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来到洞口旁这声音又没了。穿山甲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忙把望远镜从包里取出来,对着洞口调起来,他把焦点放在了洞里。
只见里面有四个圆圆的亮晶晶的珠子在闪闪发光。
“发财了,我看到了里面有四个夜明珠。”穿山甲的话语声音并不高,表情却很丰富,此时正是那种高兴的发狂了的表情。
“哟,不对!那四个夜明珠还会动呢,呀,是个活物!”穿山甲刚才那狂喜劲不见了,紧接而来的是吃惊,害怕。那洞里不知是何种动物,肯定会给人们带来危害。危害的是大是小,眼下还不可估量。
穿山甲脑门上立即生出了冷汗。急忙对手下说:“快,快,快,撤!”穿山甲的说话有些打结。
望远镜已被他收起,他只顾招呼手下往外出,没注意到他的那四个夜明珠窜了出来,直接奔穿山甲而来。
仓田鼠一开始听到了穿山甲的话,真为穿山甲的发现而高兴,但紧接着师父的话语也发开了颤,这也变得太快了吧。仓田鼠也跟着紧张起来。
王子仪在他们刨墓墙时就感到不安,离得穿山甲相对远点,听不到穿山甲在说些什么。只是认真地观察着穿山甲的表情,只有他的那张脸才是事件的阴雨表。一会是惊喜,一会是惊骇,他已预料到将有重大事件发生。
果然,就见人们在往外跑。
一条两米长,萝卜粗的两个头的蛇,从那个墓洞口里窜出,向穿山甲扑去,一下子缠住了穿山甲。
穿山甲的双手在扯着蛇身,蛇身紧紧地缠着,只缠的穿山甲脸红脖子粗,呼吸也很困难。
王子仪看到此景,轮着铁锹就像右边的蛇头砍去。这一锹虽砍在了蛇头上,但并没有砍掉。
那双头蛇放开了穿山甲“嗖——!”的一声,向王子仪扑来。
两个蛇头从嘴里吐着两条信子,摆着身子,昂着两个头,一左一右地扑向王子仪。
王子仪把铁锹向蛇头和蛇身的中间投去,就像一把标枪直刺双头蛇。双头蛇一闪,避开了铁锹,“咣当——!”一声,铁锹碰在了墓子里的砖上,闪出了一丝火花。
王子仪趁着这个空间,“嗖!”地从他裤腿上拔出了匕首。
双头蛇吐着毒信,不时地将毒液向李明喷来。王子仪左躲右闪,跃到了蛇的背后,挥着匕首砍向了双头蛇。
双头蛇看到了王子仪的匕首从后而来,寒光闪闪,想躲开,但已经迟了。
王子仪的匕首已削向了双头蛇的右头,“咔——!”的一声那蛇头飞向了一边。
说时迟那时快,王子仪的左手也握住了双头蛇的左头,双头蛇的身体流着血,缠向了王子仪,并且越缠越紧,如不赶快处理,就有被蛇缠死的可能。
王子仪沉着应战,挥起右手向左蛇头砍去。那蛇头被削到了洞外,“啪!”的落在了一个胖子的脚下,胖子吓得“哎呀!”地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缠着王子仪的蛇身“叭!”的声落到了地下。
穿山甲看着,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假墓外面的人们看着王子仪的匕首耍的如此的溜,削死了双头蛇,那场面非常精彩。“哗——!”的声人们为他鼓开了掌。
外面的人们涌进了假墓,把王子仪从假墓中抬了出来,欢呼着把他抛向空中,“嗷——!嗷——!”
穿山甲心魂不定的回到了月亮湾大酒店。
躺倒那张床上,唉声叹气,回想起野鸡岭的双头蛇,就让他心惊胆战。
看来野鸡岭古墓的挖掘确实存在着许多风险。他想起了一句谚语:三思有益,一忍为高。如果公安局再插手过来,搞个一锅端,那可是鸡飞蛋打了。有什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穿山甲陷入沉思。
仓田鼠把咖啡给端了上来,
“师父,喝杯咖啡压压惊。”仓田鼠将咖啡杯放在了床头柜上。
穿山甲拿起咖啡杯,小口地抿了几口。思来想去,一个鬼主意生了出来。
他坐着车去了棺材铺,买了两口收干丧(死人骨头)的小棺材,又挑了几件纸扎物件,用帆布盖了,开回了维多利亚大酒店停车场。对跟来的司机说:“此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出,需保密。”
他们回到住处,穿山甲立即召开了九人会议。会场就是穿山甲住的房间,除了两张椅子外,床上就是最佳座位。
穿山甲说:“我们今天分为两个组,由我带领四个人,去执行公司安排的任务;沧田鼠和过山车带领两个人去野鸡岭继续开挖古墓。”
穿山甲说完,看了看众人有何反应。他看到人们的目光,齐目注视着自己,并无异议。接着强调着说。
“注意!你们四个要绝对保证安全,挖出挖不出古墓无所谓,关键是保证自身的安全。只要人在,就不愁挖出古墓。”
穿山甲离开椅子,站了起来,继续他的发言。“大家看一下,还有什么意见吗?”人们在摇头。
“那我们行动!”穿山甲挥了挥手,人们纷纷离开了座位。
他们来到停车场。沧田鼠、王子仪带着两个人坐上了一辆皮卡,首先离开了停车场。其他人在车前等穿山甲。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穿山甲才从维多利亚大酒店那豪华的转门里出来。
他跳上车之后,对司机说:“野鸡岭!”
穿山甲的汽车来到野鸡岭,并没有开往开挖的古墓工地,而是将车停在了和古墓相通的一条沟里,打开车上的帆布,露出了两口小棺材和一些纸扎物件。
所有人员下了车,钻进了深沟,向沟里的一块土台地爬去。人们不知道这穿山甲卖得什么狗皮膏药,也不便多问。等他们来到了那块土台地之后,穿山甲才气喘吁吁地对大家说:“诸位,有人问时,就说我们是移坟的,来找干丧(死人骨头)。”
人们点了点头默认了。穿山甲觉得这块地是不错,对沟口的一切尽收眼底,所有出入的车辆都会经过这里。
穿山甲为自己设计好了两套方案。
第一套方案是:沧田鼠进展顺利,取出宝物回家,他们就会跟着回去。
第二套方案是:沧田鼠进展不顺利,他就会接替沧田鼠挖墓寻宝。
但愿一切顺利!但愿文物稽查和公安局的都在忙,忙得来不了。
穿山甲在为自己祈祷。
所有的等待时间,就像在热锅上煎熬。穿山甲有些熬不住了,吩咐一个喽啰盯着沟口的动静,从一个喽啰的手里拿过探铲,探起墓来。
穿山甲的祈祷,也算是瞎子点灯——白费。
郭涛只好带着荷花又来到她作法的地方。
他们爬上了沟坡,藏在草丛中,看到了人们把王子仪抛向空中接住,又抛向空中又接住,嘴里喊叫着,不一会沧田鼠扶着穿山甲从墓中出来,也没挖墓子,坐车而去。这让郭涛和荷花有点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眼见得皮卡车走远,他俩才从草丛中走了出来。进了假墓,看到了两头蛇的尸体,才明白了他们撤离的原因。
郭涛回到乌山市向邓局长作了汇报,邓局长决定第二天抓捕这些盗墓贼。
就在沧田鼠和王子仪领着两个人,挖开了那个古墓时,被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石门的左右个放着一块大石头。王子仪走了过去,先移动了左面的石头没有动静,又去推了推右边的大石头,石门竟然“吱吱呀呀!”的开了,他们四个躲到了一边,王子仪捡起了一块石头扔了进去,听了听没动静,就来到了石门门口,继续清理夯土,这里还不是墓室,又清理了一阵,终于清理出来一个洞口。
刑警队的两辆警车出现在沟口。郭涛带人来到了穿山甲他们进的山沟,见他们舞动探铲,怀疑土台上的人们就是挖古墓的盗墓贼。就询问到:“上面的人听着,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移坟,找干丧(死人骨头)!”
“这里有没有人盗墓?”
“不知道!”穿山甲嘴里应着,内心却在想,完了,看来今天必须执行他的第二方案了。
果然如此,就在警车离去的半个小时后,沧田鼠他们的皮卡车就从沟口前驶过,紧接着就是那两辆警车也从沟口前驶过,还拉着警笛。很显然是在追那辆皮卡车。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穿山甲一挥手,喊道:“走,去古墓!”人们“咚,咚,咚!”地下了土台地,奔向停在沟口的皮卡车。
他们来到古墓前,那座古墓已被打开,穿山甲叫一个小喽啰先进古墓看了看,不一会小喽啰跑了出来,告诉穿山甲,“头,里面发现棺材!”
古墓并没有塌方,墓室内散发着霉气味。
穿山甲进了古墓,很熟练的在腐烂的棺材旁,找出一个青铜鼎,其他的灰陶罐在他看来都是没用的东西,他搬了青铜鼎,领着众人出了古墓,将青铜鼎用纸包了,放进了小棺材里面。高高兴兴地坐进皮卡车,催促着司机,“赶快走!”
皮卡车发动着,走开了。
穿山甲心里好舒畅,为自己的设计非常得意,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鸟靠翅膀兽靠腿,人靠智慧鱼靠尾。哈,哈,哈!”
皮卡车风一般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