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川功力暴涨,程度难以形容,即便是燕啸天等三位长老一起出手,也不是对手,反而受了伤,若非柳絮偷袭白玉川,白玉川念及柳絮养育之恩,今日蜀山就完了。
白玉川走了,留下一片狼藉的蜀山大殿。
燕啸天等人受伤不重,对白玉川的所作所为大为震怒,可是,白玉川的神情不像骗人,如果不是杨清陷害白玉川过狠,人家又怎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杨清。
“杨清,你给我出来。”燕啸天收起昊天镜和手中巨剑,对着蜀山大殿一声巨吼。
杨清战战兢兢走出蜀山大殿,跪在燕啸天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你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你做事不留余地,人家怎会不惜一代价都要取你性命。”燕啸天一脸狠相。
“师父,弟子真是冤枉啊,弟子做所一切,全都是为了蜀山啊。”杨清依旧不肯承认,他知道,如果承认了,自己必死无疑,反正现在白玉川都没有解释,索性把责任全推到白玉川身上。
“为了蜀山,这就是你为蜀山做的,师祖所立的石碑被毁,这就是你对蜀山做的一切。”燕啸天上前,一把提起杨清,丢了出去:“你还不如实说。”
“师父,徒儿说的都是事实,你叫我说什么啊,你也看到了,白玉川狂妄到了极点,他对蜀山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啊!”杨清哭着喊着自己冤枉。
“你是枉冤的。”一句声音凌空飘来,却是林飘儿来了,她落到燕啸天身边,看了燕啸天两眼,笑了起来:“掌门这是怎么了,搞的灰头土脸的,还有众位师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师妹,还不是你那好徒孙干的,蜀山大殿差点被他给拆了。”易星海一脸苦相,不停摇头。
“我徒孙可没有如此本事。”林飘儿笑了起来“我早说过,此事处理不当,会惹来麻烦,你们不听,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现在知道吃亏了吧。”
“吃亏,白玉川毁我蜀山大殿,我跟他没完。”燕啸天见林飘儿数落自己,心里气不过,当场大怒:“传令蜀山弟子,全力追杀白玉川,杀无赫。”
“杀吧,杀吧,看看到底谁杀谁。”林飘儿呵呵笑着:“师兄,你纵容门徒,陷害同门,已然铸成大错,你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将错就错,掩盖你的错误,蜀山将毁在你的手里。”
“林飘儿你说什么,我一身为蜀山,你竟然……。”燕啸天被气的胸口起伏,喘着粗气。
“不是吗?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要派白玉川和杨清同时下山破案,破案失败后,你又以锻练白玉川为介口,诓骗于我,让我同意封印白玉川的内力,这一切你早有预谋,我说的没错吧。”林飘儿笑的很愉快,两眼看着燕啸天。
燕啸天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当场否认:“师妹,你何必血口喷人,当初的赌约是你同意的。”
“对啊,是我同意的,可是赌约失败后,应当立刻招回蜀山门人,是谁出的注意,封印白玉川内力,让他练成北斗七剑,将来对抗阿修罗界,是谁出的注意将白玉川困在皇宫,又是谁招回柳絮的同时还让柳絮拜走白玉川的北斗神剑,还让杨清呆在靖国府。”林飘儿一连窜问出,燕啸天不言。
林飘儿摇头笑道:“这一切都是你出的注意,为什么呢,让我来告诉你。当初白玉川得北斗神剑,你便心怀不诡,怕有朝一日,蜀山掌门之位被白玉川取而代之,所以你招回柳絮的同时还让柳絮拜走白玉川的北斗神剑,留下杨清在靖国府,目的是想杨清杀了白玉川,以绝后患,我说的没错吧。”林飘儿笑意很浓看着燕啸天:“可惜啊,你的徒儿太笨了,未曾领会到你的意思。”
“师妹,你这是血口喷人。”燕啸天大吼。
“血口喷人?”林飘儿反问一句:“我有吗?杨清设计陷害秦芸,引白玉川去求,想将两人困死墓穴当中,结果被白玉川练成化血大法,夺墓而出,这是不是事实。”
燕啸天不语,一味看着不远处的杨清。
“杨清抓住雁翎公主,引白玉川到乱葬岗,再与树文滔联手,杀害一个内力被封的人,即便是这样,也死了陆霜,伤了方德玉,你的徒儿真是无能啊。”林飘儿笑的更欢了,脸上神情一改,冷冷看着燕啸天:“就凭杨清的狗脑袋,也能想出这种办法,谁信啊。”
“师妹,你如若再血口喷人,休怪为兄不讲情面。”燕啸天心下大惊,一脸杀气。
“哟,被我说中,想杀人灭口啊。”林飘儿后掠数米,指着燕啸天:“师兄,你已经被白玉川伤了,你以为还能打过我。”
“试试就知道了。”燕啸天不故一切后果,伸手一晃,巨剑拿在手里。
“震天剑,好威风啊。”林飘儿笑了笑,伸手一晃,手中出现一把闪着五彩光茫之剑。
两人怒形于色,刀剑相向,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住手,师兄你应该解释一下吧。”易星海看着燕啸天:“大家一脉同门,为了一个白玉川而剑拔弩张,难道师妹说的是真的。”
陈孝也听出了端倪,从地上捡过一剑,闪身到了杨清身边,将剑架在杨清脖子上。
“杨清,师兄不肯说,还是你说吧。蜀山因为你而损失惨重,你要是没有一个交待,师叔我,真会杀了你。”陈孝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儿,微微动剑,便割破了杨清脖子上的皮肤。
“陈孝,你要敢杀他,我跟你没完。”燕啸天见状,闪身上前,抢过杨清,护在身后:“白玉川滥杀无孤,你们不去抓,反而同门之间拨刀相向,你们有违蜀山门规。”
“你还好意思提蜀山门规。”林飘儿一脸冷气:“到底是谁要动手的,是你,是你燕啸天。杨清只是你的徒儿,你看看你的神情,就像要你的命根子一样。”
“对啊,师妹说的不无道理。”陈孝补上一句“难道……。”他不敢往下说。
“难道他们是父子。”易星海说了出来。
“对啊,想想杨清自从上蜀山以后,无功无德,蜀山比剑大会也不曾露脸,竟然被收为首席弟子。”陈孝一脸好奇看着燕啸天:“师兄,你可不要告诉我,杨清真是你儿子。”
燕啸天脸色恰白,口哑无言,只知一味护着杨清。
“不如来个滴血认亲。”易星海正道:“凭我们三人之力,又有师妹五彩神剑,要擒住师兄和杨清不成问题。”
燕啸天闻言大惊,就要飞走,可惜迟了,只见五彩神剑化作五彩光茫,将他和杨清捆个结实。
易星海冲进蜀山大殿的后堂,取来半碗水,走到燕啸天旁边,准备取血。
“易星海,你想干什么,你想以下犯上。”燕啸天搬出蜀山门规威胁易星海。
“为了蜀山基业,师弟得罪了,如果是误会,师弟任凭处置。”易星海先取了燕啸天的血,又取了杨清的血,两滴血同时处于半碗清水当中,正在相互容合之时。
“我承认,他是我爹。”杨清哭了:“爹,认了吧。”
燕啸天长叹一声,不停摇头:“你这个不肖子,哎……。”
杨清和燕啸天承认了,半碗水里的两滴血也相互容合了,这还能有假。
众人大惊,杨清竟然是燕啸天的儿子,这怎么可能,两人长的一点也不像,燕啸天长的牛高马大,正值不阿,杨清呢,长的矮如冬瓜,虽然与帅哥无缘,却也不丑,而且心胸狭窄,两人怎会是父子呢。
想不通啊,所有的蜀山弟子都想不通,就连与燕啸天一道学艺易星海,林飘儿等人也想不明白,更不知道燕啸天什么时候生了杨清这个儿子,还神不鬼不觉的把杨清带上蜀山。
蜀山大殿前的蜀山直系弟子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杨清这个笨蛋能做上首席弟子的原因了,原来他开后门啊。
“这就难怪了,杨清在蜀山无功无德,蜀山比试大会从未露脸,其人要材无材,要德无德,却是能当上首席弟子,原来……。”易星海一脸感叹:“师兄,这就是你给我们蜀山做的榜样,你叫我们蜀山日后怎样见人,如今,杨清陷蜀山于不义,陷害白玉川,你说,你把蜀山门规看成了什么。”
“易师兄,现在不是追究师兄问题的时候。如今白玉川蒙受不白之冤,这个小混求又练的人剑合一的境界,更加目中无人,如果不还他一个清白,蜀山与白玉川之间的恩怨只会越积越深,最终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林飘儿看着一脸无奈的易星海,不停叹气。
易星海重重点头,看着杨清“杨清,你还不把真相说出来。”
“易师叔,师侄所说句句属言,白玉川在下界滥杀无辜,好杀成性,已然惹的天怒人怨,各位师叔偏爱白玉川,不信白玉川能做出这等事来,杨清实在无话可说。”杨清依旧不肯承认。如果承认了,自己还能活吗?
“杨清,你还想狡辩,以白玉川现在的功力,你父亲加上二位长老且不是对手,如果他真是好杀成性之人,在场之人有谁能活,怕似蜀山现在早已尸积如山。”林飘儿一手指着杨清:“你是什么品性,各位师叔,师兄妹心中自有分寸,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想想,尚若还不说实话,当以蜀山门规处置。”
“哈哈,林师叔,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老人家有心偏坦白玉川,当然不会相信这些事实,不用给我三天时间了,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杨清哈哈大笑起来,大有誓死如归的精神。
燕啸天见杨清打死不肯承认,心里相信了杨清。
“师妹,为兄犯了门规甘愿受罚,不配再做蜀山掌门。清儿誓死不肯承认,其中定有蹊跷,此事非同小可,还望各位师弟师妹莫要询私。”燕啸天一脸苍白看着殿外的众弟子以及他的师弟师妹,自觉无颜见人,将头低的很低。
林飘儿还能说什么呢,燕啸天甘愿受罚,杨清打死肯承认,自己总不能硬把罪名往杨清头上扣吧,这样如何服从呢。
“两位师兄意下该如何是好。”林飘儿看着星海和陈孝。
“不如先将师兄和杨清分开关押,师兄虽犯了门规,但罪不至死,且师兄对蜀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将师兄禁于思过峰,不封其功力,让其思过。至于杨清,将其禁于蜀山石牢当中,待派人下山查明真相以后,再做定夺。”易星海一边说,一边看着众弟子以及陈孝和林飘儿。
众弟子当然没有说话的权利,可是林飘儿和陈孝有说话的权利,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此时,空中突然飘来一句女音,声音漂漂荡荡,四处飞扬,不知从何处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