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渤海湾这段行程中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事情,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对了,因为我习惯了在黑夜行动,所以都是在山野中夜行晓宿,所以基本上也没有碰到什么阻拦的官差,还有就是经过的村落有很善良的•••”
“停停停!”羽凡打断了德川太郎的话。
“你恢复了记忆之后咋变得那么婆妈,直接说重点嘛,就是在哪里遇到了什么事情导致你记忆的恢复已经被野原少西给抓住了,把这些我们感兴趣的说出来就好了,还扯什么从京城到渤海湾,那要不要说你怎么烤兔子啊?”
“呵呵,大清皇帝看来你的性格喜欢单刀直入啊?”
“难不成你还一直想要停留在前戏•••”羽凡翻了翻白眼。
“噗!”一旁拿着水壶正仰头倒下的司徒杰一把将嘴里的已经喝下的水又喷了出来,整个就是一个人工喷泉。
“呵呵,大清皇帝说的话也够市井的,不过我喜欢,言归正转,我从渤海湾那里租了一艘船,船上只有我,船主以及三十个舵手,我不喜欢多人,所以赶跑了二十五个,就这样,我们出发了,往南航行了半日,想不到,居然遇到了海盗。”
“什么海盗,不就是倭寇么。”司徒杰揶揄道。
“什么倭寇,明明是高丽棒子,不是所有的海盗都是我国的人好不!”
“额,你们也叫他们高丽棒子啊?”羽凡问道。
“这都是你们大清给传过来了,叫得顺口了而已,继续言归正转,我们在海上遇到了高丽棒子打劫,船主和那几个舵手还没来得及投降就让他们给射杀了,由于我一直躲在暗处,他们也没有看出来,以为已经将我们全部都铲除了,就放心地登船搬取战利品。”
“虽然我和那船家素不相识,但是毕竟是我德川太郎租用了他们的船,所以帮他们报仇也是天经地义,那个时候的我心里并没有忍术的概念,所有的敏捷的杀招都是遂心应手地使了出来,比如悄然无息地将手从对方的后脖子一直伸到前脖子,然后在对方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拧碎喉咙,顺手地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瞄准前方并排移动的三人,将匕首扔出去后,那匕首就像是一根带线的绣花针,一下子将三人的太阳穴给串成了一条血色的直线。”
“额•••感情你很有东方不败的天赋呢!”羽凡说道。
“东方不败,他是谁?”
“额•••东方不败,不就是林青霞咯,是我的偶像,你不用管,继续说吧。”
“嗯,海盗船上的高丽棒子看到登上我们船上的手下居然没有一点儿回应,都惊恐了起来,嘴里瞎嚷嚷着什么幽灵船,那会对方多人,而且手里都拿着强弓弩,我单身匹马,在暗处或许是我的主场,但是如果出去和他们拼斗的话,我可能会被射成马蜂窝,于是我将计就计,捏住喉咙,亮了几声公鸭嗓子,想要吓退他们。”
“不过没想到,这帮高丽棒子不但没有退去,而且还朝我所在的船丢来几桶火油!然后扔过来一只火把,当时,整艘船燃起熊熊大火,那个时候,如果不现身就要被烧死,如果现身了就会被射死,无奈之下,我只好拿把斧头将船底砸出一个大洞,海水倒灌进来,水势非常迅猛,当整个船舱被淹没的时候,我从船底的窟窿钻进了海底。”
“没想到我的厄运还没终止,那海底居然有十几条鲨鱼在来回抢夺着先前被射杀的船员们,泛起一片腥红,正好有一条战斗力偏弱,抢夺过程中处于下风的虎鲨看到了我。”
“额•••”羽凡和司徒杰四目相对,两人心想这德川太郎的遭遇还挺峰回路转的。
“我只好朝着反方向拼命地划水逃命,但是在海底,我怎么逃得出虎鲨的速度!回头看去,眼见着它张开森牙大口就要将我吞食,这时,水面上突然射入一枚铁叉,将这鲨鱼嘴给射了个对穿!”
“其他鲨鱼见了铁叉,都跟见了天敌似的,拼命的四处逃窜,而我眼前已经被擒获的虎鲨被水面的人拉了上去。由于我躲在血红色的海水之中,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我想,那群高丽棒子估计是想要吃鱼翅了,也算我命大,居然间接的被高丽棒子给救了一命,许久之后,我冒出海面换气,发现他们已经驶离远处,我爬上一块大木板,一个人在海面上飘荡。”
“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天,没有食物,没有淡水,连雨水都不掉落一滴,饥渴难耐的我以为就这样死定了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座无人的荒岛!”
“我知道老天还没有放弃我,我用尽最后了力气朝荒岛上划去,可没划多远就被海浪给冲了回来,眼见着希望就在眼前,我却抓不住,那种感觉,真是一种说不出的煎熬!”
“额•••”羽凡和司徒杰又四目相对,两人都看出来了对方憋着笑的情绪。
“就在我想要放弃希望的时候,我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那就是出现了一大群海豚在我身旁欢快地嬉戏!它们似乎看出来了我的窘境,居然一条又一条像是接力赛似的将木板一直推向孤岛,就在离海岸还有几十米的时候,那孤岛里面跑出来一群举着木叉的野人!”
“海豚们就像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物一样,掉头就跑,可能是它们惊恐的表现传染了我,我也感觉到一阵心惊,便想要往后划走,不料这时可恶的海浪居然把我给冲向了海岸!”
“我奋力抬起头,分明看到那野人的首领举头仰天,双目紧闭,双手大张,嘴里念着什么经文似的,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我心里出现一个翻译的声音,那就是,感谢海神,又给我们带来了新的食材!”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刚被冲到他们跟前,就被五花大绑,串上了一根竹竿被抬着走,边走这群野人还边纵情吆喝,那个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德川太郎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老天要这样玩弄我!”
“额•••”羽凡和司徒杰还四目相对,嘴唇不断的翻滚,鼻子不断的喘着粗气,但就是没有发作,都不约而同地以拳抵着下巴做出沉思状以掩饰他们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