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不断在自己创造的通道中前行的羽凡终于挖到了外面,最后一铲撬落石块之后,他终于见到了光亮,并且清晰地听到了悬崖底下传来的海浪拍打的声响。
“呼呼!终于逃出生天了!”
将出口挖开挖大后,羽凡伸出脑袋,往上看是一处绝壁,直通洞口大门背后,往下直到底就是正翻滚嘶吼的巨浪,往左边的尽头是那处和苍老师二号海水中戏耍的沙滩,攀爬过去也无处躲藏,往右正是羽凡的初衷,也是最佳选择。
撤去芭蕉掌法,羽凡开始徒手攀岩,由于功力已经恢复,所以当他筋疲力竭的时候,天洞经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能量让他保持着足够的精力。
当他横行攀爬到百米远的时候,他看到前方有一个凹陷进去的地方,大约和他所处的房间一样大小。
“这看起来好像一个石室啊?都进行到关键的一步了,不会那么倒霉吧!阿弥陀佛,天灵灵地灵灵,上帝保佑这里面没有忍者在!”
羽凡放慢了速度爬过去,来到石室边沿时,悄悄地伸了半个头出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石室里面,有个脑袋也正对着大海张望,霎时间,两个脑袋,四目相对。
“挖槽!桃太郎!”
羽凡脱口而出,桃太郎看到羽凡,开始时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人是怎么突然出现的,不过待他反应过来,取而代之的是那冒着怒火的眼神。
桃太郎站起来,话也不说,走到羽凡跟前对着羽凡的脑袋就是一踢!
羽凡猝不及防的一闪,脖子呱啦一声响,整个人就更精神了。
“哇擦!桃太郎,你特么有毛病啊!是我啊!我是羽凡啊,是皇帝啊!踢你姥姥啊!”心里这么吼,可嘴上可没有说出来,形势逼人强,聪明的做法还是暂时认怂。
“桃太郎,你踢我干嘛,我又没得罪你,我们两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互相伤害啊?”
“哼!说,是不是你透露了我的行踪,所以我才会被山岸由美给埋伏了!”
听到这话,羽凡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在码头的时候这平日里高冷的桃太郎会那么失态地朝自己支支吾吾了,原来是误会自己出卖他了!这可真是冤枉羽凡了。
羽凡心里大呼:“我擦!透露啥行踪,我透露你大爷啊!我鬼知道你去了哪里,埋伏你妹啊,中埋伏的理由也只是被人出卖了,还和你的脑容量息息相关,不可分割啊!尼玛怪我咯!”
“桃太郎啊,自从京城一别,我一路南下,来到淮安府不久就被山岸由美这个苍老师二号给捅了个腿穿洞,还被囚禁在这孤岛几天了,我怎么出卖你了?肯定是被人挑拨离间啊?”
“真的不是你?”桃太郎皱眉问道。
“我对着大海发誓,如果我出卖你的话,我就葬身鱼腹!”
“嗯,好,暂且相信你,想必是我自己推理错了,看来被仇恨给蒙蔽了,看到你和山岸由美那个恶魔在一起,我就忍不住地把你和她归为一类,以为身为皇帝的和她狼狈为奸了。”
“额•••闹半天,还不是别人挑拨离间,是你自己瞎想!你妹啊!差点儿被你踢了下去~”
桃太郎将羽凡拉上了石室。
“桃太郎,这个石室就是关着你的牢笼?”
桃太郎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石室,下面是海水,虽然看起来平静无波,但是海水地下盘踞着食人鱼,而外面的石壁,住着吸血蜈蚣,所以这个石室,除了眼前的门,其他地方,都出不了。”
“额•••”
桃太郎的一番话,相当于往羽凡头上泼了一大盆冷水,让他的逃跑计划止于石室,而之所以羽凡爬到石室这段路没有吸血蜈蚣,那是因为通往西岸的道路尽头是沙滩,本就是死路。
“糟糕,那我岂不是白费功夫啦!还把自己给陷入危险的境地了,那个瞎子虽然这会应该还没有摘完椰子,但也差不多了,我这会爬回去堵住洞口也来不及了,等他汇报给山岸由美,我就是跳下去喂了食人鱼也说不清了!”
“啊啊!咋办咋办!”
羽凡挠着脑壳,拼命地打转,连问桃太郎怎么被抓的念头都没有了。
“枝呀!”
这时,石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端着饭盆的人走了进来。
“果然上帝还没有辜负我,这会还真是给我开了一扇门,好机会啊!”
人未出现,饭盆先至,羽凡一步跃到门后面,当那人走进来的时候,羽凡施展起芭蕉掌法,想要一把削断这人的后脖颈。
“唉!猪尾巴辫子?汉人?”
羽凡硬生生的停住了手,那人感受到脖子一凉,跟个老乌龟似的灵活地把头往下一缩然后转过身想要施展扫堂腿将羽凡给撂倒。
可是羽凡的速度更快,抢先将那人两手端着的饭盆夺了过来,往下一扣,热汤撒向那人脑袋,烫得他双手抱头,嘴里倒抽一口气。
“嘿!”
羽凡再上前一脚将他按到在地,一手抓住一把掉在地上的鸡腿塞着了对方的嘴巴,对方只能唔唔唔地挣扎着。
“嘘!别动!再动,我就一脚把你小弟弟给灭了!”
这招恐吓屡试不爽,果然对方连挂着菜叶的脑袋都不敢擦了。
羽凡摘下对方带着的面具,发现对方如他所料是个单眼龙。
羽凡问道:“单眼,汉人,司徒杰?”
那人一听羽凡叫着自己的名字,连忙点了点头。
“不行,司徒杰的名字那么通俗,重名的没有一千也有九百,我得拿出松子给的信物确认一下,看是不是他所说的那个司徒杰。”
羽凡脱下靴子,再脱掉袜子,将那袜子翻转过来,露出了一朵三瓣梅花。
“你可认识这个?”
“唔唔唔!”
司徒杰又点了点头。
“那你是否有对应的信物?”
“唔唔唔!”
司徒杰边点头边用眼神不断瞥向自己的胸口,羽凡会意,在他的胸口一阵摸索。
不料对方又拼命挣扎起来,似乎很难受。
“唔唔唔!”
这一次,司徒杰终于把嘴里塞着的鸡腿给嚼进了肚子。
“哈哈哈哈!好痒,不要,哦哦哦!好痒!”司徒杰哭喊地大笑着。
“你妹的,一个大老爷们,摸个胸膛而已,痒什么!”
终于,羽凡摸到一个小荷包,打开荷包,从里面翻出来和羽凡一对的,也绣着三瓣梅花的袜子。
“嗯,看来,你的确是松子所说的司徒杰。”
司徒杰见羽凡拿出了松子的信物,虽然嘴巴已经解放了,却也没有声张,因为他和松子的关系是生死之交,如果受托的不是交心之人,是不会有这件信物的。
“你···你是松子派来的?”
羽凡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解开了裤头带,一把脱下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