有些死板,郭阳也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你要想清楚了,和我结婚可不是闹着玩了,我的女人可不少了。”郭阳对阿瓷说道:“还有就是,跟我结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漂泊在外的日子,你要是受得了你就跟着我。”
阿瓷一直低着头,半晌才鼓起勇气跟郭阳对视:“我要跟着你,我不要在部落里头受人家白眼,我不跟着你我就嫁不出去了。”阿瓷的话语里有坚定,也有委屈,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叫做无奈。
“桑噶大叔,要是你这里没有别的亲人,也跟我们一块走吧。”郭阳对老桑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