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妈妈，她……她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凌奶奶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沐寒的脸色瞬间惨白。
果然……
奶奶也知道了……
“奶奶，你怎么知道？！”慕蕊睁大了眼睛看着凌奶奶，眼泪充满了眼眶。
她只知道妈妈是在生了她之后不久，染病去世的。
前些年哥哥也对她说过这件事，她当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只能等着沐寒去调查。现在，连奶奶都这么说，那……那就是真的了？
慕蕊的眼泪一下子滑出了眼眶。
“奶奶，您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沐寒颤抖着嘴唇，问出了和慕蕊一样的问题。
这件事情，他调查了好多年都没有线索，奶奶她这么说，是不是有了什么证据？
“瑾儿在生蕊蕊之前身体一直都很好，后来瑾儿怀了蕊蕊，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再后来，林雅韩从外市回到这里，她的亲人都因为意外去世了。她和你们的爸爸是青梅竹马，你们的爸爸对她也存有一点情意，就让她暂时住在了凌家。”
“我一直都不同意她住在凌家，但渊儿说她一个女孩，孤零零的在A市无依无靠的，就坚持让她住了下来。我看瑾儿也没有什么意见，也就同意她住了下来。”
“只是她很不安分。凌家有一次办宴会，欧阳夫人也来了，她们从那时候就相熟了。后来多次来往，却都是很神秘的在一处公园。而且她们谈话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没有人知道她们每次都谈了什么。”
“后来，你妈妈临盆，在产房生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动静，医生说凶多吉少。你们的爸爸当时也很心急。他和你们妈妈的感情非常深厚，他当时都恨不得冲进去了。”
“所幸的是，你们母女平安，渊儿也松了一口气。”
“生下你之后，渊儿就带着瑾儿回到了凌家。林雅韩自告奋勇，说叨扰这么多日子不做些什么心里实在不安，就亲自担起了照顾你们妈妈的责任。”
“再后来，瑾儿突发急症。医生说是月子里落下的病，让瑾儿好好休养。”
“林雅韩跟到了医院，又开始照顾瑾儿。后来，瑾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不到一个月，她就……”凌奶奶说到这，声音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奶奶，你觉得是她害了妈妈？”沐寒沉声问道。
“是啊。瑾儿的身子一直都很好。即使是难产，修养了一个多月也好的差不多了。”
“而且……瑾儿离开的那一天，我不经意的发现林雅韩征和医生在一起，和他们一起的还有欧阳的夫人。他们似乎谈的很合得来。”
“那个时候，瑾儿刚刚离开，本来我也应该在病房守着瑾儿的，只是渊儿他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瑾儿清净，我也只能等在楼道里。”
“那时候寒儿又不知道去哪了，我去找你，正好看见他们三个在医院花园里的一个地方谈着话。”
“我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但最后，林雅韩给了那医生一个厚厚信封。当时我急着找寒儿，也没太多在意，但事后想起来，觉得瑾儿的死真的很蹊跷。”
“我请了私家侦探去调查，也没有什么结果。只说，林雅韩和欧阳夫人联系很密切。”凌奶奶叹了一口气。
“然后呢？这些年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么？”沐寒急急的问道。
“没有。不知道是她藏得太深了，还是……我们错怪了人……”
“奶奶，我……我当初在国外的时候也托人查过这件事。”沐寒微微有些犹豫地说道。
“寒儿，你……你怎么会怀疑这件事？你当时也才三岁啊。”凌奶奶很惊讶。
“我小时候是不是也见过那个欧阳夫人？”沐寒不答反问。
“应该见过。你小时候每一次办宴会的时候她都会来。”
“那就应该没错。我记得我小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在凌家，我偶尔听到了两个女人的谈话。但至少我知道，其中一个是林雅韩。那个时候蕊蕊刚刚出生。我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去了，就听见一个人说道‘那个贱·人活不了多久了’，那个声音很熟悉。我当时隐在花丛后面，没有看清是谁。”
“后来回到凌家，我听到林雅韩说话，才想起，我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她的。”
“她说的那句话，我的印象很深。去到国外，我认识了一个情报局的朋友，就托他帮忙查了查，但还是没有消息。”
“哎……”凌奶奶无奈叹气。
“奶奶，你现在和我们说这些干什么？是想让我们去调查么？”慕蕊擦了擦眼泪，问道。
“是啊，奶奶，刚刚说到我退婚的事，你怎么知道老……咳……我爸他…同意了？”沐寒尴尬道。
差点有顺口又把老头子叫出来了。
“当年我把事情跟渊儿说了。渊儿当时正沉浸在瑾儿去世的痛苦中，没有心思去调查这件事。我说的话，他也没有听进去多少。”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我重新说起这件事，渊儿才重视起来。”
“但当时毕竟还是有些怀疑，就没有把这件事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