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与否,她都会面临不可想象的惩罚。可如果那少盟主最后没走成,那她的一番苦心不是白费了吗?
就在朱依翊不知所措之时,那门口不远处有一个人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朱依翊一看,那人正是右使慕容傲雪。心一颤,差点没喊出来。右使来了,那梵若辰更是凶多吉少了。再看梵若辰,警惕地盯着慕容傲雪,朱依翊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慕容傲雪走过去,看了一眼梵若辰。这时看守说道:“回禀右使,这位使者握有教主的白玉令牌,说是被教主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此事右使可知晓?”
“白玉令牌?你们可是看清楚了,真得是教主的令牌?”慕容傲雪不答反问,而他这一句话令梵若辰安心不少,手也从刀把上拿了下来。
“是,真得是教主的令牌。”看守回话,慕容傲雪便又仔细看了梵若辰。
“我并不知道什么密令的事,而且教主派一个处置使出去办事,的确叫人起疑。”
慕容傲雪的这一句,使得那两颗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而他又马上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是密令,不想我知道也很正常。况且他手中有教主的令牌,至此一样,我们也只有放行才是。”
看着那蒙着面的人暗自舒气,慕容傲雪又是一笑,说道:“孙护旗,放人吧。”
那守卫便称是,对梵若辰说道:“在下如有冒犯,还请使者见谅。请。”
梵若辰这才彻底放了心,朝着某个方向深情地看了一眼,这才急急离开。慕容傲雪见他没了踪影,这也转身往回走。来到不远处的某棵树旁,突然停住。
“怎么不趁着这个机会,一起走掉呢?”
一句话,使得树后的人打了一个冷战,这才慢慢走出来一些,看着依旧侧对她的右使。“你,早就知道了?”
慕容傲雪这才转过身,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无害。“不然呢,你真得以为魔教是你那个在皇城的家,可以如此来去自由?”
朱依翊微微蹙眉,一脸不解看着面前的男人。“可如果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我,还要帮我?”
慕容傲雪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说道:“如果非要说出个理由,那就是我一点儿都不喜欢那令牌,现在趁此机会,正好可以证明令牌的害处,想来左使日后也不会再提什么令牌的事,提了教主也不会再采纳的。”
这就是理由?朱依翊真得不太相信,而慕容傲雪这时又挑了眉,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不过,你怎么办呢?教主不会放过你的,可能你会因此死掉也说不定。”
朱依翊便低垂下眼帘,淡淡说道:“倘若真得因此死了,对我来说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慕容傲雪看了一会儿,便叹口气离开,刚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背对着朱依翊说道:“即使惨遭虐待,也不愿离开。如今就算要死,也还是不愿离开。朱依翊,你真是个傻女人,彻头彻尾的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