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都认为王天宝得了一种叫做没有鸡腿就会死的绝症。”
凌笑也吃惊,“这么严重?”
宋默道:“就是这么严重。”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凌笑感慨。
接近十点钟的时候,楚梦来打招呼说该回学校了,再晚的话,学校宿舍就得关门,于是宋默就很无情无义的撇下了凌笑跟着楚梦离开。
宋默交班后,换成了另外的一个酒保,是个中年男人。
一个人喝到第八瓶啤酒的时候,凌笑也离开了金色天地酒吧。
出了酒吧,凌笑才开始考虑今晚该睡哪。
凌笑有一个怪毛病,就是他宁愿在公园的长椅上对付一晚上,也不习惯睡酒店的房间,所以凌笑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得了一种不治之症,叫做睡酒店房间就失眠。
凌笑便给侯文青打了一个电话,“限你十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九分多钟过去,侯文青开一辆黑色轿车出现在凌笑面前。
侯文青诚惶诚恐从车上下来,问道:“笑哥,这么晚了,难不成你还在执行什么任务?真是太辛苦了,不过,找我有事?”
凌笑只是阴森森的盯着侯文青看。
不是你这王八蛋忽然打什么电话来说疯狗帮有行动,小爷我昨晚就跟柳冰清一夜疯狂了,“你笑哥我今晚没地方睡,你看着办吧。”
侯文青眼珠子一转,道:“笑哥要是不嫌弃,那就到我家委屈一晚?”
凌笑道:“既然你都诚心诚意的求我到你家住一晚了,我如果不答应你,你恐怕会很难过的,那么,走吧。”
侯文青载着凌笑回到东城区,他家。
侯文青住的是一栋公寓,第十三层。
房间里没太多装饰,冷冷清清,凌笑进门后,边走边说道:“你说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想着找个媳妇?还有啊,你这家确实是简单了一些,我睡你家也确实是委屈了一点。”
侯文青苦着脸,“革命尚未成功,不谈婚论嫁,所以,干我们这一行的,八成都是光棍。”
凌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侯文青问他:“笑哥,昨晚你是不是去狗窝大闹了一场?”
“嗯,疯狗帮有什么动静吗?”
侯文青道:“疯狗帮今天和哈哈帮,钞票帮聚头,看来是要准备对猛虎帮和恶鬼组出手了,而这三个帮派下面的混子,今晚也开始按照他们老大的指示,去跟那些小帮派谈判,归顺或者被灭掉。”
凌笑问:“那猛虎帮和恶鬼组呢?”
侯文青道:“猛虎帮和恶鬼组毕竟是天海市老牌的帮派,他们暂时联合在了一起,也有不少小帮派响应他们。”
凌笑道:“所以现在天海市整个地下势力就分成了两股喽。”
“是的。”侯文青点头,“现在两股势力进行着战前的观望,布局,相信很快就会全方面的开战。”
“那么,你觉得如果双方开战,鹿死谁手?”
凌笑的问题,侯文青认真思考了一下后才给出了回答。
“八爪虎和丑面鬼成为天海市地下势力的两大龙头,在位的时候,天海市地下势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保持稳定,但他俩或许就是因为过得太安逸,目光开始变得短浅,才让哈哈帮,钞票帮和疯狗帮崛起,天海市地下势力又陷入纷争,所以上头发布了任务,除掉八爪虎和丑面鬼,势必要让天海市地下势力在短时间内重新洗牌,避免长时间的混乱不堪。”
“哈哈帮,钞票帮和疯狗帮,作为新崛起的势力,不安分,不怕死,其中,其中,哈哈帮和钞票帮还跟天海大学太子营,那四大少有勾连,而且从目前所获取的情报来分析,或许他们背后还隐藏着些什么,所以如果两股势力开战,那么猛虎帮和恶鬼组,恐怕不是哈哈帮,钞票帮和疯狗帮的对手,猛虎帮和恶鬼组的最后下场,不是完全覆灭,就是被吞并,分崩离析。”
凌笑脸黑,他只问了几个字的问题,侯文青就给他说上这么一大堆。
“现在我换一个问题,如果双方开战,你希望哪边赢?”
侯文青只当凌笑是满意自己刚才的分析和回答,于是又稍微沉思了一下,才认真的准备开口,但是却突然被凌笑打断,凌笑对他说:“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言简意赅的道理懂不懂?”
侯文青郁闷,很简短的回答:“猛虎帮和恶鬼组。”
凌笑首肯,道:“好了,我批准你再来上那么一段又长又臭的理论分析,告诉我,为什么你希望猛虎帮和恶鬼组最后存活下来。”
侯文青用口水润了润喉咙,兴致勃勃地开始说:“猛虎帮和恶鬼组,彼此保持着默契,曾经那么长一段时间内就是天海市地下势力的代名词,尽管八爪虎和丑面鬼身死,但是这两个帮派的威信和声望依旧存在,并且完全不容小觑,同时,这两个帮派也明白,存在就是合理,国家并没有过分的对他们进行打压,所以他们也尽量维持道上的秩序,制定规则,并且没有愚蠢的独霸天海市地下世界的野心。”
“只要猛虎帮和恶鬼组能够在这次地下势力的重新洗牌中成为最后存活下来的帮派,这两个帮派的地位将得到空前的巩固,不仅会再次让天海市地下世界回到正轨,也会让地下势力更加明朗化,规范化,制度化,这是他们明白自己所需要做到的,也一定会做到的,反而,如果哈哈帮,钞票帮和疯狗帮笑到最后,那么到时候各怀鬼胎,狼子野心的这三个帮派之间,势必又将会有一场长时间的拉锯战。”
侯文青总结道:“所以,猛虎帮和恶鬼组存活下来,对于天海市,才是更好的选择。”
凌笑掏了掏耳屎,将耳屎弹飞,飞到侯文青额头上。
“说完了吗?”
侯文青任由耳屎留在自己额头而不去管它,“说完了。”
凌笑掏了掏另一边耳朵的耳屎,倒是挺干净,没见什么耳屎,“既然说完了,那就睡觉,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