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庆东的嘴角不禁露出几丝得意的浅笑。
这样的买卖,他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划算的地方。相反,对这样的事,他一直都是乐此不疲。
废弃的工场里,梅美玲的一只手仍旧紧紧握住那部周身泛着一层银色的手机。
手机里,刘庆东听了,忍不住哈哈一笑。
“你笑什么?”梅美玲不禁问上一句。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觉得是一旁的宋实秋暴露了目标。但仔细想想,梅美玲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对面,那人把自己刚才的笑稍作收敛,“我没笑什么,我笑是我的自由。”末了,刘庆东忍不住补上一句,“对了,密码,现在你也应该告诉我了吧!”
听到这句话时,梅美玲原本准备张开口,但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把原本要说的那句话暂时咽下。
从警局到达凤凰巷的路上,宋实秋已经跟她说过,除非对方把孩子交到手里,否则千万不要告诉对方自己的银行密码。
想着,梅美玲把刚才的那句话换掉,“那我的东西,那带来了么?”
“当然,”刘庆东似乎是觉得对方此刻已经渐渐落入了自己的圈套,说话时,他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
空地的另一端,宋实秋还在查看附近的情况。
附近,除了梅美玲和那辆车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够引起自己的注意。
那辆车的附近是一间棚屋。棚屋看上去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进去过,看上去一派颓圮。
会不会是在那里,宋实秋想着,之后小心翼翼向棚屋靠去。
距离棚屋越近,宋实秋心里的不确定因子便一刹那变得更多。好似有人在那些因子里加入了膨化剂,一旦起了效果,就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刘庆东的一双眼正片刻不停的向梅美玲的身上扫去。
对于现场的布置,刘庆东还是格外满意的。一来,自己处在暗处。二来,看样子眼前这个叫梅美玲的富婆对他的偷梁换柱还没有丝毫察觉。
想着,刘庆东不由把自己的右手向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面上探去。地面上是一副弓箭。
箭头被人用磨石磨过。看上去格外铮亮,甚至刺眼。
即便如此,电话里,刘庆东的语气仍旧显得不动声色。
“那我的孩子现在在哪儿?”梅美玲听了,问话时的声音几乎在吼。
刘庆东顿了顿,之后说,“就在你面前的那辆车里。”
那辆车,梅美玲确实这样想过,但看着,梅美玲的脸上又不禁露出几丝狐疑。
永安小区里,田冬雯最终还是被刚才的刑警排遣出来查案。只不过出来之前,刑警特地嘱咐过,如果要是再有意外,那么他就一视同仁。
想着,田冬雯的心里不禁一紧。
尽管这样的话田冬雯不是第一次听说,但以一种极为正式严肃的口气从局长的嘴里说出,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忐忑。
想着,田冬雯已经在郑敏洁的那间公寓门前停下。
“有人吗?”田冬雯一边轻按门铃,一边问。
此刻,门内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人,无论田冬雯怎样费尽周折都无济于事。
对面,一个中年男人听见门铃的声音,从田冬雯的后面探出一个脑袋。
“小姑娘,你找对面的人有事啊?”那人看见田冬雯,之后从门框附近走出。
田冬雯听见开声,赶紧扭过头,“是的。”
刚才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听了,脸上露出几丝遗憾的神色,“不过小姑娘,我看你是来错时间了。对面的人昨天就走了。”
“走了?”田冬雯的脸上霎时不由泛起一层狐疑。
对面的人点头,说,“是的。昨天我还看见有两个警察找过她。我就想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啊,”田冬雯听了,心想眼前这个人所说的警察应该值的就是冯博,这样想之后,田冬雯笑了笑,“是这样啊,那我先走了。谢谢了。”
说完,田冬雯故意不动声色向楼下走去。
走到楼下时,田冬雯赶紧向警局打了一个电话。
医院住院部的下面,彪子听了,尽管脸上有百般无奈,但最终还是点头默许。
“这就对了嘛,”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看见彪子点头,一脸笑意。
彪子回过头看了那人一眼,从上下唇间挤出一句话,“大哥,这有什么对不对的?再说了,咱们还得另外找机会去教训那几个小鬼。”
那人听了,刚才脸上的笑意此刻变得更加浓郁,“机会?现在机会对于我们来说处处都是。你想想,现在他们其中一个人受了伤,那么就算他们想走也不可能这么快从这里出去。”
“那倒也是,”彪子听了,不禁轻轻点头。
医院里,胡晓玲和白葳从病房出来。
病房里,李路暂时由张磊和玉子照顾。
两个人从楼上下来时,彪子的目光正无意间撞在胡晓玲的身上。
“大哥,刚才的人出来了,”彪子看见胡晓玲和白葳,不禁小声说上一句。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听了,仍旧露出一脸不屑,“这个我知道。”
警局里,刚才的刑警听见田冬雯的汇报脸上不由泛起几星掩饰不住的焦虑和不安。
“这么说郑敏洁离开H市了?”此刻,刑警的一只手不禁死死握拳。好似在他的那只拳上正凝聚着自己内心所有的愤懑。
怎么会这样?与此同时,刑警不由在心里问自己。
这样的失策,他还是第一次。自从当上了局长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他一刹那不禁手足无措。
想着,刑警轻声叹了口气。
对面,田冬雯听见刑警的声音,之后说,“目前郑敏洁的行踪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她现在已经离开永安小区了。”
田冬雯说着,下意识向四周看了看。此时,她的一双眼里满是警惕。那种神色好似在自己的不远处正有什么东西注视着自己。
四周,除了几个从楼上下来的人外,便看不见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