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给你吃药。”韩初阳一边扶着她的父亲,一边大声的说道。
在韩初阳的搀扶下,韩长根坐了起来,他紧紧地皱着眉毛,紧紧地咬着牙,忍着腹中的剧痛,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媳妇。
此刻,高红萍也已经来到他的身边,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在老书记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
听了韩初阳的话,韩长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爸,来,我把你抱到床上去。”韩初阳说着就抱起父亲来到了床边,弯着腰轻轻地把父亲放到床上。
而这时的高红萍已经端来了热水,绞好了毛巾,给公爹轻轻地擦拭起脸来了。
半个小时左右,疼痛过去了,韩长根这才十分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媳妇高红萍,十分疲惫的说道:“阿祥,眼看十周年的村情活动就要到来,在这个十分重要的关键时刻,我真担心自己突然会倒下,那样真实老大的遗憾了。”
“不会的。爸。只要你好好休息,绝对不会的。”韩初阳看着自己的父亲那疲惫不堪的样子,蕴含着眼泪安慰着说道。
“是啊,爸,您好好休息。”高红萍也说道。
可是,她的眼泪已经不听话的“噗嗦,噗嗦”的流了下来。怕被韩长根看到,高红萍急忙用纸巾飞快的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强忍着心里的悲痛,轻轻地给老人擦拭着脸,手和背部,希望用自己的行动来减轻公公的疼痛。
此刻,韩初阳的妈妈只是默默的坐在韩长根的身边,她的脸上也是一脸的憔悴和忧郁。
“玉珍,好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韩长根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十分关切的说道。
“你们去吧,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会儿。”稍停,韩长根看着韩初阳和高红萍说道。
听了父亲的话,韩初阳默默的轻轻的给父亲盖好了被子,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看了父亲一眼,又看了母亲一眼。见到母亲轻轻的想着自己点了点头,就依依难舍的向着外面走去。
高红萍倒掉盆子里的水,依旧十分难舍的看着躺在床上疲惫不堪的公爹,默默的跟在韩初阳的后面走了出去。
看着儿子和媳妇他们走出房去的身影,躺在床上的韩长根这才十分疲惫不堪的合上了眼睛,开始了休息。
此刻,坐在韩长根身边的韩初阳的妈妈,低下头去,深情的看着韩长根轻声的问道:“要喝点水吗?”
刚刚合上眼睛准备休息的韩长根听到自己老婆的话,就吃力的睁开眼睛,微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来,轻轻地捂住了她的手。
看着这几十年来与自己相濡以沫的老伴,一幕幕的往事不觉就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刚刚结婚的时候,两人几乎没有什么家产,就是一件房屋。自从他当上了互助组长后,就一只忙着集体的事情,很少顾及家里的情况。
这家里,里里外外就全靠着她一手*劳着。在当上高级社的社长和大队党支部书记后,直到现在,这情况就更不用说了。
她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在为自己*劳着……
现在自己病了,她还得精心尽意的照顾着自己甚至连夜里的时候都很少睡一个好觉。
想到这里,韩长根看着她说道:“老伴儿,这些年来,真的辛苦你了。我欠你太多了。”
“看你说的。快别说了。安心养病吧。”韩初阳的妈妈看着自己的老公,强忍着悲痛的心情,眼里含着泪花,轻声的深情的说道。
一边还拿着他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传递着彼此的心灵语言。
“哎,我也是想啊,可是,我的病要想好起来是不能够的了。除非发生一个奇迹。”韩长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别说了。村里的事情还要你去*心,大伙儿也都盼着你早点好起来呢。”韩初阳的妈妈轻轻地拍着老伴韩长根的手,看着他深情地说道:“老头子,你休息一会吧。”
韩长根听了,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了。
韩初阳的妈妈轻轻地给他拉了拉被子,又轻轻地退了出去。
上午,韩初阳,高红萍,韩初阳的妈妈,魏作炳和王晓宏他们都在,病房里看望着老书记韩长根。
韩长根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人民日报》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他那显得疲惫,消瘦和憔悴的脸上,流露着一丝笑容。
正在这个时候,从病房的外面走进来好几个人。
“李书记,王市长,陶县长,你们好。”韩初阳看到了立即走上前去,跟他们打招呼。
原来他们是市委书记李新民,市长王兴国和县委书记陶长寿。
听到他们的声音,正在闭门养神的韩长根立即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们笑着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老钱,你要好好养病啊,我们盼着你早日康复。”李书记坐到了韩长根的身边,看着他关心的鼓励着说道。
“是啊,欣欣村的全体村民也都在盼望着你早日康复。”王市长也紧跟着说道。
“对啊,老钱,你可是咱们县里的一面旗帜啊,你要挺住。”陶县长也坐到韩长根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关心的说道。
“感谢政府和人民对我的关心。”韩长根微笑着看着他们说道。
“老钱啊,有什么要求你就提出来吧。”李书记看着韩长根说道。
“我没什么要求,我已经十分满足了。我更希望能够看到更买好的明天。”韩长根也微笑着说道。
“老钱,你一定能够看到的。”陶县长微笑着说道。
坐了一会,他们就告辞着出来了。韩初阳跟高红萍一起吧他们送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小钱啊,你一定要照顾好你爸爸啊。”李书记站住了身子,转过身来看着韩初阳说道。
“我会的。李书记,谢谢你们的关心。”韩初阳十分感激地说道。
“你们回去吧。”陶县长微笑着说道。
他们一行人说着就往外面走去,目送着他们上车,韩初阳跟高红萍这才一起会审往病房里走去。
想到父亲的病情,虽说社会上,村里的人们都跟自己一样,都希望他能好起来。可是这仅仅是他们的良好愿望而已。
父亲的病情时好时坏,总是很不稳定,而且有主见加重的趋势。
毕竟,对于这样的病,目前还没有能够药到病除,彻底根治的药,要治好的希望是十分渺茫的,简直就像是海市唇楼一样,可望而不可即。
这样想着,韩初阳跟高红萍夫妇俩没默默无言的走着,当他们来到病房里的时候,韩长根已经睡着了。
这时,为了减轻他的病痛,市县两级通过各种渠道去给他弄来了一种高级的止痛针剂。这种药的效果果然也真的很好。注射一次,韩长根就能安静的休息一天一夜的时间。
这样一来,不但韩长根能够很好的休息了,一家人也都有较多的时间可以休息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药的效果也在慢慢地减退。原先是一昼夜只需要注射一次就可以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一昼夜要注射两次了。白天一次,晚上一次。
而且,大小便的次数也在不断的减少中。韩初阳知道这时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但是,为了安慰父亲。因此,他在父亲的面前表现着和以往一样的平静和开心,那是为了让父亲的心里安慰一点,减少他的一些内心的痛苦。
也正是这样,因此,全家大小,不只是韩初阳这样,他的妈妈。他的老婆高红萍也是这样做着。
了来到他的身边的时候,都是面上挂着微笑的样子。甚至于前来探望他的亲朋好友,也都是这样做了。
他们的不低只有一个,就是尽量减少他心灵上的痛苦。肉体上的痛苦已经够他忍受的了。
他们这样,韩长根又何尝不知道人们的良苦用心。因此,他也不忍心去当面戳穿,就这样一错将错的过着。
然后,也就在这个时候,韩初阳在网络上看到有些网友在发文质问欣欣村里的政府组织结构情况。
说他们是一家当,子承父职,搞一言堂,说村里村们的投资是变相集资,钱家的资产占据了欣欣村的整个资金的百分之五十。等等等等。
虽然,绝大多数网友是赞赏,支持和羡慕。但这一下部分人的言语也是不能忽视的。他想撰文驳斥他们。
可是,转而一想,随他们去罢了。中国现在又许多的所谓精英分子就是喜欢这样瞎起哄。乱鼓噪。就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无中生有。
他们甚至连开国主席都会这样的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的去给他的脸上抹黑,去攻击他,更何况与我们这样的人了。
只是可惜,要是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国将不国了。
然而,乌云尽管来的如何疯狂,它们终究是遮不住太阳的祥辉的。
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缘槐夸大国,……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俗话说,只要行得正,不怕影子斜。
只要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
我们家的事情都是有案可查的,至于村里的事情都是有村党委会和村委会凉拌人马讨论决定后才实施的。
这哪是一言堂?百姓心里有杆秤。
这些天,不就已经有许多村民在跟帖坐解释了吗?
这样想着,韩初阳就安心了下来。反正我们是照着村民讨论后的方案去实施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当有错误和缺点也是在所难免的。
这时,他也想到了王晓宏正在写着的那篇小说,希望能对这件事情有一个很好的侧面说明。
这时,他看到父亲已经睡着了,就轻轻地给他掖好被头,正要往外走去。
忽然,门开了,王晓宏、魏作炳、高红萍以及村里的一般人都走了进来。
一走进里面,魏作炳就开口要说话,韩初阳一见,急忙用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并网一边已经睡着的他父亲那边按了一下。
大家一看。只见自己心爱的老书记已经睡着,魏作炳也就立即闭上了嘴,但脸上却依旧是那样的怒气冲冲。
看着他们的神色,韩初阳知道他们也知道了网络上的事情了。但没有说破。
大家相互一看,会心的一笑,就跟着韩初阳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初阳,最近网络上出现了一些诽谤咱们的流言蜚语,”魏作炳看着韩初阳十分气愤地说道:“你知道了吗?”
韩初阳微笑着看着大家说道:“任何事物,只要你在世界上存在着,总会有不同的评价的。大家不是在网络上也看到了在他们的言论中,很多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吗?
国家不是说我们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采用的政策是按劳计酬吗?既然是这样,报酬就会有多有少的。这就像是一个人的能力一样,有大有小。
难道能力笑得人也能得到能力大的人一样的报酬吗?再说也有一个先来后到的时间问题。这样也就不值得什么大惊小怪了。”
韩初阳说着的时候,他们都在频频的点着头。
“可是,更可恶的是他们竟然是或你们搞一言堂,家长制。吧社员们的劳动报酬落入自己的腰包,中饱私囊。”王晓宏也十分气愤地说道。
“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要怎样说,就让他们怎样去说吧。清者自清,浊着子浊。”韩初阳十分平静的说道:“时间,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只是这样太便宜了他们了。”魏作炳依旧十分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你想给他们怎样呢?国家的法律上还规定了言论自由呢。”韩初阳微笑着看着他说道。然而,他又转过头来,看着王晓宏说道:“晓宏,你的小说写的怎么样了?”
“还在继续写呢。最近好像有些思路畅通,感觉到越写越顺利了。”王晓宏微笑着说道:“我这是有点不务正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