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西脸色难看的看着正缓缓走到陈爷身边的大黑猫。
“原来你也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陈爷若有所思的看着嘴角流血的范西道。
“谁都不想死,知道能活,谁愿意去死啊。”
范西盯着大黑猫,掏出一块锦帕擦干净嘴角的鲜血。
“当年我就知道有一群你们这样的人,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研究成果还不错。”
陈爷双眼放光,盯着范西眼神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硬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和研究尸体时的眼神一样!
“那你想不想活得长一点?只要你把动天感地文给我,我保证让你再活一辈子,我们已经离真正的长生药不远了!”
“不用了,我可不想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那就没得谈了,虽然你有灵猫,可是我的血可不是华夏人的,灵猫对我影响不大。”
范西把手套轻轻摘下,扔在一边。
陈爷感觉到有东西挠自己的大腿,低头一看,大黑猫正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自己,仿佛在问,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
“小场面”
陈爷看着大黑猫微微一笑,云淡风清的世外高人模样。
大黑猫旋即转换成一种鄙视的眼神,抬起爪子点点两具躺在地上的尸体。
你那么牛,怎么连两个小小的怨尸都打那么长时间?
“我是没使出绝招!”
陈爷好像看懂了大黑猫的眼神,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听到陈爷的解释,大黑猫的眼神变得更加鄙视了。陈爷直接选择无视,抬起头看着远处准备动手的范西。
“我就知道这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动天感地文的守护者,动手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没必要。”
陈爷道。
“好。”
范西身影徒然从站的地方消失掉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山谷里的风呼啸着,那块在空中飞舞的染血手绢还暗示着刚才确实有个人用过它。
突然,一双苍白洁净的手出现在陈爷的脖颈后,温柔的仿若抚摸云霞,可是只有交手的人才知道,如果被碰到必然是血溅四方!
陈爷仿佛像是没看见似的,微微闭目。在范西的手几乎要触碰到颈后的皮肤时,突然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探出来手打在了范西的手腕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一声痛呼。范西的身影徒然出现!再几个一闪,竟出现在之前站着的地方,仿佛之前只是一场幻觉。
范西脸色难看的盯着眼前似乎要睡着一样的陈爷,自己的身体自己是知道的,自从服用过三级长生药剂之后,自己已经能徒手捏扁钢铁了,骨头更是坚若磐石。可是今天竟然被对方深深的手对手给打断了!他还是人吗?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要出现在你后面?你怎么可能跟上我的速度?你到底是谁?”
陈爷睁开闭着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你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问问题的?之前我还有些疑惑听到了灵猫的啸声,你怎么就只受到了一点小伤?交手我才知道,你是服用了拥有吸血鬼基因的药剂吧。”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范西声音低沉的咆哮道,这是自己最大秘密,怎么只交了一下手对方就能看出来!
“你还打不打?废话这么多,再不打等下你就更没机会了。”
“吆,你看,真正的动天感地文守护者来了,你死定了。”
陈爷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从新把手被了起来,对着范西笑道。
陈富贵慢慢走到陈爷身侧,看着远处盯着自己的范西,眼神沉默。
“你是守护者?”
范西看着刚刚出现的陈富贵震惊的道。这一天遇到的竟是些什么怪物啊!
“窥动天感地文者,死!”
陈富贵一个“死”字发出,杀气肆意,谷中呼啸的风瞬间狂暴起来,竟然形成了大大小小的龙卷风!带起了无数的飞沙走石,噼里啪啦的四处飞射。
范西一动也不敢动,即使有一些石子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也不敢眨眼,他丝毫不怀疑哪怕自己稍一眨眼,就会被对方干掉。一丝冷汗从自己鬓间流出,又被狂风刮飞。自己多少年没流过汗了?这还是人吗?
“你们守护不了动天感地文多久的。”
范西身影骤然消失,声音逐渐远去,显然已经逃走了。他实在被对方的杀气吓得不轻,这得杀多少人啊?范西只能不断在心底骂对方是疯子。
风沙渐渐停了下来,谷中的风似乎也累得不轻,只能听见呜呜的呼啸声。
“你怎么不留住他?”
“你留得住?”
陈富贵转过头问道。
陈爷有些尴尬,“吸血鬼的基因其实还是不错的,我靠着秦至化境的武者本能才能勉强快他一线,至于去追他,还是算了吧。”
“化拳为鞭?”
陈富贵微微有些惊讶。这已经可以称之为一代宗师了!
“嗯。突破没几年。”
陈爷尽量让自己保持高手风范。
“恭喜,恭喜”
“谢谢,谢谢,同喜,同喜。”
陈爷双手抱拳,露出大门牙笑道。
实在是憋不住心中的得意了。练武钦至化境,即使在百年前练武之风最浓郁的时候也不过就淼淼十几个人。自从自己突破后就一直想找个人分享一下自己内心的得意,可是自己孙子没这份眼力,陈富贵倒是有,可是这平常啥事没有,自己直说又显得养气功夫不足,你总不能直接跳到人家眼前打一遍吧。这可是化境的武功,又不是街头卖艺的,你见过哪个真正的武学宗师在人前卖艺的?这一憋就憋了好几年,今天终于是舒服了。
“他们还会再来的。”
陈富贵面色严肃的望着范西离开的方向道。
陈爷也收起了笑容,“看来得让爱国和小度雨的订婚宴提前了。我这两天就带着爱国去提亲。”
“就怕爱国的订婚宴要遭殃了。”
“自从他继承了护尸人的身份,这就是他的使命。”
陈爷弯腰捡起飘落到自己脚下的手绢,看着上面残存的血迹,肃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