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深夜，但周围的灯光依旧都还亮着，黑暗的角落之中，秘密潜伏到来听从殷破天调遣的三十个殷氏精锐隐藏在其中，眼睛随时都观察着花园之内和别墅周边的环境，凌厉的眼神，昭示着他们的专业和警惕。
奢华大厅之中，京灿神色恭敬的站在那里，殷破天在看着一些照片，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是楚天这几天来进出的照片和他出现过的地方，可以确定他这些天来具体都走过一些什么地方，但殷破天确实没有多少开心的意思，反倒眉头微微的皱起。
京灿观察细微，见到殷破天神色的变化，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等殷破天放下了手中的照片，他才轻声的开口：“大王爷，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呢？”殷破天反问了一句。
京灿一愣，不敢问出多余的话来，小心翼翼的回道：“我觉得楚天现在还不知道大王爷你在，从他的出入情况来看最近都是在霍家的事情上精力多一些，今晚去了沈家，可能是讨论航运线的事情。”
见殷破天神色依旧，京灿有些没底，轻声问道：“大王爷有什么吩咐可以尽管说，京灿绝对完成。”
京灿看见的只是表面的东西，有些东西他是看不见的，终究到底，他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指着桌面上的照片，殷破天平静开口：“你看见的都只是楚天在霍家和林家甚至沈家出入，但是却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
京灿下意识问道：“什么问题？”
“照片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殷破天轻叹一声，知道京灿还是没有发现问题。
照片，最大的问题？
京灿诧异的看了那些照片一眼，这些全部都是他请人暗中跟着偷偷拍摄下来，上面也的确是楚天出入的画面，怎么就是最大的问题了呢？
京灿不解的摇摇头：“还请大王爷明示！”
殷破天站起身来，在屋内走了一下站在山水画之前，头也不回的问道：“你觉得殷氏主事人的行踪，你可以让人去拍摄还不被发现吗？”
京灿不知道殷破天如此问的意思。
殷破天叹息一声摇摇头，对于京灿的话带着绝对的失望。
京灿心里咯噔一下：“大王爷，你？”
“愚蠢！”殷破天哼道一声抛出一句。
在京灿忐忑之中，殷破天低沉说道：“运气？你觉得楚天今时今日的一切的都是运气？你不觉得自己十分的愚蠢吗？一个人的成功不缺乏运气这种东西，但是楚天这样的人成功运气占据是很小的一个比例，你说他运气好得到各方青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京灿低着头，感觉到殷破天话语里的压迫，问道：“大王爷，请说！”
“你儿子，京福华！”殷破天没有什么客气所言，直接打击着京灿的那些自以为是：“如果给他相似的运气，你觉得他可以力挫各方走到楚天今天这个位置吗？或者你觉得他的人格魅力，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如果你说可以的话，我想我会对你十分的失望。”
在京灿紧张的汗都流出来，殷破天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没话说？没话说那就不要相信传闻，一个人的成功一次两次的运气是可以解释的，但如果全部都是运气的话，楚天早就已经死在路上，也活不到今天了。”
京灿抬起头来：“大王爷的意思？”
“楚天不想死，很难有人可以让他死。”殷破天扬起一抹赞赏的笑容：“他能走到今天不排除运气和各方的支持，但是如果他没有能力，没有人格魅力的话，谁愿意和他交朋友？谁愿意支持他？京福华可以吗？”
“不行，京福华绝对不行，给他十次这样的机会都不行，楚天可以，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形势吗？”
目光平静的落在京灿的身上：“二十年前，你还是一个谨慎的人，二十年后你竟然说出这些话，觉得一个人的成功竟然都是运气，我很失望，真的！”
京灿抹一下额头的汗水：“大王爷，我错了！”
殷破天也不想继续和京灿去纠缠这个问题，也不管京灿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有些人总是不愿意相信别人的成功，就算相信也觉得别人是运气逆天，所以他也不会继续的去争辩这些东西。
转身继续的看着那山水画，依旧的平静：“所以，你的这些照片就是一个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