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农哭笑不得,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如果换个时间、地点,如果威胁他的人换成叶梅、或者秋意浓,他一定会毫不犹豫,但事实是眼前的女孩子是凌菲,他的学生。
“林老师,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不上来,我马上喊人。”
凌菲的话半真半假,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万一林老师真的上来,她又该怎么办?有一种歪主意一旦让头脑发热,就会干出惊人之举,就好比现在的凌菲。
林晚农依然游移不定,突然之间被人威胁他有点不习惯,这在以往都是他威胁别人,被人威胁的确不太爽,尽管那种事情看起来如此美妙,不过做那事,凌菲却不是合适的人选。
“非礼呀…。”
凌菲也要走林晚农的野路子,一个数还没有喊呢,就开始喊非礼,尽管她声音不大,但是在夜深人静的回春堂,还是让林晚农吓出一身冷汗。
“不许喊。”
林晚农捏紧拳头吓唬凌菲,他要是吓唬别人还管用,吓唬凌菲却收效甚微,这丫头几乎就是在欺压每一个小伙伴的战斗中长大的,吓唬她不行,只有她吓唬别人的份。
“非礼呀,救命!”
凌菲的这一次呼喊声音比刚才更大,就连刚要进入梦乡的东方俊、石少华都听到房间里有动静。
“有情况,好像是有个女孩子在喊非礼。”东方俊爬起来仔细侧耳倾听。
东方俊觉得石少华说得在理,忙躺到床上,虽然睡不着,却再也不敢吭声。
林晚农没想到凌菲竟然再次大喊,情急之下,伸手就去捂凌菲的嘴巴。
凌菲在床上躺着呢,他这一扑,就死扑扑趴到人家的身上,嘴巴不偏不倚,恰好就落到凌菲小巧的樱桃嘴唇上。
“呜呜。”
凌菲的初*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掉,还没等品尝到初*吻带来的甜蜜,嘴唇闻到一股血腥,不知道是被林晚农咬破的,还是被她自己的牙齿不小心咬到。
“林老师,你想不想我?”
“不想。”
“你都有反应了,还不想?”
凌菲突然把手伸向林晚农的裆部,林晚农想起身却碍于被凌菲抱住,急出一身冷汗。
“不是我想,是他想而已。”林晚农理屈词穷,在做最后的挣扎和狡辩。
“既然他想,我给他一次。”
“凌菲,我身上有病毒的,明天要去*南治疗,等治好以后,我再让他要你,好不好?”
林晚农已经看出凌菲已然情动,拒绝一个女孩子主动献身的男人虽然是君子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找个理由说服她,既能保全人家的面子,那事也没完成,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林老师,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就去沙滩上做!”
“呃,好好,都听你的。”
林晚农擦去额头的汗水,不是被凌菲吓得,而是某处确实憋得难受。
“凌菲同学,我们是不是准备给楚韵萱取针?”
“嗯。”
经林晚农一提醒,凌菲重重点头,楚韵萱这次恐怕等得时间有点长,大姐安亦晨的治疗就连她一半时间都没有用上。
“噗嗤。”
凌菲穿好衣服,刚要走出门口,听林老师笑出声,才发现裤子已经被林晚农剪破一条裤腿,这样子怎么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林老师强*了呢。
“不许笑!”
“嗯,我很严肃。”
“给我找件衣服。”
“我没有。”
“把你的裤子脱下来!”房间里乱成一团……
“晚农,怎么回事?三更半夜的,好了没有?韵萱还在等着呢!”
林晚农大吼一声,把自己震住,凌菲也怔在当场,林老师发怒的时候最帅,凌菲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裤子是脱不掉的,她只能穿被林晚农剪破的衣服,气呼呼的离开治疗室。
在楚文君和楚韵萱愕然的目光之中,凌菲忐忑不安,略带羞涩的捂着裤管走到安亦晨的房间休息去了。
“晚农。”
“林大哥,凌菲姐的裤子…。”两个女孩子在痴痴发笑。
“很好笑吗?要不是不剪破裤子,我怎么给她取针,还有你,也把裤子脱掉。”
“晚农,我出去等你们。”楚文君生怕表妹尴尬,提出出门等候。
“没事,你留下,帮她一把,把裤子褪下一点就行。”
三朵金花终于安然无恙,林晚农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到床上,长出一口气:“哎呦,我的妈呀,杀人麻烦,救人更难,文君,你说说,我今晚到底是做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林晚农既像是问楚文君,又像是在扪心自问,到乱葬岗是去救人的,却不得不先伤人,伤人之后救人,同样伤害到三个女孩子,当然受伤的还有他自己。
“晚农,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只要是心存救人的念头,不管结果如何,大家最终都能理解你!”楚文君语重心长的说。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半,劳累一夜的林晚农蜷缩在床前,打起瞌睡。
楚文君搀扶楚韵萱离开治疗室以后,担心林晚农会着凉,又折身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