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雪晴的面色带着一股淡雅从容的笑意,穿着一件漆黑的宽袖裘皮长裙,袖领间用大量的金丝绣着龙纹,裙摆下的那双修长的玉腿裹着一双黑亮的蕾丝丝袜,玉足上穿着一双裘皮高跟及膝长靴,雪白脖颈下的那对高耸山峰,撑得那条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肚兜极为紧绷,似有从领口里面蹦出来的趋势。
柔雪晴的艳色令郝仁不敢直视,赶紧从柔雪晴的手里接过药方,仔细的看了起来。
字体很是娟秀,显然是有一定的功底,其上全是些郝仁不知名的药材的名字,看得他尴尬不已,两下把药方收入怀中,迅疾的往外奔了出去,去到别处抓药去了。
在郝仁的映像当中,这附近还有一处医馆,仅仅只是隔了两条街而已。
郝仁运起武力在雪地上一踏,急速的跳上了屋顶,打算从屋顶上跳跃抄近路。
郝仁可不料到自己才越过一条街,就差点被眼中的所见给刺激得从空中摔落下去。
郝仁只见在一个华贵的豪宅二楼,那梨花木窗内里有一名中年貌美妇人正半躺在一张虎皮座椅之上,无心使媚的绝美面庞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媚意。
郝仁被自己无意间的发现给惊呆了,突然一个踉跄,身形不稳,好在下方有一颗巨树,刚好掉在了树上面。
树枝断裂的声响惊到了那美妇人,那双望向郝仁的眸子里满是惊慌失措,很显然,她也想不到大正午的,除了飞禽之外还有谁会从她的屋顶飞过。
郝仁感觉到了貌美妇人的目光,自知不妙,赶紧直起身子弹跳了出去,临行前扭头望了一眼,汗颜的发现那美妇人依然惊慌失措的望着他。
半刻钟后,郝仁有惊无险的来到了“钱记药铺”,他本可以更快,但心虚的他怕有人跟着,故而饶了个远路。
“钱记药铺”很大,占地面积宽广,比一旁相邻的店铺大上了数倍之多,但是奇怪的是,内里并没有多收抓药的人,伙计和护卫倒是不少。
郝仁走进“钱记药铺”,走到柜台前把药方递给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猴嘴伙计。
那伙计用他那蚂蚁眼睛瞄了一眼药方,就转过身去抓药去了。
伙计的行动倒是很迅速,依个打开了一排药屉,抓好药就送了过来。
这到让郝仁心头一窒,这药材的摆放位置当真是太巧了,竟然各个挨着。
伙计称都未称就用黄油纸包好了药,那么多药材只包了一付,放在了柜台上向郝仁要起了价格来。
语气慢慢吞吞,显得非常的不耐烦的样子:“五千两银子!”
即便是郝仁心中已做好准备,但是还是被这个价格给震慑住了。
‘柔雪晴明明说这些这是一些普通的药材而已,怎么可能会要这么多银子?’
心中疑惑不已的郝仁,忽而发现一旁发生了争执。
“吓死我了,一,一千两银子,怎么看个风寒要这,这么多银子,这药我,我不抓了。”
郝仁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衣着简朴的妙龄俏女子把包好的药材放在回了柜台之上。
为那女子抓药的伙计,是一个干瘦的白脸青年,见到自己抓的药原封不动的退还了过来,那白噗噗的脸立马就黑了一下,当即就翻脸不认人了,一只手撑在柜台之上,另一只手一把扯住俏丽女子的一头长发,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老子为你抓的药,岂是你说退就能退的,你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穷比一个而已。”
旋即又阴冷的一笑,咧着最好说道:“可以,要留下,但是老子的手工费还是要收的。”
就在俏丽女子以为这是可以花一点银子就此过去的时候,哪想那伙计确实狮子大张口,而且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手工费不多,也才一千两银子而已。”
俏丽女子闻此身子一震,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没有那么多银子。”
那干瘦伙计狂妄的笑了起来:“没钱,你就是钱啊!把你卖到百春楼去,可能卖到不少银子呢!”
俏丽女子闻此剧烈的挣扎了一起,双手从那伙计的手中抢回了自己的长发,拔腿就朝外跑了出去。
却不料还未跑到门口,就被几个高塔似的护卫给堵住了。
见到那些护卫面容不善的望着自己,俏丽女子面色死灰的倒在了地上,泪水唰唰的流了出来:“放,放放过我吧,我母亲身患风寒卧病不起,需要我去照顾。”
护卫邪恶的大笑了起来:“从现在起了,你所要照顾的人不再是你那个老不死的了,而是我们这些大爷!”
就再护卫们想要把那俏丽女子抓起来之时,郝仁已经运起了武力,打算出手救人了,结果哪知那为他抓药的猴嘴伙计突然凭空大叫了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给引了过来。
“这药你到底买还是不买?”
这哪里是伙计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强盗,一旁的那个白脸伙计更是出言附和道:“向他们这样的软蛋蛋,就要对他们狠一点,冲他们叫上一声,就不敢不买了,这穷人的钱,当真是好赚的很呢。”
郝仁闻此心头一怒,冷冷的问了一句:“买与不买,有区别吗?”
猴嘴伙计轻蔑的瞄了郝仁一眼,不耐烦的答道:“没有,识相的话,快点给银子。”
郝仁给那猴嘴伙计的并不是银子,而是拳头,蕴含着强大武力的一拳打在了柜台之上,强大的武力直接把那坚硬的铁木柜台从中打断。
然而那些个伙计,见此却并不慌张,反而说话的语气比之前更加过分了:“哟,你他们吗的也是个武者呢,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岂是你这样的穷逼,下等的人家里的武者可以嚣张的地方。”
那几个围住俏丽女子的护卫放弃了原来的目标,朝郝仁走了过来,其余的护卫也向郝仁围了过来。
郝仁给那俏丽女子使了个颜色,由于几个护卫的注意力放在了郝仁的身上,故而那俏丽女子成功的逃脱了。
郝仁看到俏丽女子走远之后,使用了武压外放。一股凭空出现的气流把钱记药铺里面的暖气吹得一干二净,反使冬日的寒冷灌了进来,令内里变得如同冰窟一般。
那些个伙计,显然是没有武力修为的,在郝仁的武压的压迫之下,顿时就没了皮跳,屁滚尿流了起来,同时在冬日严寒的冲击之下,令他们的感觉非常的难受。
而那些个护卫大多都被郝仁的武压给震慑住了,却还有几个未被郝仁给震慑住的。
那几人的实力显然要高于别的护卫,令郝仁不妙的是,对方拔出的武器,那暗敛的寒光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武器是用寒铁制成的。
郝仁今日可没带武器出门,外加在神秘之地里面新的的宝物也被双头魔狼给破坏,已经不具备攻击能力了,若要郝仁赤手空拳去对手五个手持寒铁利剑的实力要高于他的对手,他还真没有胜算。
其中那个领头的护卫也不急着同郝仁交手,见他的额头之上隐隐约约的渗着汗水,显然是被郝仁这一手给惊到了,对郝仁还是颇有忌惮的,故他和郝仁打起了心理战。
“你穷武者知道爷们是跟着谁混的吗?”
“不知道吧,我们的老大可是尚武镇中的一霸,幽夜肥猫呢!你势单力薄的怎么跟我阿门斗呢?即便你今日逃出这里去报官,也只是白徒劳而已,我上头可是有人的。”
“你瞧,我们手里的可都是寒铁武器呢,见你修行不已,难得的竟然还领悟了武压外放,不如跟着我们混吧。”
“到时候爷们带着你四处采花,有谁不从自己干掉他,鬼挡酒杀鬼,人挡就杀人,那可是相当的潇洒的呢!”
郝仁只用一个“不”字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个领头的护卫闻言面露狠色,对着一旁的几个护卫大了个眼神,分头欲意把郝仁给围住。
其中三个护卫已经跑上了楼顶,这是打断全方位把郝仁围在这里面呢。
但是郝仁也不算吃素的,立马就反应一把,一只手就擒住了那个白面伙计的脖子,欲意以人质要挟那护卫。
那护卫见此面上却无半点异样反应,嘴里却说得振振有词:“别,别这样,你把我的人放了,我这就放你出去。”
那护卫果然如他说的那般,让开了道,郝仁一个疾奔就奔到了门口,却不了前脚还没有踏出去,一个人影就从天而降。
寒铁长剑被当成了劈材的砍刀,见那突袭护卫的阵势,这是想要把郝仁连同那伙计一同看成两半。
长剑已经劈入了那伙计的身子,火热的鲜血狂飙了出去,由于事情来的太突然,郝仁已经没了念出返回密语的时间了,眼见就要变成第二哥剑下亡魂。
却不料事情再一次发生了突变,那欲意绝杀的护卫的身子突然不再下落,而是被什么巨力给扯住了一般,止不住的往侧后倒飞了出去,紧接着一声痛哼,那护卫就挂了过去。
救郝仁的不是别人,而是恰巧经过的红杜鹃。
红杜鹃遗留在郝仁身上的异香提醒了红杜鹃,郝仁就在这附近,于是如同狗一样的寻了过来,当她问道自己的体香里面含着血腥味的时候,立马就知道郝仁有危险了,当即加快了步子,从侧面的箱子里面奔了出来,这才看到了郝仁危险的一幕。
好在红杜鹃所使用的武器是一把寒铁钩链,她凭借着自己不下于护卫的无力修为,出奇制胜的把那护卫给钩了过了,用钩链另一端的利刃结果了那护卫。
一个护卫失手,另四个护卫立马就围了过来,其中有两护卫离得郝仁最近,一个是屋内的护卫首领,另外是一个同样守在屋顶的护卫。
这一上一下的可不好对付,好在红杜鹃的武器的便利,寒铁钩链长了眼睛似的直奔上方那个护卫而去。
那护卫变招迅速,赶紧有利剑抵挡,却被红杜鹃那诡异的钩链手法给缠了上去。
钩链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缠住了剑身,同时一路往上缠住了剑柄,更要命的是缠住了护卫的右手,一声巨大的闷响响起,显然那钩链的钩子已经是勾上对方的骨头了。
此刻红杜鹃又用力的一扯,那护卫把拉倒了过去,倒在了青石地板之上,撞得地板龟裂,这一下已让那护卫摔得七荤八素的了。
红杜鹃又一拉钩链,钩子带出一块骨头调转了出来,红杜鹃反身跃起,手中的钩链如同风车一般转动了起来,那钩链的钩子此次都能命中那倒地的护卫,没一圈都能带起大量的血和肉,
一轮下来,那护卫已经是体无完肤了,大量的血液流失使得那护卫迅速的休克了过去,丧失了战斗能力。
郝仁没有想到红杜鹃这个弱女子的战斗能力居然如此强悍,那钩链的手法非常的独特,一击就解决了一个护卫,这让郝仁的备受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