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今天是怎么了?”胡晓玲看见李路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忍不住用一只手在他的面前轻轻晃动几下。
李路感觉有一只手在他的面前飘来飘去,不禁回过神,“没什么。”
“我看呐,他就是这样,最好别理他了,”张磊把最后一口冰淇淋用勺子喂进自己的嘴里。
“我怎么样了我?”李路觉得刚才张磊的话有些过火,不禁反问一句。
张磊原本想说些什么,准备张开口辩驳,但被玉子拦住,“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行不行?”
“就是啊,这有什么好吵的,”白葳在一旁附和玉子的口气。
警局里,梅美玲握住电话的手此刻不由自主的颤抖。
田冬雯看了她一眼,也许是注意到有人正看着自己,梅美玲刚才手上的动作又被她刻意收敛。
“把电话给我,”田冬雯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许是一时心急,说话时的语气也仿佛是在命令。
难道那通电话是绑匪打来的?此刻,田冬雯的心里,一种从她的内心最深处升腾起的直觉这样告诉自己。
但看着眼前这个名叫梅美玲的女人,一刹那,她又觉得好像不是。
梅美玲看了田冬雯一眼,之后拧开门锁向警局外冲去。
警局外,一个正站在门前的警员看了梅美玲一眼,继续低头整理自己桌前摆放得乱七八糟的文案。
等田冬雯踩着高跟鞋从楼上追下时,梅美玲早已消失得不见踪迹。
“喂,老吴,看见一个女的从这里出去没?”田冬雯转过头,之后半个身子靠在那张仿红木质的桌上。
坐在桌后的男人看见有人看自己,先是吃了一惊,看到是田冬雯时,他刚才脸上的恐惧感才彻底镇定下来,“怎么?找我有事啊?”
原本田冬雯想多问几句,但看见眼前这个人的态度,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那么也就更不要指望注意从这里出去的人了。
想着,田冬雯摇了摇头,之后一脸慌张的向楼上走去。
警局的办公室里,几个人仍旧低垂着脑袋,不说一句话。
这样的氛围反而让那个头发略白的刑警更加不安,甚至尴尬。
刑警把自己的目光再次抬起,抬起时,他把最后一线希望全部寄托在宋实秋的身上,“宋实秋,关于营救方案,还是你先说吧!”
宋实秋听见有人叫自己,从木椅上噌的一下站起,看到刑警时,他的脸上又不禁流泻出几丝游移,“我,我。”
“我什么我?”刑警说话的语气已经明显有些不耐烦。
一旁,另一个人幸灾乐祸的耸了耸宋实秋的肩,“是啊,连局长都这样相信你,你还藏着噎着干啥?”
宋实秋瞪了他一眼,原本他准备反唇相讥几句,但在这种情况下,本来运行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生硬咽了下去。
刑警再一次看了宋实秋一眼,只不过这一眼和刚才相比明显严肃许多,让他一刹那几乎喘不过气。
“局长,我也是个人意见,希望不要见怪,”宋实秋一脸谨慎的看了坐在不远处的刑警一眼,之后说。
刑警点了点那只早已满是皱纹的脑袋,轻声说,“说出来听听。”
宋实秋仿佛一刹那得到了请示,说话的底气霎时变得异常充足,“其实,我们把这起事故单看成绑架未免过早了点。因为到现在为止对方既没有跟受害人联系,同样也没有找到我们警方。”
刑警听了,同样轻轻点头,“这样说也有一定的道理,那照你看,那应该怎么看?”
路上,冯博的警车还在缓缓向前开去。
原本他准备去街边的小吃店吃上一顿,但刚才的陆虎让他吃饭的心情一刹那烟消云散。
其实,说心里话,冯博对案件的本身并没有太多兴趣。而他的兴趣在于案件背后的收获。如果自己这一次抢占了先机,那么说不定以后田冬雯也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到那时,宋实秋那小子便不再是他的对手。
想着,冯博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几丝得意的浅笑。那种神色好似此刻田冬雯已经向他投怀送抱。
“冯队长,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警员踩了一下刹车,之后整辆警车在白天蹲点的那家面馆前停下。
警员透过窗户向外面看了看,脸上仍旧满是不解,“队长,咱们到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吃面吧!”
冯博听了,憋在体内的气一刹那不打一处出,但马上他又劝慰自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聪明,“算是吧。”
警员听了,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人放了气的气球,松懈下来。
面馆里,柜台前还是白天的那个老板。
“哟,各位吃点什么?”也许是因为两个人换上了一身警装,站在柜台后的人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来。
“吃等一会儿再说,”冯博把一张五十块放在柜台上,之后轻声问,“对了,老板,你们这里白天是不是有一男一女来过,而且还开着一辆黑色的陆虎?”
站在柜台后的人看了冯博一眼,准备摇头,但一刹那也许是意识到眼前这几个人同样不好对付,刚才的摇头又转眼间变成了点头,“警察先生,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至于什么陆虎,我不知道。”
“那他们是怎么走的你知道吗?”冯博接着刚才的话不动声色的问下去。
面馆老板同样犹豫片刻,“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一开始说要去厕所,之后就不见了。”
“老板我看是你在为他们辩护吧,这巴掌大的地方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一旁,开车的警员不禁补上一句。
面馆老板的脸上露出几丝无奈,“我说的都是真的。”说话时,也许是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说服力,面馆老板脸上的神色里几乎看不出一丝迟疑。好似每一句话,他都有十足的把握和确切的证据。
冯博看见老板脸上的神色,觉得对方似乎并没有骗自己。再加上,眼前这个老板和那两个人又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