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毕，一头湿漉黑色秀发的李有数穿着浴袍坐在按摩床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一脸羞涩的哥哥换衣服，“哥，你肚子的是脂肪，还是水肿？”
“给重视妹妹心中形象的哥哥留点面子好不好？”李蓬莱穿上校服，拉上冬装的拉链，看着李有数，道，“还有，不听话的李有数能不能把你的卷发拉直？”
“这是我绝对不能答应哥哥的很多件事中的一件。”李有数仰着下巴，看着李蓬莱道，“等下有数要被你背回家，Thepartywillstartateight。”
“宴会会在八点开始。”红绫看着李蓬莱道，“英语。”
李蓬莱不屑的嗤了一声。
“IcanspeakEnglish。”
……
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照在李有数的身上。李家的三个人走在街上，走走停停。
“骑士，吃过披萨吗？”李有数示意自己的李蓬莱停下，看着传出优美钢琴曲的西餐厅店。
“骑士飘洋过海去过英国，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德国，还去过非洲骑大象，抓斑马，欺负狮子拔它毛，逗猴子。”李有数嗯了一声。
“在非洲的时候，骑士的师叔，把一头犀牛撞翻了。”想起宠爱自己的师叔慢悠悠渡步时和快速奔来的犀牛撞在一起犀牛倒翻的场面，李蓬莱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还要我帮她拍一张鳄鱼大张嘴她站在鳄鱼嘴里的照片，她在非洲唯一比输了的就是和长颈鹿比脖子长，我跟她说比不过的，她还一直伸着她的脖子，那模样可不服气了。”
“有数在国外，有没有交男朋友？”李蓬莱侧脸看着李有数道，“我家丫头那么漂亮，肯定有一把一把的男生送花写信请吃饭。”
一身宽松蓝白色冬装校服，气质慵懒不失优雅的李有数点点头，道，“和一个正在交往，他现在应该还在英国，本来应该和我一起回国的，不过中途家里的产业出了事要亲自处理。”
“听到妹妹有男朋友，是不是内心一窒？很想很想宣布自己对某人的占有权？”
“我师傅是我的。”
李有数沉默了一下，从校服口袋摸出手机，兄妹二人脸靠脸，妹妹下巴放哥哥肩膀上，拍了一张合照。
外出静静的趴在这堆肉上，也很好。附上这句话，李有数发到了自己只加有父母亲，男朋友的朋友圈上。
为女儿多买了一张电话卡创微信号的李抚打开手机，看着二女儿和大儿子的合照，点击保存到本地后熄屏开始批阅文件。
坐在丈夫大腿上，白色长裙，裙摆被丈夫卷到腰间进行办公室激情的温知心摸了摸照片上的儿女。
把头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也拍了一张，笑吟吟的给把面瘫继承给女儿的丈夫看。
李抚看着照片中成熟貌美的妻子，又看看照片外更加漂亮的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
楚美人盘腿坐在木制地板上，她身前是铺展开来的巨幅水墨山水画。
她很想回天水山，告诉自己的哥哥自己以后都会珍惜他的物品。
楚美人的三嫂子龙言弯腰，素指捏着下巴目光在山水画上来回浏览。
老楼有女睹物思故人
……
李蓬莱此时此刻的表情不屑至极，仿佛他的身份是大象，妹妹手机显示的人是蝼蚁都不及的存在，是最卑微，最渺小的生物。
照片上的男子站在教堂里，他身后是被钉在十字加上的耶稣，男子一身笔挺的西装，身材不出意外会非常高挑，鹰眉剑目，宝蓝色的瞳孔，凌乱的发型配合俊美异常的脸庞，带给人桀骜不驯的第一印象。
手插在口袋，裸露在外的手腕上的手表代表的一串数字和身份象征，会让花痴女们更加疯狂。
一手插袋，一手伸向左胸口袋前的金色半框眼镜。
“一看就知道是不苟言笑的家伙，两个臭味相投。”
李蓬莱侧脸，捏住李有数的白皙嫩脸道，“多笑笑，别像你嫂子一样，天天有话憋在心里，人都快憋馊了还跟我玩笑而不语那套。”
……
弱水冷渝打了一个喷嚏，在她怀里的白鹤抬起修长的脖颈，用藐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扭了扭和普通白鹤比起来特别，大，的身子。
“蓬莱想我，我才会打喷嚏，鹤儿不打，看来……蓬莱不想你，忘记了那个又肥又胖的师叔了，冷渝好骄傲啊，毕竟他想着自己的师傅。”
白鹤直起她头顶金色的羽毛，开始打喷嚏，直到弱水冷渝拼命道歉，尽力解释两者并没有什么关系，自己的徒弟更想你这师叔才结束。
……
巨大的海报，海报上红色嫁衣，金色钗头凤貌美出众的女子依偎在俊彦，但是衣着寒碜的男子怀中，大雪地上，两人静静相依。
寒霜压枝，大雪纷飞
有军破城，红光漫天
有情人难成眷侣南辕北辙
对电影没有什么兴趣的李有数把鞋子脱下，放在了自己哥哥的手中，说了一句，“要是我到家前脚着地，就一星期不穿鞋。”
“《千城美人》，有数你知道，今天砸了荣山会所的我的师叔，也有那么一个称号吗？”
“千城一国，蕴意倾国倾城吗？”面无表情的李有数道，“怎么？你对你的师叔起了色心，打算在她身上……”
大概猜到妹妹要说什么的李蓬莱面无表情，把手指插进她的嘴巴里，用力搅了搅。
“礼在当心，不敢稍有逾越。”
“我的哥哥，你在看着剧照，是在对上面印刷出来的女演员意-淫吗？真是恶心。”李有数把哥哥李蓬莱沾有自己体液的身体组织抽出自己身体，脸上没有半点情感波动，淡淡道，
“虽然这很正常，不过我还是觉得恶心，你们男人难道就那么热衷于把身体放到别人的身体？唯一值得我欣慰的是你不对男人感兴趣。”
“等等，在我不知道你是否对男人感兴趣之前我不应该发表你不喜欢男人的言论，在这里问一句，我的哥哥请你诚实的回答我，请问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我女人……还是双性恋？如果你喜欢男人，你为什么喜欢？”
李蓬莱把沾有叽叽喳喳说不停的妹妹口水的手重新插到她嘴里，用力的扯了扯她像泥鳅一样滑的小舌头。
“你哥我喜欢女的，但是不喜欢妹妹。”
“啧啧，真是虚伪，要我把你背着我，但是被我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吗？我心里无比痴迷于想尝试禁果滋味的哥哥。”
“妹妹也是女的。”李有数道。
“妹妹是另一种生物。”李蓬莱托了托背上燕京一中校花美名大到吸引外校妹妹的臀-部。
“呵，我们可是同一个父亲，母亲所生。”
“那这真是我李蓬莱的不幸。”
“你以后会觉得这是你最大的幸运，因为只有哥哥这个身份，才可以让你名正言顺的接我。”
“到时候你的虚荣心会得到满足，接着在认识到我的优秀之时，你那现在已经畸形难以满足的占有欲，会让你敌视除去我们父亲外的所有男性，让你产生想独自占有我，将我变成禁脔独自的想法。”
“这剖析！完美。”李蓬莱面露严肃的表情道，“我从来未听过如此精准的剖析！我的话后面加上三个感叹号，不，九个，十个怕你骄傲！我的妹妹实在是太让他的哥哥骄傲了。”
“今天你所说的每一个字，作为哥哥的我都会帮你记录下来，这是我的义务！以最骄傲的姿态迎接哥哥的崇拜和敬仰吧。”
李蓬莱表现出情绪激动亢奋的模样道，“以后你将是我在外与人交谈的谈……资。”李蓬莱顿了顿，说完话的他看着前方，好心情消失殆尽。
李有数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去。
“嘶……”臀上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一向镇定的李有数下意识出声，短暂出声后，李有数侧脸看着哥哥。
疼痛还在继续，但是李有数却没有再出声。李有数知道，自己回家脱下裤子，绝对少不得有十道紫红的爪印。
回过神来的李蓬莱马上将十指上的大力散去，侧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妹妹，心中生起歉意。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些，让自己不忿气的人。”
李有数的目光在大街上扫视，觉得没有什么值得他震怒的。
……
背着竹筐的女人跟在自己的丈夫后面。
涧流士看着跟着自己好多好多辈子的女人。耳朵听着都市噪音的女人感受到丈夫看着自己，把目光看向他，红脸低头。
涧流士把目光移开，看了一眼和自己擦肩而过，背着妹妹，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天水山李蓬莱的背影。
咂咂嘴，涧流士向燕京四大家之一的澹台家走去。
他身后陪伴他很很多辈子的女人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