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峥哥,咱们真要走吗?”一家小酒吧里,继明喝上一大口啤酒问。
浩峥听了叹了口气说:“现在咱们已经不能算是走了。说的好听一点就是弃暗投明,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逃命。”
说话时,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酒吧的一角,一个人影正一字不落的用录音笔录下浩峥和继明所说的每一句话。
“这么说浩峥不打算跟着咱们干了?”
非文林躺在床上对着电话反问。
“是的。”
“这样也好。说到底浩峥那小子到底还有一些自知之明。不过告诉其他弟兄把继明和浩峥给我盯紧了。一但发现他们有反常举动就立刻汇报,”非文林命令道。
“是。”
“对了,关于继明和浩峥,你们也不要过多干预以免打草惊蛇。毕竟当务之急是那批货的流通渠道的问题。最好想点办法把继明和浩峥暂时牵制住,而且又不能让他们查觉我们是幕后策划人,”非文林继续说。
“这个大哥放心。继明和浩峥这边,我自会处理,不用大哥费心。”
十几瓶啤酒下肚,继明和浩峥已有了些许醉意。
“浩峥哥,你说现在要是能来几个漂亮姑娘陪陪咱们那不是赛过活神仙了吗?”继明的思绪开始变得紊乱。刚才还在担心的事现在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继明,你又来了你。我跟你说啊,要不是因……因为你眼馋看上了那两个妞,咱们现在就已经回家吃香喝辣去了。哪还用在这里担惊受怕,”浩峥说。浩峥的意识还算清醒,但眼前舞池里的镁光灯却出现了重影。
继明听了声音变得更大:“家有什么好回的。你也二十四五了,还不是单身一个,还不如趁着年轻好好享受享受。”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继明说的话也确实不假。浩峥现在仍旧单身。像他这样成天在社会上混吃混喝的,没有女人缘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继明不知道,浩峥跟着非文林之前的故事。那时,浩峥正是一名落魄的大学毕业生。之所以跟着非文林也是无奈之举。一开始干些小偷小摸的事,他都心怀愧疚。甚至一连几天都睡不上一次安稳觉。但后来时间长了,那种负罪感也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消磨成了齑粉,随风而去。
浩峥被继明无意间戳中了痛处,准备开口反驳。但就在这时,两个人影出现在继明和浩峥的面前。
浩峥和继明抬起头,觉得有些意外。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意外之余,继明的心里一阵狂喜。
继明从下至上打量着那两个人影,仿佛一匹饿狼正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那两个人影的脚上穿着紫色的高跟鞋。再往上走是黑色的丝袜。那层丝袜紧紧贴在那双修长的美腿上,腿上的每一道自然生成的弧线被那层丝袜勾勒得淋漓尽致。丝袜的根部附近罩着一条浅色的迷你百褶裙。
看到这里继明的心里早已蠢蠢欲动。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和女人那张充满诱惑力的脸,一种冲动在继明心里便化作一股无法抵挡的潮。
另外一个女人的香臂已环在了浩峥的脖子上。一开始浩峥还想推搡。他知道这样主动的投怀送抱一定别有居心。但推搡了几个来回,浩峥感觉自己的双手渐渐没有了力气,仿佛连自己双手的控制权都转移到别人那里。
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和浓郁的酒精味混杂在一起涌进浩峥的鼻翼。浩峥只感觉头脑一阵发胀,之后也许是体内酒精的潜力全部发挥了出来,浩峥在女人怀里沉沉睡了。睡之前,浩峥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
仅凭自己的经验来看,这绝非一件好事。
警部里,那台相机里的记录已经完全收录备案。
十分钟后,刚才那个警员又拿着单反折了回来。
“警官,有线索了吗?”张磊和李路看见警员进来问。
此刻张磊和李路最希望听到的结果就是,你们的那两个朋友现在已经被警方查清了下落。
但单看警员一脸平静的表情,张磊和李路又不敢奢望。
警员坐下,喝上一小口茶说:“两位先不要性急。刚才见识人员已经核查过了。线索是有,只是……”警员说道此处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张磊和李路听了更加坐立不安起来。这种时候张磊最先联想到的就是电影里常有的剧情:要找的人确实是找到了,只不过已惨遭毒手。
暴风雨来临之前往往一派平静。李路也笃信这一句话。现在警员的语气越是不动声色,他的心里就越加波涛汹涌。
警员也似乎不愿再继续卖关子,对于眼前这两个人来说,也许他们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确切的答案,“只是距离找到你们所说的人还有一段距离。”
李路和张磊听了,既有些庆幸也有些失落。庆幸的是至少就目前而言,玉子她们还没有惨遭毒手。失落则是因为线索依旧是那般渺茫。
“不过我还给你们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警员继续说,“就所掌握的信息来看,本部认为前几次的盗车事件和这次的失踪事件均为一个团伙所为的可能性极高。”
“那这么说在此之前这里还有其他的事件发生了?”张磊的兴致一下被提了起来。在他看来每一个和玉子她们失踪相关的事件,他都没有理由让它从自己身边悄然消逝。
“是的,”警员点了点头。
征训室外,另一个警员正偷偷听着李路和张磊的谈话。一丝狡黠的笑不经意间浮上双唇。
旅馆空房。也许是耐不住10多小时的疲倦,玉子和白葳靠在一起被睡意一层层淹没。
玉子不时说着梦话,含糊不清的话里夹杂着张磊的名字。
玉子的梦似乎很唯美。玉子脸上的每一条纹路都自然舒展开来。
浩峥的预感是对的。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和继明正绑在一间空房里。昨天晚上喝酒时在自己身边搔首弄姿的女人早已不知去向。
取而代之的是两张幸灾乐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