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莎看着李云身体不断的流出能量带并被列斯吸收着,她没有任何举动,她在等待着。直到李云身周开始出现了隐约的红色雾气,她张嘴大喊了一声,音波强行打断列斯的冥想吟诵。
黑帝君狂怒地睁开眼睛,去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美莎,他不屑的说道:“原来是缪斯的机械小狗。”
美莎脸上闪过了一瞬杀意,她刻意保持冷静地说着:“列斯大人,抱歉打断了您的美妙时刻。这具身体,缪斯大人要我活着带回去。”
“就算缪斯亲自前来,也没有资格命令孤。”黑帝君怒道“而你,滚开!”列斯如同驱赶苍蝇般挥了挥手,强风骤然刮起。
美莎仅仅后退一步,风吹着她的白裙猎猎作响。她用自己的右手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左手瞬间变成一件有着蜂窝密密麻麻孔洞的黑色武器。
“这恐怕由不得您,就算我同意滚开,我手中这把器也不会同意的。缪斯大人更不会同意。您还是把这具身体交给我,让我回去和缪斯大人有个交代。”美莎脸色的平静说道。
列斯惊诧美莎在自己的威压下居然只后退了一步,虽然只是三成。但他心中开始暗暗警惕着,是否太过轻视缪斯那台人造生命。毕竟它也是活了好几千年的老怪物。既然力量已经到手,还是不要和它有过多纠缠为好。
他松开了手中李云向美莎丢去。“既然她那么喜欢吃这些两脚羊,孤便成全他。让它记住,欠孤一回。”
既然不能随意招惹缪斯,他决定他怒火撒向其他地方。他转身对着高空的军舰命令道:“封锁李家,族人全部充为奴隶。至于你们,”他看向角斗场看台上的贵族们。“看了那么一场好戏,怎么可以不付出代价。”
他指了指悟莲。说道:“我忠心的仆从会挨家挨户拜访你们的。”
正当列斯宣布封锁李家的时候,李凡和白影已经乘坐着他父亲早已准备好的胶囊向固定地点出发了,他一点也不关心他们要到达哪里,他听从着白影的安排。坐下,然后缩回自己的世界里待好。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平常聒噪的白影,也识趣的沉默着。不过他可不能像李凡那样自暴自弃。他得为他们接下来遇到的一切做好应对,他得帮老爷照顾好少爷。他查看着胶囊中的电脑,看它到底飞向哪里。
还好白影担心的星域封锁并没有出现,胶囊快速地冲出了密氧层,它正脱去外壳以极限的速度离开数字星系。
当数字星系的贵族们还在心疼自己财富被黑帝君搜刮得太狠,暗暗骂娘的时候。一个宇宙知名的舞团——大河的到来些许冲淡了贵族们心中的阴影。昂贵的票价以及刚刚被搜刮过的干瘪的荷包,丝毫没有影响贵族们对这个舞团的趋之若鹜。
这个以其精湛的舞技和神秘古朴的氛围享誉宇宙的舞团已经传承了上千年,不是没有人想把它占为己有。但这个舞团总是太过神秘,没人能够预知他们在宇宙中航行的线路,没人知道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更不知道他们的下一站在那。
在关于这个舞团的诸多传闻中更是有一则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当大河停留在以武装强盛而闻名的以色星系时,以色的军阀在看完舞团的表演之后,想将他们强行扣留下来。
这时原本舞姿翩翩的演员们,顿时变成了恐怖的战士,装备着离奇的科技轻而易举地摧毁了所在城市的防御,最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该星系。当军阀联盟不惜能源只为找回面子,集结飞船准备在太空堵截这帮可恶的家伙时,大河早已不见踪影。
关于他们的传闻,数不胜数,没有人能够辨别其中的真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大河就像这个宇宙中的流浪诗人一般,给人们带来欢乐,却从不停留,他们就这样无止尽地在太空中的诸多星系中辗转,流浪。
他们的舞台就是他们的飞船。巨大飞船会停靠在星球上开阔荒凉的地域,在短时间内被改装成富丽堂皇的剧院。期间,他们会进行补给并向这个星系的居民们宣告自己的倒来。星球上的人们会蜂拥而至来观赏这为期五天的视觉飨宴。
享有盛名的大河舞团,他们的脚步遍及这个宇宙之中每一个繁荣的星系。要说哪里还没有留下他们的印记,那便是只有帝都了。
深夜,当观众们从大河恢宏的剧院散去之后,剧院顶楼的一个人影却在听取属下探查的报告。
“这么说来我们终究是来晚了?”问话者声音略显稚嫩,口气却是一副多年上位者做派。瘦小的身影站在窗前的阴暗角落,居高临下看着窗外依旧没有完全散去的人群问道。
“是的,王。”隔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桌子和几张藤椅,一个身材高大头发雪白的男子生硬简单地回答道。要说这男子粗犷的眉眼搭配高大的身形还有满头白发,真真算的上是一美男子,只可惜黑眸中的眼神过于木讷,如同一块木头,连根绿芽都没有。
暗影中瘦小身影,闻言大怒骂道:“笨蛋,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团长,这多过去多少年了,你们这些牦牛犊子还那么蠢。”
“好的,王。”高大男子依旧我行我素地回答道。
虽然知道自己的下属的脾气,他们认定的事情无论你怎么说也不会听。但每每在气头之上再听到他们如此生硬地口吻还是不由得火大起来。每当这时候,这个站在窗前的瘦小身影就无比怀念当年和自己在荒原和某人笑闹的时光。
“不过,王……”
“什么?”
“听闻李家逃脱了一人。”
“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是的,王。”
听闻自己要找的人逃脱了,刚刚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间回复了过来,瘦小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灯光照耀下,显现出来的是一张如同幼儿的脸。它大声厉喝道:“怎么不直接说?那不赶紧开拔找人去?”
“票已经卖光了,可我们才表演了一天。”木讷的高大男子依旧不识趣地说道。
假如人光凭情绪就可以杀人的话,这位团长可以早已经把面前的下属给凌迟处死了。假如这位团长会死的话,也一定早就被这些木头脑袋给气死了。
他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牦牛犊子就是这么死脑筋,老子等了几千年,好不容易等到现在,结果还把人等跑了。你们还有心情跳舞?赶快去给我去开拔,准备飞船起飞。”
“是的,王。”
高大的白发男子快速地退下,宽敞的房间内只剩下了团长。它的脸上充满期待的表情,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如约来了,你会如荒原所说的那样记得我?”
“记得你干啥,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不知何时,房间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
团长哀怨地看向那人,愤愤地说道,“路归,你说你怎么不把他拦下来呢?”
人影转过身来,居然是一直对李凡关爱有加的路老,他挑了挑眉说道,“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没有危险,我把他拦下来又有何用?就算有危险,这一切早在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不是你和我可以随意改变的。难道过了那么久,你看到的还不够吗?每一次我们只能帮助他,却不能帮他做决定。这是他的命运。”
团长恨恨地看着路归,诅咒般说道,“我看你是活太久了,该入土了。”
“没你久。”路归轻描淡写地说着,“你还是赶快用用你的脑子,算算他去了哪里吧。”
团长昂起幼嫩的小脸得意地说道,“不用,我们只要去守株待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