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老头晃了晃手中的琥珀色酒瓶说道，“这酒叫晶体眼泪，光听名字你就知道其珍贵了。你是不是感觉体内的元正在快速地活跃当中？”
李凡没有回话，因为他被吓到了。他感觉体内的元不是在快速地活跃当中，而是跟吃了春药一般四处上窜下跳。他将元强制性地进行着体内的经络循环，却发现元的运转速度竟然比平常快了数倍不止。
就连原本一直卡住，无法得到突破的等阶壁障也开始隐隐有些松动。
见李凡发现了其中的诀窍，鼠老头才又说道，“要将体内的元培养出惯性，就算你没有在刻意修行也会在你体内循环，这样你在战斗时调动元才不会显得突兀。”
“现在，看着我。”鼠老头来到李凡面前站定。
还未等李凡有所反应，鼠老头身上就散发出极强的威压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强忍着不适，将元覆于虹膜，发现自己周围包括整个房间都被鼠老头的元充斥着。
可下一秒，李凡感觉那股强大的威压立即被收敛，鼠老头又如往常一般像个猥琐的矮小老头站在自己身边，好像刚刚只是他的幻觉。
李凡喃喃道，“刚刚是……”
“这是你要学的第二个技巧，爆发与收敛。”鼠老头抢白道。
“你是说刚刚是你爆发之后的效果？”
鼠老头面带不屑的回答道，“当然不是，我刚刚只是展示了收敛这个技巧。我要真在这里爆发，那小人形智能还不得找我拼命？”
这下，李凡终于老实了，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他混身微微颤抖，而且颤抖越来越明显起来。
鼠老头也发现了不对劲，就在他正要伸手去探了一下李凡的时候。却见李凡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仰着头大笑起来。
看见李凡在笑，鼠老头心中微微放松，同时也在怀疑他脑子是不是摔坏了？被自己贬得一文不值，还笑的那么起劲。
李凡当然要笑，因为从在李家的时候开始，就从未有人系统地教导过该如何战斗，确切地说如何使用元来战斗。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自己在黑暗中摸索，苦苦挣扎。
哪怕是从帝都逃出，继承了泰坦记忆和血脉的他，懂得了许多秘法的使用，却也无法掩饰他基础技巧的苍白。正如鼠老头所说，他不会逃跑。
打从一开始，他就只能拼，和人拼狠，拼命，拼底牌。现如今有个自己送上门，打也打不跑，骂也骂不走，还腆着脸要教自己的高手，这让李凡如何不高兴，如何不兴奋？
要说他之前对鼠老头到底有多强，他还没有任何概念，可刚刚他展示的那个收敛技巧却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等阶。
李凡做为一个四阶掌握者，全力释放元也不过只能充斥到周身不到半米的样子。而鼠老头却将整个房间都占据，看样子还绰绰有余。所以李凡断定，这猥琐贪嘴的老头至少是八阶天选者以上。
笑声渐止，李凡强忍着疼痛，站了起立，退后一步向鼠老头鞠躬道，“拜托您了。”
鼠老头一脸孺子可教地表情，坦然站在李凡面前受了这一礼。虽然他不是李凡的师傅，甚至可能是各取所需的一种交换，但在这片宇宙中得到他教导的却是少之又少，加上他对李凡也颇有好感，知道李凡性格虽然有些小聪明，却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不然他如何贪吃也不可能教导李凡。
也正因为如此，李凡和鼠老头的关系最后变成了不是师徒，却胜似师徒。此乃后话。
“既然受了你这个礼，我少不得要用心教教你。”鼠老头一脸笑眯眯地说道，“爆发和收敛，在基础中都算高等技巧，之前不过是磨去你的浮躁。现在真正的修行才正要开始。”
说罢，鼠老头用元在李凡面前拟出了一个巨大的时钟。
按照鼠老头的吩咐，李凡一边不断在体内脉络中运转着元一边将元全力释放于体外。不过两分钟，李凡额头上已经冒出大颗的汗珠，他仍在坚持着，又过了五分钟，李凡真个人已经如同刚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李凡坚持了七分钟，第八分钟才刚刚走过一小半，李凡便整个人趴在地上，想要动一下都觉得异常困难。
鼠老头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凡，调笑着说道，“开头不错，不过这项修行通过的最低标准可是三十分钟啊。”
此刻他手爪中早已换了一个黑色的酒瓶，他走上前一把抬起李凡的下巴，往他嘴中灌了一口然后说道，“休息五分钟，我们继续。休息的同时，体内元的运行可不能停下。”
李凡此刻的嘴中充斥着一种极苦涩的味道。这种苦涩的味道混着之前自己咬着嘴唇坚持而留下的血腥味，还兼杂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李凡此刻就如同吞下一只死苍蝇一样。
因为没有消耗，所以李凡体内的元依旧处于盈满的状态，原本瘫倒在地上，所有动作停摆的李凡，听到鼠老头的话有下意识地将元运转起来。
五分钟对一个人劳累到极点的人来说，几乎是眨眼就过去，更何况这个劳累到极点的人在这五分钟里并没有真正的休息。他一刻不停地运转体内元的循环。
五分钟一到，鼠老头看见李凡依旧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他诡异笑着，同时抬起手爪，手爪上微微冒着绿色的烟雾。
鼠老头朝着李凡走来，但他还没走出两步，李凡就立刻怪怪地站起来，继续之前的修行。
开玩笑，李凡可不想当鼠老头的试验品。之前刚刚降临盖亚星系，鼠老头自己走了，李凡擦觉小米明显地松了口气。追问之下，才知道这猥琐老头，早年可是杀人不见血的主，最爱做各种活体实验。
虽然死不了人，但他绝对有办法让人痛不欲生。更何况，修行虽然辛苦，毕竟是自己受益嘛。
就这样，李凡被鼠老头足足折腾了十个小时，才被放回。
早已感觉混身上下变成一团软泥的李凡，还未在松软的床上躺上五分钟，鼠老头又来敲门了。
因为他今天还没吃到东西。每隔五分钟就被鼠老头灌下各种药剂或者酒液的李凡，倒是不觉得饿，但鼠老头不停在门外敲打着房门，实在是扰人清梦。
没办法，李凡只好再次爬起来去给鼠老头做饭。
谁知道他一边做饭鼠老头就一边在旁边数落自己，说他不应该松懈体内元的循环。
直到做好饭，放在他面前，李凡想终于可以好好躺在床上了，谁知道鼠老头仍然不准备放过他说道，“睡觉也要保证元的循环，我随时会来检查，你那道门可是拦不住我的。”
李凡停下脚步，愤愤地喊道，“睡着了那知道啊？你不要太欺负人了。”
“只要养成习惯，身体就会自己帮你运转。”鼠老头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道，“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无力地垂下了肩膀，李凡呐呐地说道，“听你的。”
鼠老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他回去休息。
再次回到房间中的李凡，坐在床沿上，一边和身体的疲累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一边努力地运转着体内的元不断地循环着。
这期间，鼠老头更是数次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一开始李凡一睁眼就看见那张猥琐的老脸还真是吓了一跳。再后来却是完全麻木了。
虽然不断坚持着体内循环，长久来看肯定对李凡是百益而无一害，但隔天早晨仍然不妨碍他顶着两颗青色的眼袋。
然而鼠老头可不会因为李凡疲倦的面容就对他有一丝松懈。他之前可是说过的，他的修行可是很苦的。
好在李凡也没有丝毫怨言，一直咬牙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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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大河舞团。
待萝铃从家里来找李凡的时候，简直被李凡蓬头垢面的模样吓了一跳。特别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好像随时都会瞎掉一般。
她不由得焦急问道，“谁干的！敢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
李凡咧嘴傻笑，却不说话，满口白牙更是映衬得他面容如同枯槁一般。李凡知道，虽然自己外表看起来凄惨无比，实际上只是一时的不适应而已。
就光这几天，他不光达到了四阶掌握者中级，就连在房间中的逃跑也能勉强和鼠老头对上一招。这些进步，都在往常李凡眼中是可遇不可求的。更何况鼠老头只要将他喂好，他可是个十足的话匣子，几乎有问必答。这更让李凡觉得受益匪浅。
想到这，李凡拉着萝铃的手说道，“要不你也一起来？”
“去去去，一边去。”萝铃一把甩开李凡的手说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那么青春靓丽的小脸怎么能让那猥琐老头糟蹋了？”
萝铃本就刁蛮，泼辣起来更是不管不顾，这话说出来，更是让李凡想出了好几层的意思。
看着李凡怔然的模样，萝铃推了她一把说道，“想什么呢，要去自己去，把你那木头借给我用用，我自己找乐子去。”
李凡自然知道萝铃的乐子肯定都跟钱有关，他担心地问道，“这可是盖亚星系，不会出事吧。”
萝铃不屑地撇撇嘴说道，“就算在帝都，那也是人傻钱多。既然有那么钱，我借来花花怎么了。放心，一定不会出事的，更何况那木头那么厉害。”
“那好吧。”说罢，李凡又嘱咐了影子雨几句，叫他一定要保护好萝铃，而自己则又继续去找鼠老头受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