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孟和华冷冷的说,其实他很欣赏凌末涵,情商、智商、头脑、手段样样比别人都胜出一筹,只是这样的人是不甘于一辈子被他人束缚,注定自己展翅飞翔,“只要你还在夏华一天,我们就是坐在同一条船上。”
“哎哟,孟总可折煞我了,”凌末涵微笑,油腔滑调不是不会,“我顶多是帮你们在岸上拉拉船绳的纤夫。”
“凌总也别藏着掖着,去年‘家元素’净利润不下一亿吧?”另一个姓贺的董事微笑着说。
既然别人把老底都揣穿了,那他也没什么好掩藏,“一个亿相对于夏华来说不过是一个零头。”
凌末涵一直记得《辛德勒的名单》里一句颇精辟的台词——“一生之中你需要三样东西:高明的医生、宽容的牧师和精明的会计”。牧师他是不需要的,但会计他却三年前找到了,那就是黄子靖,因为身份的关系他不宜从商,但私底下却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也因为他强大的家族背景,家元素做得风生水起。
“我知道何瑞希在你手上,”孟和华显然不想跟他多费口舌,“我们来做个交易。”
“孟董请说。”凌末涵微笑。
“让何瑞希回E市,”只要她回E市,所有的流言自会不攻而破,“你不应该防着我,你该防的是奇迹,”孟和华把一沓资料丢到他面前,“再说以你目前的身份保护一个女人绰绰有余。”
凌末涵翻着那些资料,面露诧异。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连你那位朋友都调查不到真相,这只能说明奇迹的手段太高明了。”
“E大日报的那两名记者真的是奇迹干的?”
“那你觉得呢?”董和华嗤之以鼻,“夏华的路天王老子也挡不了,但此一时的夏华非彼一时的夏华,对付一个小喽喽还要赶尽杀绝?五年前我就跟你们说过,遇到麻烦钱可以砸,手段可心使,但有过叫你们索人命吗?”
凌末涵冷笑,“那何瑞希呢?”
“我没想到她的命,只想给她一个威胁。”
“是吗?”凌末涵嘴角上扬。
孟和华恼羞成怒,“信不信由你。”
其实孟和华的话大部分是属实的,现在的夏华对什么事都没必要耍流氓了,它现在是一个名声在外的跨国集团,解决一件事情有很多方法,而且根本不用他们出面。还有一点,奇迹对那两个E大日报的记者只字未提,如果真的是夏华干的,那为什么不借此发挥,那样夏华真的凶多吉少了,只是死死咬住自己失踪的职工。由此看来,真相不言而喻。
“那温颜呢?”明知这个问题很愚蠢,但凌末涵逊是忍不住问。
“凌末涵,要想成为人上人,心不能太仁慈了,这算是给你最后一句忠告。”
“谢谢,”凌末涵苦笑,他从来不是个仁慈的人,但因为何瑞希,他心里竟微微的叹,“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孩子?”孟和华哈哈大笑,“就因为这个孩子,夏华可能会名声扫地,你可能面临着牢狱之灾,当然,以凌总目前的身份,化解这个灾难易如反掌,但我想凌总也不希望带着一个臭名离开夏华吧?”
“一个没毕业的女孩能做什么?”凌末涵淡淡的陈述事实。
“这事不费凌总操心。”
“带何瑞希回E市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纵使是神仙,对一些事也是无能为力,况且他只是个人,是个纯粹的商人。
温颜,你自求多福吧。
“你可以立马离开夏华,以后无论夏华发生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凌末涵笑,“就像孟董您说的那样,就算夏华发生了什么,我都能自保,那我为什么要急于离开夏华?孟董可别忘了我和夏华还有三年的合约,当然,如董事们执意要我离开,那我也无何奈何,但我想在座的各们董事不会那么绝情,毕竟我也是你们一手带出来的。”
“凌末涵,你在威胁我吗?”孟和华气啪桌子,凌末涵语气很平静,但其中的含意却很明朗:你们敢为难我,那夏华在北方的业务也甭想做了,毕竟那时黄子靖的地盘。
“老孟你激动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董事成员出面调和,既而问凌末涵,“那你有什么要求?”
“家元素打算在E市开分公司,”凌末涵微笑着慢条斯理的说,“各位董事能不能送个开门红,把江南别院四期的装修项目签了,就当作给我们这些小公司赏口饭吃。”
“你……”孟和华气得发抖,“凌末涵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相对于孟和华其他的几位显得平静多了,“我们大家都是商人,在商言商,房子给谁装修不是装修,但凌总是不是有点狮子大开口吧?”
凌末涵哈哈大笑,“看来贺董是不相信我们的质量?也对,要不这样,做完第一期你们再决定要不要做后三期。”
孟和华冷哼,“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漫天要价。”其实他们没别的选择。
凌末涵笑得更欢了,“这个在座的各位请放心,按市面价打八折。”
“凌总真大方。”有人皮笑肉不笑。
“合同我呆会让人送过来,”凌末涵拉开椅子,微笑,“现在我去一趟北京。”
夏华大夏的隔音虽好,但依然阻挡不了会议室里的咀咒声,凌末涵嘴角不由得扩大,他只知道赢牌的感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