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宇围着庄园玩命奔跑的时候,风云阁里风护生与柳轻语静静的坐在桌子前,轻语的脸上透露出不舍得情怀,看起来有些伤感。
“柳姨,风宇还小真的要这么做吗?”风护生有些不忍,他很少看到轻语露出这副表情,在他的记忆里,轻语一直是一个女强人的形象,上可采星捉月,下可灭神杀佛,他曾看见轻语一巴掌震碎了虚空、眼睛光束闪出切裂天地,一怒斩灭准神强者,双脚一踏就是山河咆哮。
但是他明白,轻语是个女人更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自己的丈夫刚奔赴生死未知的战场,自己的儿子又要被她亲自决定送出家门,若非轻语是觉醒期的至强者,换做其他女人又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我已经决定了,让他离开家里,出去闯荡,这样才是真正的成长,总是在我们的守护下他是不能体会人间的大彻大悟的。”轻语虽然眼泪快要夺眶而出,但她依然做了这个决定,为了风宇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她只能这么做了即使是万分难舍。
“唉,我会和他一起上路的。在暗中保护他的安全。”风护生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这样的方法是促使一个人快速成长的的方式呢,他当年也是一个人独自闯荡,历经各种风险才能够百岁未到就有了皇级实力。
世间本无天才,所有的天才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才获得这个称号的。
“护生,你说我这样做是对是错呢。”轻语彷徨。
“柳姨,没有对或错,一个人的成长必须经历种种磨难,即使你现在不这么做,将来他自己还是要面临这样的抉择。”风护生真的有些心疼轻语了,他在风家受到风云天与柳轻语这么多年的照顾,他从心里就把他们两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真的吗?”轻语看着风护生。
“真的。”风护生点头。
流云千里,终有一散,高山积雪,总有化时,人总是要离开的,不论是生死还是绝别,都会有离愁别绪堵在心头,那种化不开的情感时时刻刻的在见证着一个人的存在。
再说风宇躺在地上大骂着风护生,各种三字经不带重复的从他的嘴里冒出,菩提灌顶式的文学武识让他明白了各种知识,可是他没用在正道上,反而变着花样玩文采。
“看样子你还是有力气的啊,继续跑,不许停。”风护生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身后,额,为什么说又呢,好吧上次也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的,把他吓一跳的。
风宇一脸哭相,他还真是如影随形啊。
“我实在是累的没力气了!!!!”风宇哭号,有多大力气用多大力气,声音传了很远很圆,连风家大门处的守卫也一惊,左右转头查看声音的来源。
“没力气还能叫的这么大声,耳朵都被你震麻了。”风护生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哆嗦,大手不解气的抽了风宇的头一巴掌。
“再去跑三圈,累到你不能说话为止。”风护生眉头倒立,一脸的凶神恶煞。
“我要吃饭,实在没劲了。”风宇眼泪长流,他是真的怕了,早知道会在他的手里被*练,打死他也不敢挑衅他。
“跑完三圈,不然别想吃饭。”风护生不妥协,想当初他自己为何能这么快从皇级到达准神境界,不就是这么*着自己吗,那种残酷的训练让他自己都感到发指,现在他想稍微锻炼一下风宇,这小子这么懒散,找各种理由拒绝训练,风宇这个滑头绝对不能姑息他,要治就来个狠得。
“那我上个厕所行了吧。”风宇捂着肚子装作痛苦样,为了不再受罪想尽了一切办法。
“上厕所?行啊,你去吧,三分钟之后再到这里,我就在这里等着你。”风护生翻着白眼说道。
“ok,保证按时完成。”风宇大喜,终于可以逃过去了,谁上厕所啊,这个接口被他用了很多次了,上厕所你不会不同意吧,人有三急,我就不信他能闲到没什么鸟事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等着恐吓我。
可惜他想错了,风护生不仅没有离开他,反而步步跟在他的后面,从他开始迈步就踩着他的脚印走,一袭黑衣无风自舞全甩在风宇的脸上。
“尼玛德,还有完没完,劳资特么上个厕所你也跟着,是不是你有跟屁虫的洁癖啊。”风宇暴怒,嘴巴不饶人。
“靠尼玛”风护生一身熊胆都被顶上来了,你老子都没这么骂过我,你今天是老太爷上吊—活够了。
他抱着风宇就是一顿狠捶,噼里啪啦的比上次还要粗暴,旁边的几个佣人胆汁都吓爆了,这主到底谁呀,这么揍风家大少爷,不怕被千刀万剐呀。再一看是风护生顿时不说话了,人的名树的影,风护生可是风云天手下的头号高手,风云天曾为风护生一怒屠戮四大觉醒期高手,引得整个大陆都对他胆怯,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风护生和王家的矛盾,他们怎么能不清楚。
“你再这么嘴欠,反了你啊。”风护生削他脑袋。
“我就是反了,大不了我离开就是了。”风宇赌气,我宁愿离家出走自己历练也不愿受你折磨,明显的公报私仇,不就是在藏书阁里弄你难看了吗,绝对是**裸的报复,真是小人也,我算是看出来了。
“好啊,你走啊,走了就别回来了。”风护生故意激他,他这个恶人是做到底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赶我走,我去告诉我娘。”风宇生气,他心里大骂,你货真以为自己是这儿的主人了,从小到大都没人打过他,今天被同一个人打了两顿,饶是风宇再怕被揍,也是一肚子火。
“唉呦嘿,还去找你娘,你娘根本就不想要你了,像你这种不懂事不听话的孩子,父亲奔赴战场,生死未知,你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立个誓只管几分钟的孩子,要你何用。”风护生拿出了风云天刺激他,把风云天要做的事说了出来想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风宇一开始还在生气,一听这句话立刻瞪大了眼睛,他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
“没错,你的母亲也要去了,她再也不能宠着你了,你自己这么弱小还不争气,要是你能稍微懂点事,修炼到和你父亲的那种层次,你父亲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奋战了。”风护生继续刺激着他,同时他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要是他自己能到达那种程度,风云天应该不会那么吃力了。
“你说的,是真的。”风宇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父亲遇到麻烦事居然让他到达生死未知的地步。
“我说的还能有假吗,你父亲将你交给我就是要好好锻炼你,你却一直不正经。我也懒得管你,你自己自生自灭吧。”风护生说道。
“叔叔,我错了,我不该不听话,我要好好练习本领,你教我好了。”风宇终于哭了,是为自己的不争气哭的。
“我不想教你,你自己去历练吧,我不会管你的生死,这个东西是我给你的唯一用的到的。”风护生放出了狠话,递给他一个戒指,而后转身就走,不留一点余地,他已经做足了戏份。
“那我到哪里才能历练呢。”风宇哭着说。
“亚诺法森林”风护生头也不回。
亚诺法森林?风宇心里默念,他看向南方,眼睛里的泪光闪动,而后他看了看手中的戒指,漆黑如墨没有一点可以值收藏的地方,但这是风护生给他的唯一有帮助的东西,他慎重的收下。
良久,风宇来到风云阁里,他大声叫母亲,却没有得到回应,他的心里失落到极点,母亲真的已经走了。
风宇折身到了藏经阁,九层塔顶黑衣人也不再了,他感喟万千,随后拿起几本以前找到的功法《鬼剑士录》《大道问天》《神鬼玄异录》包在一个包裹里,大步走出塔楼。然后风宇回到房间里,拿出风云天送他的刀,刀锋依旧,亮眼摄人,他慎重的将到背在肩上,又在房里看了一圈,不舍得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他带了足够的盘缠推开门,灿烂的阳光照射他秀气的脸上,一脸的刚阳,此时的他看起来格外俊朗。
风宇将要离开,他要成为父亲的助力。
我要变成强者,不是说说而已,父亲,我会让你看到一个真正的我,不会再任性调皮了,未来我会为你扫平一切障碍,风宇坚信。
成长不需要被人教导,都是靠自己的领悟,经历过一些刻骨铭心的事自然会变得成熟。我将会向着高处出发,踏着前人的步伐勇往直前。这是风宇对自己的激励。
风家大门靠着一条大街,此时已是临近中午了,街上的人不多,没有嘈杂的叫卖声,也没有摩肩接踵的人群。
风宇打发了守卫独子一人离开了家里,他目前的心情很是不好,没有像脱笼的鸟儿天高任我飞的那种开心。有的只是深深的沉重,他要自己踏上征程了,那里没有父亲和母亲,也没有儿时的玩伴,亦没有他人对自己的帮助。
“父亲希望我能成为一代至尊强者,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要自己历练争取做最强的怪兽猎杀者。”风宇,在他的记忆里那些成名的高手都是自己早早出来闯荡,辗转整个大陆,不断超越自我征战四方,踏遍五岳河山名成天下。
“南方就是亚诺法森林了,我要去那里历练,不知多少年后才能再回来,父亲母亲,孩儿要走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定会成为一个高手,不会让父亲蒙羞的。”风宇在远离风家大院的某个角落,向着一个地方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风宇转身向着南方走去,这一路将是他成长的第一步,风宇迎着太阳目光直向前方,微风送他的脸上划过,阵阵清爽舒坦着他的心灵,从他的眼里可以看出对未知的渴望。
风家大院里,风护生和柳轻语并肩站在一起,他们望着风宇离去的方向感慨万分。
轻语眼圈微红,风云天走后她已经是难过万分了,如今风宇再次离去,更让她心里难过了,风宇长这么大何曾离开过自己的身边,一直是她的掌心宝没有受过一丁点的委屈,现在他要独子闯荡江湖了,没有任何经验的他怎么能够在危险重重的的世界里生存。
轻语很想让风宇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这样风宇就无法成长,古话说常在父母的荫蔽下怎能知道天地的大小,不经风雨的洗礼焉能俯仰世界。即使自己再舍不得也要让他出去历练历练,强留在身边的话只会害了他而已。
“小宇,希望你能明白母亲的苦心。”轻语潸然泪下。
“柳姨,我会好好照顾风宇的,这次不仅是他的历练更是我的验证,这一路我会时刻保护他的安全。”风护生认真的说道。
“多谢”
苍穹似水,银月如钩,转眼间已是深夜了,风宇独身一个人行走在前往亚诺法森林的道路上,没有灯火相挥呼应,冷的透彻心扉。
在凄冷的晚风中,风宇从一座城镇,走向另一座城镇,他在循循渐进,孤寂的身影略显落寞,虽然身躯挺的笔直,但是望着那背影,不知为何总给人一股悲凉的感觉。风宇就这样,背着一把刀目光看着远方,7000里的路程,他将走上10天左右,未来充满了挑战,他将在哪里谱写属于他的传奇。
天空上,一个黑影静静的坐立在云端,他就这么看着风宇,眼里流露出难以言说的情怀。第二天,风宇到达一个城市,这个城市不算大,远没有银色村庄那么浩瀚,他走了进去,缴纳了一定的数量,里面的叫卖声依旧,但是没有他熟悉的面孔,这个陌生的城市将他隔阂在黑暗深处,他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没有丝毫迁就。“你是新来的人吗?”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语气里满是好奇。“你怎么知道?”风宇不太想搭理。“因为你的味道与别人不一样。”小女孩很天真的说道。“味道?”风宇一阵好奇,莫非这妮子的鼻子比狗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