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远几位弟子要做的事,月荷本不在意,那些治国的东西对月荷来说太陌生了。但听到夏远的话,月荷来了兴趣,问道:“你也有预估错的时候,这可是第一次啊,快说说,怎么就预估错了?”
夏远一边挺着华柱,平稳地进出桃源,一边答道:“薛丫头成长太快,导致我预估出错。”
“哦,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月荷道。
夏远将今日在皇宫的所见,简略地说了说,最后道:“谋算方面,我从没教薛丫头,她只看我的行事,就粗粗学到一点儿,这是天赋惊人啊。”
月荷扭了扭腰,道:“你说过,你的谋算很难有人学会,那需要超常的天赋。现在,薛丫头展露了头角,显露了天赋,你可要好好教她,以使你后继有人。”
月荷的话听起来很正常,但她目光闪闪,语气酸酸,味道就不大对了。
若是夏远别的弟子,有学习夏远谋算的天赋,月荷丝毫不会在意,但偏偏是薛云婷,这让月荷心中泛酸。
夏远的几个女弟子,大多成了亲,只有薛云婷和端木紫烟二人未婚。端木紫烟倒还罢了,只是个清秀的女子,而薛云婷,则有倾国之色,风姿无双。
现在,这未婚的绝色女弟子,居然有学习夏远谋算的天赋,这可是到目前为止,有这种天赋的第一人啊。如果按照话本上的说法,这是和夏远有缘啊。
绝色、未婚、有缘,月荷心里瞬间就填满了这些字眼。
月荷虽然很了解薛云婷,更了解夏远,知道这不是话本小说,薛云婷和夏远绝对没有什么。
但月荷毕竟是女人,有了心思,就忍不住展开联想。
月荷想到:“薛云婷和夫君现在是没什么,但他们有这种缘分牵扯,日后夫君给她单独教学,时间一长,以薛云婷的绝世容颜,以夫君那好色的性格,他们真说不准会弄出些什么。”
月荷想到种种可能,心里不舒服,神情语气间自然流露出来。
夏远见月荷有些异样,略一琢磨,就清楚了缘由。
夏远笑道:“你瞎想些什么,我是不会教薛丫头谋算的。”
月荷神情一振,道:“你不教薛丫头谋算?那岂不是在谋算方面没有传人?”
夏远道:“我要传人干什么?我们修的是长生,修的是自身,完全不在乎这些。”
月荷道:“那你还收弟子。”
夏远笑道:“我收弟子,可不是为了传承,是为了让他们做事。”
月荷一想,事实的确如此。
夏远对名下的弟子,只是在糊弄,并没有在意。
虽然几名弟子修习的功法,比这个星球最顶级的功法更全面,修炼速度更是快了三倍,看上去恍若神功。但月荷知道,这功法比传承功法差远了,二者之间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是夏远随意鼓捣出来的。
这样看来,夏远丝毫没有留下传承的意思。正如他所说,收几名弟子,只是想让他们做事,传业授功只是诱饵。
夏远看着脸色和缓下来的月荷,笑道:“我知道,薛丫头容貌太过明艳,你在担心我会看上她。”
夏远直接说破月荷的心思,月荷身子一僵,非常尴尬。一个是对她好到极点的夫君,一个尊她敬她的师侄,无端地怀疑猜想,实在是非常小人。这种想法,闷在心里还好说,一旦说破,让人无地自容啊。
夏远察觉到月荷的反应,并不在意,继续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看上薛丫头的。我这不是在哄你,是实话实说。你应该知道,传承功法有多强大,我们的目标,可是永生。就算我们最后失败了,也最少有百万、千万年的寿命。我们将有极为漫长的生命,就是坐观文明兴衰生灭都将是常态,可以说,我们和寻常人族是二个物种了。这样的我,怎么会对寻常人族感兴趣?你完全不用为此担心。”
夏远直接说破月荷的心思,就是要究根究底地解释给她听,让她不光这次放心,以后对这种事都放心,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月荷听了夏远的解释,愣了愣,心头大震,顾不上身体的刺激,陷入了思考。
夏远见状,保持平稳的速率,不去惊扰月荷,任她沉思。
月荷一直被夏远带着修行,她除了对绘符有些兴趣,修行中的许多事,她都不去深究。
譬如说,月荷知道,传承功法比一般功法强大太多太多,但她就此作罢,从没深究过,这样强大的传承功法,能修到哪一步。
现在夏远说明了他们的目标,是追求永生,最差的情况,也可活个百万、千万年。
永生暂且不提,就是活个百万、千万年,那可真是和寻常人族完全不同了。
在三叶星,就是修到最高的聚元,也不过有近二千岁的寿数。
近二千年的寿数,当然超出寻常人许多,但在整个文明进程中,二千年的时光根本不值一提。
因而,聚元真君终究是人,史书上会记载他何时生何时灭,成不了永生不灭的神。
但若是夏远他们能活百万、千万年,对寻常人来说,那就是神。百万、千万年的时光,足够整个文明生灭几次,在那些文明的眼里,夏远他们就是不灭的神。
月荷的眼光,被夏远的一席话,拉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坐看文明的兴衰生灭啊,那是怎么广阔的心境,在那种广阔的心境下,寻常人的美丑善恶,喜怒哀乐,如尘埃般渺小,哪能动摇夏远他们的内心?
月荷模拟了一下那种心境,立时对寻常人的所有相关都失去了兴趣。
月荷退出那种心境,回过神来,完全相信了夏远的话。身具传承功法,有着漫长未来的他们,真的与普通人族是二个物种了。
物种不同,夏远怎么会对其他物种的雌性感兴趣?即便大家从外形上一样,即便那雌性十分符合夏远的审美观,也绝对不会让夏远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