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阳愕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赵大娘。
这时,那几个女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一个漂亮的女人还有很优雅的捂着嘴看着韩初阳笑呢。
“什么?”韩初阳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赵大娘说道:“你就是赵大娘啊?”
这下,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含在自己眼前的这位瘦弱不堪的老太太,竟然就是他日夜思念的那位身体健康,性格开朗的赵大娘。
怪不得她们几个刚才都用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呢。
“大娘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啊?”韩初阳一把拉着赵大娘的手,十分动情的说道。眼泪也就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就这样,韩初阳跟赵大娘抱头痛哭了起来。引得旁边的几个女人们都心酸的流下了眼泪。
过了一会儿,他们擦干了眼泪。韩初阳边跟着赵大娘来到了她的家里。
这里,还是七十年代盖的那三间屋子。屋子已经显得非常破败。
院子里种着菜,好几只鸡在踩地里,场地里自由的觅着食。
来到简陋的屋子里面,韩初阳就找了一根小凳子随便坐了下来。
赵大娘给他倒来了一碗水,就坐在了他的对面,激动而又高兴的打量着韩初阳,仿佛是第一次看到一样。
可以看得出来,韩初阳的到来,使她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幸福。
望着赵大娘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韩初阳突然想起了日本电影《望乡》里的阿崎婆。虽然她们经历的苦难不一样,但是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的印记却都是十分相似的。
隐藏着说不尽的悲苦和辛酸。
“你大伯在就过世了。建国(她的唯一的儿子)在别的地方盖了一处房子,他们一家就在那里住。”正在韩初阳胡思乱想着的时候,赵大娘看着他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住在一起呢?”韩初阳十分疑惑的问道。
“儿子还是挺孝顺的,就是儿媳妇的脾气不好。我也不想看她的脸色。就一个人留在了这里。一个人方便啊,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院子里种着这么点儿菜,也够我一个人吃了。油啊盐啊,什么用完了就跟儿子要,他都会给的。”赵大娘颤巍巍的说道。
“大娘啊,那等你以后动不了了怎么办?”韩初阳不觉问道。
“真的动不了啦再说。她在不懂事总也不会让我给饿死吧。”赵大娘听了,笑了笑说道。
听得出来,那笑声里是满满的无奈何悲苦。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睛里就噙满了泪水。
韩初阳听了,他的心里不觉也涌起了一阵的心酸。眼睛也就湿润了起来。
是啊,这时一个多么可爱的老人。
在生产队的时候,是妇女队长,村里的劳动积极分子。没想到在自己老了之后,不能享受天伦之乐,竟然沦落道这种孤独、悲凉的境地。
这又是谁之过呢?
韩初阳不觉就想起了电视上那些脑满肠肥的贪官污吏们——都是他们惹的祸。
正在这时,赵大娘擦去了脸上的泪花,定了定神,语气十分平静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比老书记强得多了。他都不如我呢。他们都钻到低下去了。”
韩初阳听了不觉大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了?老书记他们不在了?”
“他早就死了十多年了。是得了癌症死的。”赵大娘说道。
她说的十分平静,因为她已经见惯了村里人们的生老病死。说不定不知道在哪一天,她也会突然撒手人寰的。
死,对于她已经没有半点的威胁了。
这样单调无聊的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呢?只是相差了一个送葬的仪式。
韩初阳又是一个很念旧情的人。这样想着,韩初阳的眼睛了马上也就噙满了泪水,心里面立即就浮现出了一个亲切和蔼的老支书的形象。
当年,他们在这里工作的时候,他对他们的照顾很周到,怕他们这些年轻人累着,总是安排一些轻松的或让他们去干。
怕他们吃不好,又经常给他们改善伙食。可是,如今他已经过世了,不知道他去世之前有没有想到过我们。
而此时此刻,除了难过之外,韩初阳的心里更多的一种愧疚和自责。
我们为什么不会来看望一下老书记和乡亲们呢?我们难道就真的是抽不出一丁点的时间来吗?所有的这一切,都已经不是借口了。
中午时分,赵大娘去了一趟儿子种着的菜地里,割来了一把韭菜,韩初阳和大娘中午吃得就是鸡蛋韭菜饺子。
赵大娘还用原来烧柴草的地锅下饺子。她说现在的煤太贵了,只有寒冬腊月才敢生一个多月的煤火。
想到自己在城里的家里早就用着了天然气,用上了暖气,而他们竟然还是用这种罪原始的方法取暖。
想到这里,“哎”韩初阳不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下午,韩初阳去了春江大叔的家里,他倒是盖起了新房子,建了新院子。
走进院子里面,春假大叔就看见了韩初阳。开始也是没有认出他来,当他认出了进来的人就是韩初阳后,起先,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那么紧紧地握着手,紧紧地看着韩初阳,眼睛里的泪水一直在打着转。
韩初阳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里在流着泪,在哭泣着。
刚强的男人都是把眼泪咽进肚子里去的。
有泪未必真丈夫,无泪未必真英雄。
男儿有泪不轻弹。
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好像过了许多时间,春江大叔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年轻人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啊!咱们这些农民,怎么竟然月火越倒载了?”
记者,他想韩初阳详细的介绍了在他们村里发生的许多事情。
他是一个十分健谈的人。他在过去式大队里的会计。
“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感到难受,实行大包干那一年,咱们大队里的机械都快置备齐了,面粉厂也建好开始磨面了。可是上级来了文件,非得让分开干。
开始的时候,咱们村里的人们想把它顶住,可是,后来真的顶不住了。公社的干部来了,县里的干部也来了。
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着搞集体化不算社会主义,难道分开了大包干倒是社会主义了。”
春江大叔声泪俱下的说道。
说到这里,他的情绪激动起来了,那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的说道:“真是一朝天子一朝令。我们死都不会说这样的人好。说这个大包干的好。
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把咱们老百姓都累成一个啥样子了?他们上边的领导也不下来。高高在上。不来听听咱们农民是啥想法。
那时候的那些人真是糊弄。这样的人早就该下台了。
这些年让咱们老百姓遭了多少罪,谁都知道湍急起来力量大,都知道农业的出路在于机械化。可是他们也是 为什么非叫咱们非开干呢?”
“那个时候,可能是中央对下面的情况不了解。要是知道了也不会搞一刀切的。”韩初阳师徒解释着说道。
“屁。他不是不了解,毛*席说往东,他就偏往西。你是不知道啊,小张,刚分开的时候,咱们队里的社员好多都哭了呢,特别是那些妇女们哭得是多伤心啊。
唉,怪不得当年毛*席说他是死不悔改,复辟倒退呢。当时咱们也弄不清楚啥意思,难道真的是复辟倒退了。这一复辟倒退,咋老百姓真是吃了大苦头了。”春江大叔愤懑的说道。
韩初阳一直默默地听着,留着眼流泪。
这些年来,韩初阳是跟着上面的形势走了过来的。认为大包干真的是提高了农民的积极性,农民的精神面貌真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他不知道都该怎么去全才好了。
晚上,韩初阳又到了老队长的家里去看望他。他已经瘫痪在床上多年了。
看到他那种无可奈何,近乎绝望的神情,韩初阳又一次落下而来心酸的眼泪。
韩初阳一连走了好几家,要数他的家境最不好了。
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生病,家里欠了很多钱,由两个儿子分担着,把两个儿子都压得喘不过起来了。
连个孙子孙女都考上了大学,接过都没有去上学。都出去打工去了。他们赚的钱也都全部寄了回来。
“还亏了这两年有了合作医疗,能报销一些钱了,要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不瞒你说,我急促都要喝药自杀,但都被老伴发现制止了。”老队长流着眼泪说道。
望着他那个身材矮小,且又佝偻着要背的老伴,韩初阳的心里不觉一阵发颤,不知道该说出怎样的话来安慰他才好了。
现在的农民都是这样,他们有苦有难心里有委屈,都没有地方去跟谁诉说。乡政府的人平时都不下来,光会向老百姓要东西。
过去的那些年,在大搞计划生育的时候,他们一进村,老百姓一看到他们都吓得哆嗦了,现在只要他们不再跟下面要东西,我们老百姓就谢天谢地了。
老队长说这话,把憋在肚子里的一肚子苦水一股脑儿地都倒了出来。
“高高在上的那些掌握着话语权的,那些学者专家之类的学者精英们,他们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也可能知道,却故意隐瞒着上面。
因为让中央领导知道了这些真实的令人震惊的实际情况他们所吹嘘的伟大成果,不就成了一个泡泡了吗?”
听着他们的话,韩初阳一次又一次的流下了伤心的眼泪。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帮助他们这些生活在艰难生活中的农民,他们仍然热爱着我们的当,仍然在热爱着真正的社会主义。
说起毛*席的时候,他们的眼里总是闪着光芒,他们期望中央的领导们,有一天知道农村里仔仔的真实情况。
如果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来救他们的。可是现在的他们,实实在在还是生活在那种一盘散沙状态的封建小农生活的状况里。
在无奈的时候,只有到村里的小庙里去拜拜菩萨,拜拜毛*席像,虽然他们知道没有用,可是谁能来帮助他们,脱离那种痛苦而又无奈的生活环境呢?
那一天里,韩初阳流出了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流过的那么多的眼泪。
面对那些淳朴,善良而又可怜的乡亲们,他没有根号的办法来帮助他们。虽然他有着自己的一个已经颇具规模的集团企业,可又哪能让这么多的人一起富起来呢?
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
几天之后,韩初阳就回到了自己的单位里,他首先向县委书记吴水寒做了汇报,并把这次的所见所闻整理成了一篇调查报告交了上去。
在吴水寒的办公室里坐了一回,他告辞了吴水寒就出来了。
傍晚的时候,韩初阳从外面回来,一走进家门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吴月华正坐在院子里曼,就走过去看着她微笑着亲热的叫了一声:“妈,我回来啦。”
他一看母亲坐着的样子,以为母亲没有听见,就走到他的面前,又大声的说道:“妈。我回来了,您好吗?”
可是,这时的吴月华坐在那里,仿佛就像是没有听见韩初阳的话一样,只是神色莫然的坐在那里。
“妈妈,您怎么啦?”韩初阳一见,不觉大惊失色,他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大声的叫唤着。
“扬。你回来啦。”听到韩初阳的叫喊声,高红萍从李曼来到了韩初阳的面前,看着他说道:“妈病了。从你出去的那天开始的。”
说着话,高红萍的面颊上呈现的是万分的由于与憔悴。
“哦,那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韩初阳万分焦急的问道。
“检查过了,医生说是那次车祸留下的脑震荡后遗症。”高红萍说道。
“嗯,我知道了。”韩初阳说着就掏出一根烟来狠狠地吸了一口,说道:“萍,我妈变得这样了,孩子还要人抚养,你这样里里外外的跑着,会搞垮身体的,我们去请一个保姆来吧。”
韩初阳看着高红萍询问着的说道。
“好的,这样可以减轻咱们的很多压力。”高红萍点着头说道。
说着,韩初阳便于高红萍一起搀扶着母亲吴月华往外面走去。
此刻,看着自己母亲的这个样子,韩初阳的耳朵立即响起了李刚的一句话:“老板,我已经搞清楚了,那个幕后指使者就是吴国旺。”
“好那你个吴国旺,你就等着瞧吧。”韩初阳边搀扶着自己的母亲往里面走着,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
在韩初阳的办公室里,韩初阳正在打着电话。
“小李,今天给你一个任务。”韩初阳说道。
“老板,什么事情,你就说吧。”电话里传来李刚果敢的声音。
“你跟王强两个人一起,去吧那个吴国旺搞一下。要狠,但不要弄出人命来就好。”韩初阳铁青着脸说道。
“具体怎样实施呢?”那边,李刚问道。
“具体,你们你们自己估量着办吧。我不要你们的过程,只要你们的结果。要狠,不要弄出人命来。最好把他*跑,那就更好。”韩初阳说道。
“好,我们知道了,老板,您放心,一定让你满意。”电话里传来李刚的声音。
“那好,祝你们成功。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放下电话,韩初阳终于轻轻的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压力已经减轻了不少。
他点上一根烟,拿起鼠标,点开电脑显示器上的图标,就开始冲浪了。
立即,桌面上跳出来一个“调戏美女”的小游戏来。他点击了一下“开始游戏”这个按钮后就稍等了一会。
等到游戏下载完毕后就开始了游戏。
夜里,整个大地已经被黑色的夜幕笼罩着了。
在深黑色的天空中,只有叔疏疏落落的几颗星星在高深的天空中,一闪一闪的发着昏暗的光芒。
与这里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时,在附近不远处的一幢别墅亮着灯光的一个窗口下,突然,一条黑影一闪,迅疾就又消失在黑暗中。
别墅里面,灯光下,吴国旺正坐在一台家庭影院的对面的一张沙发上面,一边悠悠然的吸着烟,一边看着电视。
他的旁边,紧紧地依偎着他坐着的是他的老婆吴翠定。她手里拿着一块西瓜,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一边看着电视。
而此刻,吴国旺搂着她的两只大手已经离开了她的腰际,来到了她那饱满丰挺的雪峰上面搓揉了起来。
而在吴国旺的挑逗下,吴翠定的嘴里“嗯嗯”里了几声,吧手里刚吃完的西瓜放到茶几上面,身体轻微的扭动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此刻,她的狼之小手也已经抱住了吴国旺的头。吴国旺也就立即俯下头来,把他的嘴向着吴翠定那温柔饱满的胸脯上拱去。
也就在这时,一条人形忽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别动,不许说话。不然,就杀了你们。”那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看着他们恶狠狠的说道,说着,还把手里的刀子向着吴国旺夫妻俩晃了晃。
吴国旺夫妻俩见了,也就吓得立即就是激灵灵的一个哆嗦。
见到这样的阵仗,吴国旺那里还敢说话,吴翠定则更是两手蒙着脸,把头拱在了他的怀里颤抖哥不停。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缠着一身黑色衣裳的人。
吴翠定刚动了一下,发觉自己的腰际上海顶着一个硬邦邦的凉冰冰的刀尖。看着他,她只觉得一股阴森森的冷气铺面而来。
“啊……”吴翠定见了,不觉发出了一声万分惊恐的尖叫声。
而此刻,吴国旺听到声音也抬起头了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的黑衣人正凶神恶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就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会有安生的日子了。”那黑衣人用那双冒着冷光的眼睛看着他,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说着话,那黑衣人“呼”的一声,把他手里的那柄闪着耀目的寒光的刀子,抵在了吴国旺的脸上。
“你要是赶去报案,立即就会让你尸横当地。你信不信?”那人说着,拿着刀子的手似乎又稍稍的加上了一点力道。
吴国旺立即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产生了隐隐的疼痛。他似乎看到自己的脸上的血已经殷殷的流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吴国旺颤抖着,惊恐的看着那人再一次的问道。
“我不想要什么。我要的就是你的命。”那人说道。语气十分阴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汉,我,我我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怎么……”吴国旺惊恐的说道。
“与我无冤无仇吗?你仔细想想,你都做过了那些好事?我就是为这些事来的。”那人冷冷的说道。
“啊。这这这……”一想到自己先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吴国旺的话就立即语不成句了。
“给你两条路,一条就是离开这里。一条就是你去见阎王。我明后天再来看你的决定。”说着,那人就用刀子在吴国旺的脸上轻轻的一抹,立即,在吴国旺的脸上就出现了一道红红的血迹。
那人说完,就在地上一顿,身子就箭一般的射向窗外,消失在黑暗之中。
屋子里面,吴翠定看着饿自己的老公吴国旺,万分惊恐的说道:“你看,我当初怎么跟你说,你就是不停。现在,现在好了。”」
“别说了,还是想想办法吧。”吴国旺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唉,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吴国旺说着,掏出一根烟又吸了起来。他脸上的那道刀疤已经在沁出鲜血来了,而且有的血迹已经留到了她的脖子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