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国心里有点戚戚然,自己虽然看起来是小孩子,但是小孩子一点人权都没有啊!童言无忌只是因为说出来的是自己最真实的最直接的想法罢了,又不是骗人!
看样子不露两手,你们是看不见真佛了!
陈爱国眼神四处瞅着,四合院干净的一塌糊涂。这堂堂将军住的地方也不可能有什么邪祟敢出没啊!
“姐夫来了!什么时候来了的?也没人叫我。”
正当陈爱国愁眉苦脸之际,孙健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孙健因为最近夜里又开始做恶梦了,所以晚上都不敢睡觉,只能昼伏夜出,脸色苍白的可怕。项念也知道他的习惯,所以就没让自家老婆子去叫醒他。
孙健的话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他毕竟在项念的家里住过很长时间,连李开山都知道他的事情,什么医生都看过就是治不好,看他的眼神也不免有些怜悯,任谁每晚上做噩梦都受不了。
陈爱国看孙健的眼神却有一股子有别常人的奇怪意味,左手暗自掐诀,眼中一抹蓝光一闪而逝。
“馨梁,这是我侄子,孙健。身体不好,在我们家养病。”
项颜介绍道。
“养病?不像吧!在躲什么东西才对吧。”
陈爱国跑到孙健身边,一边围着他转悠,口中一边啧啧称奇。
陈爱国还从来没看过被怨气缠的这么深的人,眉心处已经浓墨如海,身上灰气缭绕。已经隐约可见化形。这还是在白天,这要是在晚上,那绝对是怨气如柱,对于那些个幽魂猛鬼来说宛如深夜明灯。
也就是多亏了有项念这门亲戚,这要是丢在外面,那就好比把泡在粪坑里好几天的人扔到苍蝇窝里。能疯不死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爱国,你看出什么来了?”
温启新开口问道。
别人看着陈爱国神神叨叨的会以为他肯定是个小神棍,可是对于经历过陈家村事件的当事人来说,陈爱国绝对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了。
“小兄弟,你能看出来?”
作为当事人的孙健听见陈爱国的喃喃自语,眼中骤然爆出一抹神采。他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自己清楚的很。那件事也在整日的噩梦恐惧之下最终跟自己的父亲说了,连自己母亲都不知道。
父亲为此偷偷找了很多有名的法师,道士。那些人不是沽名钓誉,就是本事不够。最后还是一个算命的老道士,让他住进将军府里躲灾。项念虽然是政委出身,但是年轻时,也打过几次仗,现在虽然退休了,但是身负国运。一些邪祟也是避而远之的。
果然,自从孙健住进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晚上都没有做过噩梦。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那些恐怖的面孔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看来你也是有高人指点,但是指点你的高人难道没说这种躲灾法只是治标吗?时间越长,囤积的怨气越重,早晚有一年会突破到临界点的。”
“爱国,看出什么就说出来,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
项颜看见陈爱国嘴角迁出一抹古怪的微笑,知道这小子又开始使坏了。
陈爱国没有继续说,反而转身望着坐着的项念,问道:
“项爷爷,我在电话里听新姐说你们请了一些很厉害的人物,难道没让他们过来看看?”
陈爱国心里有些诧异,华夏藏龙卧虎,有真本事的人不说一抓一大把,在燕京这片地方,应该有不少才对。怎么好像项念完全不知道一样?
“那个,爱国,我不信这个。也不相信世上有神仙妖怪这种事。这次搜救之所以会邀请这些人也不是我的主意。”
项念回答道。
“哦。”
陈爱国心领神会。
共产主义者嘛!都不信这个的。
“死马当活马医嘛!既然都请来了,去搜救之前好歹过来看一眼,弄不好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陈爱国笑道。
“爱国肯定发现什么了,爸,你就让他们过来看看吧。”
项颜发觉陈爱国不像开玩笑,帮腔道。
“但是明天就出发了。”
“现在才是上午,叫过来不就好了。好了,老项,我也想看看这世上有什么妖魔鬼怪。”
刘开山说道。
……
也许实在是被噩梦缠的快崩溃了,又或者感觉到自己隐瞒不下去了。孙健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前几年,孙健确实仗着自己姑姑做过不少坏事,大多是勾到一些拜金女之类的。这小子还是有些底线的,没有太过分。有一次,一酒桌上的朋友说是见过真正的茅山道士,比电影里还牛叉。一帮富二代自然是不信,嚷嚷着要去瞧瞧。一行人第二天便驱车到一座无名山边,那人说已经通知道长了,但是要等到晚上才行。让大家先耐心等等。
日落入夜,在一行人嚷嚷着被耍的时候,一阵铃声清晰的传了过来,借着汽车灯光,只见到一身穿黄色法袍的道士,摇着镇魂铃,走在前面,身后竟然跟着五只被黑布覆盖的人形东西!那些不明东西双手前伸,那道人镇魂铃每摇一下,身后的五个人形不明物便往前跳动一下!嫣然与从小看的那些僵尸片如出一辙!
一行人顿时感觉到毛骨悚然!当然也有一些胆大的不相信这些东西,偷偷揭开其中一个的黑色头巾,漏出一张绝对不是活人的深青色人脸!
这伙富二代才感觉到自己好像玩大了。胆小的直接就开车跑了,只剩下孙健在内的三四个人。留在原地的人都是兜里有钱心里寂寞的主,能玩的几乎都玩遍了,这次好不容易碰到个新鲜玩意,自然要试试!
那道人看着很年青,也好说话,想学也成,给钱就行。孙健学了个把月的赶尸术后,打算亲自试试,结果僵尸暴动,那年轻道人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降服不了。一行人顿时化作鸟兽散。自那之后,回到家的孙健变开始天天做噩梦,一天比一天严重。
听完孙健的叙述,项颜直接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孙健的头上。
“学什么不好,鼓弄这些邪乎的玩意!那道人呢?”
“找不到了,打电话也不接。”
孙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看着孙健的闷屈样,一想到这孩子已经被噩梦折磨好几年了,项颜也不忍心再责怪,转头询问陈爱国,道:
“爱国,你看小健这事还有救吗?这小子虽然混蛋点,但是这些年也被折磨的够呛,能解决的话,就帮帮他。”
正在啃苹果的陈爱国没有立刻回答,嘴里嘟哝道:
“先等那些人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