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文滔知道女儿很好,已经足够了,但是有一个人必须要除去,那就是白玉川。
“父亲,白玉川把妹妹折磨的不成样子,我刚收到风,义姐的武功也被废了,难道这个仇就这么算了。”树海天站在一旁,神情非常恼怒。
“算了。”树文滔冷笑起来“你们兄妹是我一生的骄傲,我会就此算了,我要白玉川负出代价。”
“可是杨清不肯帮忙,难道我们……。”树海天刚说了一半,便被树文滔喝住。
“我说过多少次了,该说的可以说,不该说的,只能心里想,不能挂在嘴边,你难道忘了。”树文滔的声音非常严厉。
树海天叹气一阵,低头不语。他本想说请人帮忙。
“白玉川的事你先别管了,凤鸣武功被废,已经没用了,她能在白玉川手里活命,显然已经出卖了我,不然困龙山的财宝也不会落入白玉川手中,派人把她解决了。”树文滔很无情。
“爹,那是你干女儿啊。”树海天大惊。
“你不用多说了,照着我的话做。”树文滔说完,转身走出屋子,心里已思考对付白玉川的办法。
树文滔回到书房,苦思办法,最终得出结伦,利用柳絮着实有些冒险,先不说蜀山不允许门人与外界通婚,就算允许,这场婚事也不能成。不因为什么,只因为太子孙如果得到蜀山支持,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到时自己的计划就会落空。
但是,要逼白玉川使出化血大法又很难,该怎么办呢。
树文滔端着一杯香茶,想了很久,突然有了办法。
如果与太子孙成亲的人不是真正的柳絮,只是拥有柳絮的样貌呢。如此一来,不但可以试出白玉川的心意,也可以拉笼太子孙,一举两得。
树文滔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很快离开了靖国府。
三天后的早晨,白玉川和雁翎在客厅喝早茶,刘仁带着谭风宇风风火火到了人月华宫。
“刘大哥,谭大侠,什么风把二位给吹来了。”白玉川见刘仁脸色不好,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自己好像没出过宫呢,怎会做错事呢。
雁翎见刘仁到来,又不肯说什么事,只是两眼看着白玉川,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吩咐小银奉上茶点,便回房了。
刘仁见雁翎离开,坐到白玉川对面,也不多言,直入主题。
“白兄弟,凤鸣出事了。”
“很正常嘛。”白玉川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好像他早就知道似的。
“你早就知道。”刘仁又问。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如果她真是树文滔的义女,被我抓住以后,就算她什么也没说,树文滔也不会放过她,更何况她现在功力已经废了,树文滔留她何用。”白玉川冷冷笑了起来。
“白兄弟说的很对,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我请谭大侠暗中保护她。”刘仁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是想让她看清树文滔的为人,让她出面指证树文滔。”白玉川也不是傻子,刘仁刚说,他就明白了。
刘仁点头头。
“刘大哥,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白玉川摇头不已。
“树文滔勾结土匪,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刘仁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朝庭是你家开的。”白玉川问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刘仁摸不着头脑:“朝庭当然不是我开的,朝庭是天下人的朝庭,是皇上的朝庭,白兄弟怎么如此问呢。”
“朝庭是天下人的朝庭这一点没错,但朝庭并不是皇上的朝庭。就算你救了凤鸣又怎样,你以为就能抓到树文滔的把柄,麻烦你想一想,凤鸣在江湖上的名声怎样。”白玉川又问。
“她在江湖上的名声很臭。”刘仁老实回答。
“这就对了,那树文滔呢。”白玉川又问。
“树文滔未曾踏入江湖,江湖中人很少知道他。”刘仁依旧老实回答。
“但是江湖中人还有百姓都知道,树文滔是靖国将军,你告一个靖国将军勾结土匪,你猜有多少人相信你。”白玉川摇头苦笑:“我放掉凤鸣,就是要树文滔杀她,让树文滔轻视我们,这样,我们才能出奇不意,一次将他连根拨起,你让谭大侠保护那个臭三八,就等于告诉树文滔,我们会用凤鸣威胁他,你认为他会没有准备。”
白玉川说出奇中关健,刘仁一下就傻了。
“现在不救也救了,那你说怎么办。”刘仁觉得白玉川说的有理,树文滔是个人精,怎会不知凤鸣被救的后果是什么。
“不救也救了,你还问我干嘛,该怎样就怎样,该告树文滔就告树文滔,就算搬不倒他,也烦死他。”白玉川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着急万分。树文滔非常狡猾,单凭凤鸣的证词根本搬不倒他,而且,凤鸣还是一个朝庭通缉犯,按照大燕律法,先要把凤鸣打入牢房,审明凤鸣以前犯的案以后,再追其同党和主谋,如此一来,就给了树文滔很多下手的机会。
白玉川甚至可以肯定,凤鸣刚入狱没多久,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得死去。
“可是树文滔党羽众多,把她打入牢房,我怕会出问题,我打算先让她住到月华宫。”刘仁来的时候,已经通知过了欧阳烈,以上的话也是欧阳烈让他问的。
“啥,你把凤鸣带进宫了。”白玉川怎么也没想到,刘仁会把凤鸣带进宫,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出注意的人:“是欧阳烈让你带她进宫的。”
“刚才那些话也是丞相让我问的,伦武,我还行,伦阴谋诡计,丞相说了,整个大燕就属你第一了。”刘仁老实把欧阳烈说的话告诉白玉川。
“我靠,少给我戴高帽,而且还是这种难听的高帽。”白玉川冷哼一句:“你怎么不把她带到你宫里去。”
“我那边没守卫啊,你除了是刑部尚书以外还是禁军元帅呢,我除了是驸马以外,什么也不是。”刘仁呵呵笑了起来。
“我有种上当的直觉。”白玉川两眼盯着刘仁:“欧阳老杂毛,总是给我找事,我都不做刑部尚书了,他怎么还不放过我,这个凤鸣迟早都是死人,干嘛要多此一举呢。”白玉川很火,觉得整件事因为凤鸣被救的原因变的复杂起来。
“哦,丞相托我给你带句话,辞官的事你就别想了,你的计划丞相不支持。”刘仁虽然不知道白玉川有什么计划,但这个计划要让白玉川辞官,想来是个非常危险的计划。
“这个老杂毛,我非拨了他的胡子不可。”白玉川恶狠狠的样儿,就像要吃人似的。
“哈哈,你要拨谁的眉毛来着,是要拨老夫的眉毛吗?老夫送上门来了。”
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传进白玉川耳里,白玉川连忙朝门口看去,结果一个人也没有。
“千里传音。”白玉川念了一句:“欧阳烈的功力竟然高到这种程度,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白玉川话刚讲完,便见几个幻影闪进屋里,接着,自己对在的一个空位上坐着一个老头,顺手端起桌上一杯香茶喝了一口。
此人不正是欧阳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