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越来越多,却始终没有见到葛天,何瑞希没想到会在这碰上凌末涵,他是和叶童新一起来的,破天荒的身边竟没有带女伴。
暴发户明明是四眼睛,却一下子发现了她,并扯着凌末涵走了过来,“瑞希那么巧,你也来了?”
“Arvin,难着你忘了?人家是葛少的女朋友。”凌末涵冷冷的说。
“对噢,”叶童新拍着额头,“我怎么忘了,葛少人呢?怎么没看见。”
“我今天不是以谁的身份来的,我是陪我上司来的。”
正说着何家乐就过来了,和凌末涵握手,“凌总,好久不见。”
“何总幸会,”凌末涵彬彬有礼,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葛氏是不是打算做慈善,扶持中小企业?还是只是遵循着‘一个得道,鸡犬升天’的老规矩?”
何家乐脸色略显尴尬,不得不承认,因为何瑞希他公司赚了不少,最开始凌末涵给的“青山水秀”项目,到现在亲自找上门的一些小项目,都是葛天在背后帮忙,他这么做不是因为和箫思微是好友,而是冲着何瑞希而来。还有今天的宴会,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能参加也是一种荣誉,对以后生意场上很有帮助。
何瑞希也不好发作,只是狠狠的瞪了凌末涵一眼,介绍起叶童新,“何总,这就是远扬中国区的总经理Arvin,也是我和微微的中学同学。”
“Arvin,我们乐蜀的何总,也是微微的老公。”
“幸会。”何家乐礼貌的伸出手,
“听微微提过你,可惜那次你没去参加我们的同学聚会。”
“我也觉得可惜,那晚的正好有客户。”
闲聊时门口响起一阵小小的吕骚动,就听到有人说,“楚少来了。”
对于E市四少何瑞希只有耳闻,真正见到的只有葛天这一少,所以本能的也向门口看去。是他?心里不免得小小的惊讶,没错,就是那天和葛天母亲谈话后在咖啡店里见过的男子,而现在挽着他手臂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梢。她余光瞟了凌末涵一眼,后都神情自若的喝着酒,脸上没有任何异色。
“啧啧,”开始有人议论开来,“大白天的公然就带个小三来,也不怕丢楚家的脸。”
“你不知道吧,最近都和家里闹翻了。”
“为了这个女人?”
“勾搭好多年了,以前都是暗地里来,楚老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谁知最近却明目张胆起来,还说要和郑家的女儿离婚,你说要是哪家千金还好些,偏偏就是海雅风情的坐台小姐。”
“你说她是个小姐?不像吧,长得挺清纯脱俗的。”
“男人就是被她这副外表给迷惑了,其实就是个勾引男人的骚货……”话越来越不堪入耳。
“你们给我闭嘴,”何瑞希握紧拳头,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她不允许任何人这样侮辱她,“顶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嘴巴怎么这么不干不净?”
“你说谁嘴巴不干不净?你是谁啊?”长舌妇A脸色一阵青红皂白,愤怒的质问。
长舌妇B却显得镇定多了,“还用问吗?看样子就是一鸡窝出来的,都敢做了还怕别人说啊?”
“你……”何瑞希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没话说了吧?你们父母怎么就生出你们这种不要脸的女儿?”
叶童新可能在国外呆久了,对女人间的吵架只是目瞪口呆,何家乐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是礼貌的制止,“两位太太,说话请注意点。”
只有凌末涵冷冷的看着她们,道,“两位太太是在给我们秀富人的素质上限?”
说完也不等她们的反应,拉着何瑞然就往外走,出来就是一个大花园。
“你拉我出来干嘛?”何瑞希甩掉他的手。
“难道你想在那里让耳朵再受到污染?”其实他是不想让她听到太多关于林梢的负面消息。
何瑞希不说话,只是有下没下的抠着面前的树皮,感觉美好的东西是那么容易的被击碎。
“看来你还是挺关心她的嘛?”凌末涵靠在树干上微笑的说。
“你为什么不管管她?”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是什么让曾经的天使沦落到这地步?
“我们只是朋友,从来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真的是这样吗?他们只是好朋友?
“即便是朋友,你也可以劝啊?”
“瑞希,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你的意思是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别人怎么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她?”
“我……”
“全世界怎么看她她都不在乎,但她在意你的看法?你明白吗?”
“我怎么觉得有种强词夺理的感觉?我的看法是事实对错的本身,与谁无关。”
“那你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凌末涵心里想:她最大的错就是喜欢上你,而你却一点也不自知。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小三?情妇?做台小姐?何瑞希语塞了。重逢之时,目睹他们相拥的那一刻起,其实何瑞希心里在排斥林梢这个人,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承认罢了,所以只知道她在酒店工作,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她根本就没资格去评论她,因为她从来就没关心过她。
“别多想了,她还是她,善良、体贴、多愁善感,你心中的天使。”只可惜,即使是天使,落入了人间就不会是洁白的。
“进去吧,”何瑞希心里暗暗想,以后多关心她一点,“宴会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