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虽热,风却呼啸个不停。
皮城大多市民,商贩也都闭门不出,本来繁华大街此时稍显得有些冷清。
二女跟在我的左右,砸光了今天的场子。
“一队,清缴残敌;二队,将抓获的送回警局。”凯特琳通过对讲机,完成此次行动的收尾。
这是我们连续多天的清剿行动,皮城多个隐匿祖安,诺克萨斯据点被拔除,这得益于兮月这么多天的辛勤工作还有伊芙琳红刺组织的情报网。
凯特琳负责包围抓捕,我和兮月负责解决些棘手敌人。当然再棘手的敌人,当我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总会回想起被几十倍速慢放的袭杀动作与雷傲中将临死前的惨状。
反抗徒劳,不如束手。
“今天完工早!”吩咐了一切的凯特琳微展柳腰,做了几个柔韧拉伸动作,“二位,午饭吃什么?”
“火龙虾,凯特琳姐,请我们去安格里吃一顿如何?上次皮城城主宴会上就没吃够。”兮月用手搭在凯特琳酥肩,大大咧咧说道。
“好啊,凡,你呢?”凯特琳爽快答应,好像一点不在乎兮月的吃大户行为。
凯特琳见我瞪了嘟着嘴的兮月一眼,“好啦,二位大侠对小女子的工作如此支持,请客也是应该的。”凯特琳用声控钥匙打开了私家车,朝我们招了招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随后,二女见我呆在原地,微微发愣。不解,又纷纷从车子中走了出来,“那个是……”
“一种联络暗号……”我盯着墙体上刻有的奇怪匕首图样,微微愣神,在哪见过呢?
“从刻画的笔法来看,不会是小朋友的恶作剧。”凯特琳走到墙边,不知从空间仓库中调出了什么仪器。“这墨产自艾欧尼亚。”随机凯特琳又微微皱眉,“会是什么组织么?现在还会有哪个组织用这种古老的联络方式吗?”
“会有。”我缓步向前,探测了一番墨水的新鲜度,缓缓说道,“艾欧尼亚远离皮城的海克斯文明与祖安文明,是一座古老封建的国度。那里由神统治。政权,族权,也都依神权而存在。所以,魔力与宗教主导的大陆,科技不会发达,这种联系方式再正常不过。比如我们见过的均衡教派。他们的教徒用的联络暗号是镇教法宝——三相之力的图标。”
说到这,我忽然联想起一个与均衡教派相关的教派名称——影流。
“这奇怪形状的小刀,难道就是劫口中的无形之刃?”
……
想到这,我马上联想起诺克萨斯面对我们的行动,一定会启动反扑计划。那么,我们的首要保护对象是——崔丝塔娜。
要知道,崔丝塔娜是班德尔城的贵客,也是班德尔城与皮城交好的大使,更是班德尔城特种部队麦林突击队队长。如果她死在皮城,那么班德尔城必会迁怒皮城,合作关系破裂。受益最大的自然是诺克萨斯。
赶到驿馆之时,崔丝塔娜安然无恙。安妮却失踪了,这更加令我心急如焚。
崔斯塔娜与凯特琳赶紧下令寻找。
面对心急如焚的我,崔丝塔娜小脸发红,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很喜欢安妮,所以留她陪我,这几天都好好的。她早上还开玩笑说我俩的身高相同,她要试试新学会的魔法,变成我的模样,气气提莫。”
等等,我眸子一亮,抓住了关键词。“变成你的模样?”我手一拍,糟了。说罢,我赶紧集结众人,调出录像。在下午3:30的时刻停住,在大家不解之时,我捕捉到了这样的画面。
“坐在床上,东张西望的那个人,是你吗?”我神色有些凝重,认真向崔丝塔娜问道。那多动的模样,灵动的大眼睛,分明就是安妮。
“不,不是。3:30分,我在洗澡,这,这是安妮,变成我的模样。她的面前一定是提莫,我交给过她让能看见隐身提莫的办法。”
真相大白,再往下切换画面时,时间已经跳转到了3分后,显然,这段画面被工作人员截断,在我们赶到时,那工作人员已经逃之夭夭。
蓄谋已久的计划!
艾克应该是第一时间发现安妮失踪的,所以没留下什么话,直接追踪出去。
影流!
我把第一怀疑对象,给了影流。想到劫的残忍无情,我心中又是更加的忐忑。暗暗捏紧拳头,“安妮少了一根头发,先灭了你的影流教。”
夜黑风高,不少商贩终于忍不住出街叫卖。
不知名街角,一队身着黑衣,腰中挎着短匕首的人出现在了街角。一家家试吃,分文不给。受过法师迫害的皮城摊贩也只好忍气吞声。
除了风声,气氛诡异地宁静起来。街角处,行人见了这队气势汹汹的黑衣人,还有哆哆嗦嗦的摊贩,纷纷绕道而行。
所有摊贩们此时连摊都不敢收回,只期盼着这群人能尝过自己家的东西后,自己还平安无事。
“呸!什么狗东西,做得这么难吃也敢出来卖?”翻脸如翻书的黑衣人立刻将手中的食物甩到摊贩脸上,随后又一把揪住后者衣领。“知道老子是谁吗?影流之主——劫?听过吗?”
“就是你们皮城最近那个谁?周凡,不是很牛吗?各种查封我们影流武馆,叫他出来啊!看看他们能不能救你们狗命。”随后,黑衣男子狠狠将摊贩老板摔在墙上。抽出短刀,黑亮刀影在摊贩惊恐的瞳孔内放大。
此时,一柄清凉的兵刃,担在了他的脖子上。摊贩闭着眼,半晌才睁开,看了看惊惧的黑衣持短刀男子,又看了看后面的执剑男孩。
揉了揉眼睛,“果然是你,周凡!嘿,还真把你叫出来了!”摊贩大叔喜上眉梢,“干了他,省得这些不法分子再在皮城嚣张。”摊贩大叔的话十分有底气,因为那段广为流传的袭杀雷傲的视频。
“周,周凡。我不,不是劫。放,放过我……”
“我知道。”
“主人就在旁边,是他让我,出,出来冒充他。”
“我知道。”
“那,那我可以走,走了吗?
“不可以!”
清凉的剑锋划过,似乎没感觉到怎么疼痛,满溢的鲜血汩汩流出,任黑衣人死命捂着脖子,却也还是挡不住动脉喷射而出的汩汩血流。
此刻,其余黑衣人也纷纷倒退,虽然他们残忍,嗜杀成性。但在提着无名剑的男孩面前,无疑是小巫见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