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实秋本打算走上前几步,但眼神落在梅美玲身上时,他准备迈出的左脚不禁停了下来。
毕竟,他来这里的任务是保护受害人的。如果自己现在暴露身份,那么对自己或者是梅美玲都没有任何好处。
想着,宋实秋重新靠在地铁车厢的角落附近静观其变。
两个彪形大汉走到梅美玲的身边而后停下。
梅美玲看见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不禁一惊,之后她的手下意识把自己肩上的挎包护住,“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认识的,你忘了?”其中一个人冲着梅美玲笑着说。梅美玲看了那人一眼,变得更加糊涂,“你瞎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那人的脸上此刻并没有任何变化,只说,“你应该知道的。你的孩子。”说话时,那人尽可能的不露声色。那种神情好似说话人原本纠和梅美玲认识,只不过是梅美玲并不想认他罢了。
坐在附近的人听见三个人的说话声,纷纷凑过来凑热闹。
梅美玲听见“我的孩子”几个字,原本一副不知所以的态度此刻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是啊,我差一点忘记了,不过现在记起来了。”末了,梅美玲又小声在后面补上一句,“是那个人让你们来的吧!”
另外一个人听了,看了说话人一眼,打了一个响指,之后点头。
梅美玲看见那人的反应,整个人暂时得到了片刻的松弛。
只不过此刻仍旧有一个疑问还在她的心间萦绕,既然是那人派来的。为什么会认识我。而且眼前这两个人自己根本从来就没有见过。
想着,梅美玲不禁再一次确认一遍,“真的吗?”
警局里,那个站在白板面前的人看了围在一张桌上的人一眼,继续说,“这个,至于前两个人是因为和死者多次谈论生意上的事都遭到了死者的拒绝。最后一个是因为发现死者和其他女人保持暧昧关系,所以才和死者离异的。而且至今都对死者恨之入骨。”
“需要调查吗?”田冬雯听了,站起来问。
头发略白的刑警把她的话接过,“当然。要是田警员没什么事也不妨带人四处打听一下最近几个人的情况。”
“是,”田冬雯听了,一脸肯定的点头。
明泰集团正门口,最终彪子还是选择暂时离开。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走出那片空地后,彪子忍不住问。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向四周看了看,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家小咖啡店上,“去那里。”咖啡店正好位于明泰集团销售部的斜对面,从那个角落,销售部前的一举一动,两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大哥,我看咱们早就应该来这个地方,”走进咖啡店,彪子不禁感叹。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看了彪子一眼,仍旧不说话。
尽管从这里地方,销售部门前的陈设一览无余,但这里和销售部隔着四五十米的距离,就算他们几个出来也不会有机会下手。
想着,一个服务生走到两个人的跟前,“请问两位要点什么?”
“随便吧,两杯咖啡,”那人从纷乱的记忆中走出,之后轻声答道。
明泰集团销售部的门厅里,几个人还在讨论刚才裴楠说的人影的事。
楼上,裴楠走到一半之后又从楼上下来。
“你下来干嘛?”张磊看见裴楠,说话时的语气仍旧毫不客气。只不过也许是因为玉子刚才的话在起作用,张磊说话时的音量和刚才相比,明显小了许多。
裴楠看了张磊一眼,似乎并没有理会张磊的意思,而是径直向玉子走去,“对了,玉子,当时你还看见什么没有?”
“还看见,”玉子在脑海里思索片刻。
一旁,胡晓玲被裴楠说出的话提醒,把刚才的那个包裹递到裴楠的手里。
“这是什么?”裴楠看见那只包裹,同样一脸困惑。
胡晓玲抬起头,之后说,“裴科长,这是上午一个人送来的。说是要交给你,后来玉子上楼也是为了这只包裹的事。”
“哦,是这样啊,”裴楠听了,霎时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仍旧一无所知。末了,他又不得不问,“可是这段时间没有人告诉我我有包裹啊。”
“会不会是你自己忘记了?”李路在一旁补充。
裴楠一脸怀疑的摇头,“应该不会。”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忍不住把那只包裹迅速拆开。
包裹里面的东西似乎并不大。但光包装就包上了好几层。
到底会是什么呢?手拆包裹时,裴楠不受控制的在心里这样想。
毕竟这是一个人的正常逻辑。
想着,裴楠的心里不禁略过一丝忐忑。
最后一层胶布似乎被人缠上好几圈,裴楠抓住一个点,之后用力撕开。
也是用力过猛,一刹那,包裹里的东西全部迸出。
“纸,和一把匕首,”李路看见东西落在地上,赶紧拾起。
纸上似乎写着一行淡淡的铅笔字。
裴楠接过那张纸,之后小心的看上一眼。
地铁里,两个彪形大汉似乎是发现眼前这个叫梅美玲的人还在怀疑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平摊在梅美玲的面前。
那是一只雕工精细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俊儿的字样。
梅美玲看见玉佩准备伸手,但她的手还未伸到那人的手心。
平摊在手上的玉佩便被眼前这个人收回。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那个手里握着玉佩的人问。
一旁,原本凑过来的乘客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纷纷落回自己原先的地方。
此刻,宋实秋的一双仍旧不时注意梅美玲那边的动静。尽管其间地铁也在不少站点停靠过。但梅美玲仍旧一直留在车上。
“看来那两个人应该和绑匪有关,”隐隐约约,宋实秋不禁在心里这样猜想。
警局的车库里,田冬雯从警局出来,之后径直向一辆警车走去。
后面,一个年纪略小的女警跑步跟了上来。
“田姐,你这是要干嘛?”年纪较小的女警看了田冬雯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