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洹如鹰的眸光闪了闪,脸上表情越发的浅淡。“还没查出来。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秋锦瑟心口一滞,这个答案她似乎已经早就料到。只是听容洹亲口说出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痛了一下。
他果真连廖可儿的名字都不愿意说出来。是害怕她闹事,找廖可儿寻仇间接影响到他的公司?
看来,她和她的孩子,果真比不上一个替他挣钱的女人来的重要。
虽然已经预想到这个结果,可秋锦瑟的心还是凉了凉。她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或者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吧。
二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冷了,就像瞬间被冰封住了一样,凉的让人透不过起来。
半响,秋锦瑟才苍白的勾勾唇:“不用查了。这社会上坏人多,劫持事件屡有发生,没什么。”
容洹目光闪了闪,没说话。廖可儿的事情他不想对秋锦瑟说,说了又能怎样?让她去找廖可儿拼命?那只会把眼前这个女人卷入是非中。是非,他经历的多了,那些阴暗他想起来就会皱眉。而他莫名其妙的不想让她经历这些。
容洹没有深想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是从何而来,因为一深想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入魔了。
最后,他淡淡道:“你放心,以后这种事不会发生了。”启口的时候,他的语气平淡,到最后他竟不知不觉的加重了语气,仿佛是在做什么保证。
他加重的语气,秋锦瑟没放在心上。甚至没听出来。因为突然间她觉得很累。身体痛和累,心里更加痛和累。
秋锦瑟闭上眼睛,又恢复了刚才女僵尸的状态。
容洹甩出那么斩钉截铁的一句话之后竟半天没等到某个女人的回答,不由的又是一阵气闷。
“又哑巴了??”他微微弯腰,低头凝视着装‘死’的秋锦瑟。
“我累了。”秋锦瑟依旧没睁眼。
“累了?”容洹的声音似乎更低,低的连那口热气都能感觉到。秋锦瑟睫毛紧张的闪了闪。她知道她现在只要一睁眼,那张她不想看见的脸一定会在眼前呈几何式的放大。
可是,装鸵鸟并没能让她的命运好转一些。感觉到那股热气离她越来越近,秋锦瑟的心瞬间揪紧了。
仅仅一秒钟之后,那股热气就彻底将她给裹挟住了。
“死女人,你只能想我。”这是容洹噙住她的唇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的怒气狂风暴雨一样的把她淹没了。
秋锦瑟紧闭着眼,双手死死的揪住床单。她突然觉得容洹愚蠢的可笑。他一心只以为她是为了洛逸而情绪不佳。可他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是他自己挑动了她的情绪?
她想坡口大骂这个混蛋男人,也想挥起拳头狠狠的给他几下。可是,这一切在她还没有付诸实施的时候就被容洹掐死在萌芽状态之中了。
他用他惯有的方式狠狠的教育她什么叫‘你只能想我。’顾及她的身体,他并没有更深入的动作。可单单这一吻,也好像要了她的命一样……
秋锦瑟从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把吻弄的这么缠绵,这么漫长,几乎是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这男人都腻歪在她的身边进行着他的教育。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总之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醒来之后她才发现昨夜一吻之后的后遗症多么严重。
她的唇肿胀疼痛的几乎无法发挥它该有的作用。转头看看身边还在熟睡的男人,秋锦瑟觉得他就是个疯子。
这疯子这下睡的倒是香,清华如月的脸上显出了前所未有的安稳。秋锦瑟恨恨的看着容洹,伸手极度恶趣的对着那张惊世骇俗,人神共愤的脸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谁知,她那手还没缩回来,容洹的眼睛就突然张开了。
再想收回手,就不可能了她惹祸的小手瞬间被某个魔爪攥住。容洹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又呈现出一种霸道的压迫姿势看着她。
“你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小手被捉,秋锦瑟还是想都没想的就矢口否认了自己的恶行。
“没干什么?”容洹突然抓起秋锦瑟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
男人的脸没有女人的那么细腻,而秋锦瑟的手却像绸缎一样光滑柔腻。他的脸温热,她的手微凉。
容洹没什么表情,秋锦瑟却如被电击了一样,不可遏制的颤抖了一下。
“这么敏感?”容洹勾唇,似笑非笑,又着实魅惑惊人。
秋锦瑟的脸瞬间红成了西红柿。“大清早的,你能不能正经一些。”虽说晴妇的职责就是取悦金主。可这毕竟是太阳冉冉初升的早上,而且她受伤未愈,他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吗?
她的控诉,容洹只撇了撇嘴摆出一副我高兴怎样就怎样的姿态。他非但没有正经一些,反倒更加不正经了。
无休止的纠缠,彻骨的缠绵又开始在这张KINGSIZE的大床上演。秋锦瑟至此才知道,原来不做那些实质的动作,这男人也能在这个事情玩出这么多的花样。真是奇葩。
因为王从之建议秋锦瑟要在床上多躺上几天,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种戏码是每天都要上演几回。直到一个礼拜之后,秋锦瑟才算恢复了个大概,行动自如。
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信息秋锦瑟已经看过了。不但说的露骨,连大尺度的照片都出来了。这些秋锦瑟都没什么觉得什么意外。廖可儿这么做一定是想毁了林怡然彻底断了她成为主角的可能性。
廖可儿安排的这么一出,确实是破坏了自己先前的计划。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毕竟这一次给林怡然的打击也是毁灭性的。林伟松虽然公关能力超群,可是也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才让那些负面的消息从网络上消失。五天,足够一个名门淑女沦为人见人躲的问题女。她再想翻身都难了。这么一想秋锦瑟释然了。她后来给林怡然去了个电话,知道了她提前毕业的事情。既然,林怡然不在学校了,她也没必要在学校浪费太多的时间了。所以她也以身体不好为由跟学校请了个长假。在家里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这些事情暂且不提,有一件事却是一直萦绕在秋锦瑟心头的。那就是她的爷爷秋洪熙。自妈妈去世之后,没多久爷爷就被送进了疗养院。她还记得那段时间正好是暑假,她去国外度假了。临走时爷爷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可一回来爷爷就不见了。林伟松说爷爷是突发中风必须要长期住疗养院疗养。本来她想去看看,可林伟松又说,爷爷病情不稳怕打扰。
秋锦瑟想想那时候自己真是太单纯也太不不孝了,林伟松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不让她去她在日后的几年里也真的再也没去过。现在想想这件事中值得推敲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好在,她虽没去过,可却知道那间疗养院的名称,那是城郊一间高档疗养院,据说是S城最好的了。
这一天,容洹出门之后,秋锦瑟就打车去了这间疗养院。可谁知,到了地方,她却入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了个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