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君渔一番理据让金句子瞬间焉了,虽然知道荒君渔有些强词夺理可咋一确实也有些道理。金句子眼睛一转,将枯槁的手抵在南风瑾的胸口,金光阵阵浮现。片刻之后,南风瑾一口黑血喷出,呆滞的双瞳恢复了一丝清明,身体却止不住颤抖。接着金句子翻手掏出一粒丹药塞进南风瑾口中让其咽下便退到一旁看了一眼对自己颇为忌惮的红衣主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君渔!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南风瑾苍白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被天黎裁判所囚禁的这些日子想必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吧。
“瑾少,你先在旁好生休息,我答应你!我定将天黎裁判所连根拔起!”荒君渔将南风瑾交予灵希与东沫儿照顾,让她们先带南风瑾退到一旁休息。
“哈哈哈!”红衣主教大笑一声,笑声回荡在演武场上空惊走无数飞禽:“狂妄!”
“天黎裁判所秉持正义,除魔卫道?”荒君渔嗤笑一声上前两步毫不客气地指出:“几月前,十四国同时举兵攻打大黎,那时你们在哪里?战争只会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那时你们口口声声所谓的正义又在哪里?南风瑾作为我大黎征东将军驱赶扶桑夷寇,作为统帅体恤将士为了减少伤亡先杀东绪后剿扶桑有何不妥?与其打着正义的幌子来大黎兴师问罪还不如抛开伪善的面孔来谈谈你们此行龌蹉的目的吧!”
叶星辰几人听到荒君渔合乎情理地讲诉都点了点头,只不过红衣主教似乎并没有听进这些话或者说是故意忽略,红袍飘飞像极了秋日里随风翻滚的枫叶:“荒战说过,谁的拳头大谁说的算!”
其实荒君渔一番话已经触碰到红衣主教内心最不愿面对的软肋,看着与那个战意盖天的男子有几分相像的荒君渔红衣主教心生无名怒火,战意飞扬。
荒君渔此刻也知道大战一触即发,偏过头看了看金句子想要知道他到底作何打算,如果他愿意出手荒君渔也同样愿意付出代价作为交换,可是荒君渔脑海中却响起了金句子颇有些无奈的话语:“荒少爷,你别看我啊,我不会打架只会逃命啊!”
金句子此刻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认真。荒君渔没有继续下去,而是站到与东皇和叶星辰同一条线上面对着随时会发难的红衣主教。西门小楼和叶醉也紧随其后站了出来,西门小楼对着红光渐渐浮在白发的荒君渔摇了摇头,不过他并没有出声阻止。西门小楼内心深知荒君渔想为南风瑾做些事,如果沉默他就不是荒君渔了。既然无法阻止,那就保护好他。
见到叶星辰荒君渔五人一齐对自己刀兵相见,红衣主教脸上不但没有凝重反而多了一丝笑意:“既然荒离不出现,那我就将你们都拿下,到时看他还来不来!”
红衣主教从绣着独特纹理的宽大袍袖中伸出白净的右手,微微一摆身后三十名灰衣仆从宛如一团乌云飘散开来将红衣主教保护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叶星辰微微皱起眉头,因为他从这群灰衣仆从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生气和真元波动,这也就只有一个解释,这群人是傀儡。
“你们小心应对这群人,他们是傀儡!”叶星辰对身后的荒君渔三人说道,在几人反应震惊时叶星辰对东皇轻轻点了点头,东皇似乎知道叶星辰的意思也明白他用意。
一团青焰从叶星辰脚底逐渐升腾起来,跳跃的火焰攀上叶星辰青色长衫宛如一身火焰铠甲刀枪不入!叶星辰缓缓升空目光跳过所有灰衣人,直视红衣主教,不经意地抬起手中蛇形长刀指着红衣主教没有言语意图却很明显。
“哼!”红衣主教反手一翻袖袍冷哼一声,身影划出一抹红光掠过叶星辰头顶消失在云端之后,随即叶星辰转身原地留下几缕还未消散地青焰。一红一绿同时消失在云端后,湛蓝的天幕下洁白的云朵不时红绿交映,想来二人在云端后的打斗十分激烈。
在红衣主教消失的同一时间三十名灰衣人同时向荒君渔四人出手,整个演武场的青石铺就的地板都在震颤,三十人步伐一致,感受不到一丝真元波动的犹如一片波涛汹涌而至。东皇阻止荒君渔几人动手,独自一人迎了上去。此时此刻的东皇仿佛是一片随风飘动的纸片,轻盈地穿梭在三十人中上下游走,与之相比三十人就像是笨重的木马一般连东皇的衣角都捉摸不到。突然间,东皇身形一滞一掌拍向离自己最近的灰衣傀儡的面门。
‘铿!’传出一声金铁碰撞的清脆声,东皇面色一冷灰衣傀儡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东皇迅速撤离身形避免了被随后扑上的傀儡淹没的困局,东皇退至到荒君渔几人身前面色有些凝重显然也是对这三十名灰衣傀儡束手无策。
“前辈!不妨试着将他们头颅拧下看看!”一直细心扑捉灰衣傀儡招式动作的荒君渔当下出声建议道,通晓奇门异术的荒君渔知道傀儡看似刀枪不入可往往都有命门,一旦找出命门将其打破那将摧毁傀儡。
东皇微微颔首,一抹寒光掠过森然的双眸,淡漠无情!一层灰色的真元渐渐浮现于东皇右手,突然间幻化成爪,一条灰色匹练蔓延而出瞬间捆住距离东皇最近的灰衣傀儡,微微一扯犹如风筝一般被东皇拉到身旁!东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五指按在动弹不得地傀儡的头颅上,随意一转整颗头颅犹如西瓜炸裂一般爆裂开来。没有鲜血,没有脑浆,该有的都没有,有的只是一股淡淡的灰色浊气缓缓溢出,东皇大惊赶忙将已不动弹的傀儡丢得老远倒身急退!奈何终究是慢了一步,一口黑血沿着东皇嘴角淌淌而下!
荒君渔骇然惊呼:“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