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似乎对眼前这个人的回答并不满意,仍旧一脸不解问,“为什么?再说了,咱们拿了钱就跑,那还有谁知道咱们?”
刚才的说话人听了,原本他准备打开挎包的手停顿下来,之后他的脸上又重新被一层决绝和肯定填满,“我说不行就不行。”
H市,陆虎最终在一条窄巷里停了下来。
停下时,两个人从车内钻出,之后向附近一栋楼走去。
“看来你的能耐挺大的。那个家伙居然变得老实了,”女人说着,忍不住轻轻一笑。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脸上不禁露出几丝得意的神色,“那是当然。不过就目前来看,那个家伙似乎还会耍什么花招,到时候我们也不得不防着点。”
女人听了,同样别过脑袋,之后点头。
这是一栋年久失修的废楼。
也许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来过,楼道的地面和扶手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两个人在楼道里走着,从四周腾起的细密的灰尘涌进女人的肺叶里,让她不由一阵咳嗽。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我们来这里干嘛?”走着,女人用手把自己的口鼻捂住,尽量不让四周腾起的灰尘吸进自己的气管里。
男人把头稍稍侧过,“在这里休息一下。”
“休息?”女人听了,嘴角不禁泛起几丝不知所以的轻笑。这种地方,女人一刻也待不下去。
想着,女人反驳一句,“这种地方要待你待好了。”
说完,女人准备转身向楼下走去。
但没走多远,女人便被男人叫住。
医院里,裴楠的意识恢复时,李路也恰好刚刚从昏迷状态变为清醒。
“喂,李路,你醒了,”胡晓玲看见李路睁开眼,原本脸上弥漫的焦灼此刻被几丝平静所取代。
在她心里,也不知为什么,胡晓玲对李路的情况格外担心,好似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李路,而是自己。
“我这是在哪儿?”李路睁开眼向四周看了看。四周,只有一片刺眼的茫白。刚才的那一刻仿佛被人从他的记忆中剔除,无论李路怎样绞尽脑汁都无济于事。
“到底发生什么了?”顿了顿,李路忍不住问。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但究竟为什么,他却不能给自己半点解释。
胡晓玲看了李路一眼,脸上原本略带兴奋的神色此刻又被几丝隐忧所填满,“玉子,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胡晓玲说的出事,是指失去部分记忆之类的事。
玉子听了,在脑海里思索片刻,之后不置可否的摇头。毕竟,人在过度惊吓的环境里记忆会部分丧失,但即便如此,玉子不愿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地铁附近,最终梅美玲还是暂时选择和宋实秋一起回到警局里。
“这么说,你带的是银联卡?”宋实秋听了,小声问。
梅美玲看了眼前这个人一眼,之后点头,“是的。”
“那这样一来,我们还有胜算,至少你的孩子现在还是安全的,”宋实秋听了,接着刚才的的话说下去。
城世集团的大门口,田冬雯的警车在一旁的停车区内稳稳停下。
接待的是一个中年人,看见田冬雯和溪美,那人的脸上先是发出一阵轻蹙,之后那丝轻蹙又被一种诡异的笑取代。那种笑看上去让人觉得像是在笑,但又好像不是。
“请问,你们是来找谁的?”中年人走到门厅,之后从一旁的饮水机里端出两杯温热的纯净水。
田冬雯看了中年人一眼,之后轻声说,“我们想见你们公司的董事。”
“董事?”中年人听了,脸上霎时露出几丝讶异,但同样没过多久,那丝讶异便在眼前这个人的脸上荡然无存,“不过有点不凑巧的是我们公司的董事今天不在。要不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溪美听了,一脸无奈的看了田冬雯一眼,“田姐,那我们怎么办?”
“那只有改天再来了,”田冬雯侧过头,之后向外走去,临走前,她也不望甩下一句,“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从城世集团的大门出来,田冬雯脸上的神色马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逆转。与此同时,田冬雯的步子也停了下来。
“田姐,你怎么了?”溪美看见田冬雯仍旧站在原处,忍不住问。
田冬雯轻拍了一下溪美的肩,让她安静下来。
此刻,从田冬雯的角度,尽管和门厅隔着十来米,但门厅里的动静仍旧可以看得八九不离十。
门厅里,等田冬雯和溪美走远,刚才的那个中年人赶紧向楼上跑去。
看着,田冬雯不禁笑出声来。
“田姐,你是不是病了,你笑什么啊?”一旁,溪美看见田冬雯脸上的笑,变得更加不解。甚至在不解里还夹杂着几丝害怕。
田冬雯侧过头看了溪美一眼,之后没头没尾问上一句,“对了,溪美,你相不相信城世集团的董事还在这栋楼里?”
“这栋楼?”溪美原本张大的嘴此刻变得更大,“不过刚才的那个人不是说不在这里的吗?”
田冬雯把目光从溪美的脸上挪开,之后轻声说,“他骗咱们的。”
警局里,梅美玲坐在一张椅子上。
宋实秋把她的情绪安顿好,之后向楼上的办公室走去。
楼上,刚才的刑警还在对着一沓资料出神。
资料上是关于这几次案件过程的详细记录。甚至包括每一次案件的目击者证词。
走廊上,宋实秋犹豫片刻,之后手扣在门板上。
“进来,”门内的刑警听见敲门声,把手里的资料轻轻放下。看见宋实秋时,刑警的脸上不禁露出几丝兴奋的神色,“跟踪的怎么样了?”
宋实秋看了眼前的刑警一眼,之后一脸胆怯说,“跟踪的人已经到警局了。”
“警局?”刑警的脸上露出几丝意外的神色,显然,宋实秋的话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原本,刑警以为宋实秋会说出关于去向的话,但眼前宋实秋的话和他的最初想法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