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朴实的农乡小镇回到繁华如梦的大都市,却是又一层的沉重。
紧张的上班生活加上兴起的流言蜚语,还有不断上演的恩爱秀,让曾路汐疲倦得只想做个蜗牛,躲在自己小小的壳里避开外面的风吹雨打,可是生活不允许你休息,在快节奏的都市生活力,总是要这样没完没了马不停蹄地继续着。
可要强的曾路汐终于没挡住风寒冷颤,打了几个喷嚏,预兆一场感冒的到来,便赶紧吃了些药喝了杯热水,裹着棉被睡下了。
是不是所有生病的人都容易在这个时候感怀神伤,过去的一幕幕像电影镜头般闪烁定格,又消失,真实又那么破碎在梦里,曾路汐从小的世界只有母亲的爱,父亲更多时候只是没完没了地酗酒,然后赌博,每一次生病,烧的迷迷糊糊时,只有母亲那双温暖而苍老的手,她和曾路恒一样,是缺少父爱的孩子,可是母爱代替不了所有的父爱,何以成走进她的世界时,就像一道黎明前的曙光,温暖而光明地照亮她的世界,从此终于有另一双温暖湿润的手温柔地按在她的额头上,可是到最后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抓住,这么多年,依然孑然一身,什么也没有握住,什么也没留住,微烫的泪水横流在脸颊,落在枕心,只是疲倦和黯然的神伤,只是生病时的脆弱和无力。
搁在枕下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曾路汐摸索到模模糊糊地接起电话,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丫头,在干吗?”
“睡觉。”曾路汐全身疲软,无力说话。
“怎么了?说话有气无力的?生病了?”苏欧凡无不担忧地问道。
“嗯,生病了,病入膏肓了,我要睡觉了。”曾路汐夸张地说道,收了线,复又钻进被床里,蒙头睡觉。
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有敲门声,曾路汐撑起梦游般的身体磕磕碰碰地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风尘仆仆正赶来的苏欧凡,疲乏无力间,身子东歪西倒,苏欧凡及时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即使隔着一层睡衣,也能感觉到烫热的温度,举手按在曾路汐的额头上,更是烫热无比。
苏欧凡打横抱起曾路汐,单脚踢关房门,迷糊中曾路汐感觉到一丝温暖,小脸肆无忌惮地贴向苏欧凡的胸膛,因为脚力的关系,苏欧凡抱曾路汐的动作并不十分顺利,一瘸一拐间跌跌撞撞终于将她抱回到床上,又将刚才匆匆买下的各类药作了研究,对照了曾路汐的病症,倒来温开水,喂她服下,又用冷毛巾冷敷她的额头,不时地去试探她的温度,看看体温是否有所下降。
“路汐,我们还是去医院吧!都半夜过去了,你的体温还是三十九度多,也没下降。”苏欧凡担忧地轻摇着曾路汐说道。
曾路汐虚弱地睁开眼,看着温柔看着自己的苏欧凡,那样的目光像极了曾经的何以成,在这样脆弱的时候,她竟然那么贪婪地想要更多,举手不可思议地触摸到苏欧凡低俯下去的脸,轻轻地摩挲,描摹,苏欧凡的身板僵硬,只是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曾路汐,她的脸因为发烧微微烫红,唇也呈朱红色,轻轻开启者,似在诱惑,苏欧凡明知她在生病,意识模糊,但微微倾下来的脸夺走了他的理智和冷静,狂乱的心带着悸动的压抑带着试探性的甜蜜用自己的唇轻轻触碰到她的那抹柔软芳泽,不过是轻轻掠过,如蜻蜓划过水面,点点的水晕潋滟,却是最美的余晕……
迷迷糊糊中曾路汐在这样的时刻分不清这样的一个吻代表着社么?或者这个吻是不是存在?或许那只是今天晚上大脑镜头里的一个光影?
接下来的苏欧凡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温柔地拂过她额头上的碎发,他的目光像一路碾碎的月光,温柔地刻在她的眼睛里,接下来的曾路汐终于在这双温柔目光下,握着一只温暖的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