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市场咸猪手
赵海亮在郭涛的笔记本上,倒数第二页码,他看到了如下内容。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看来我们也是受害者。
再往下看,下面没有了文字,再后翻,都是空白。赵海亮不明白笔记本上说的“我们”指的是谁。
可能就是指的他和郭涛本人吧。赵海亮觉得郭涛的失踪和王雅芝的被害,两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虽然郭涛没给他买过蛋糕,没在蛋糕里放纸条,但蛋糕里的纸条却是打着郭涛的旗号让他去找王雅芝的,而在找王雅芝的同时把他赵海亮也牵扯了进去,那这个设计者,必然是知道他们三个人底细的,那这个人是谁呢。
难道是郭涛在笔记本里提到的,那个乌山市开发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翟耀东?
那是不可能的,他赵海亮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董事长,那是不可能的。
赵海亮思前想后,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赵海亮看着笔记本,发现另一页的纸上面写着:乌山市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乌山市开发有限公司、会计王雅芝。
从这一点来看,王雅芝就是乌山市开发有限公司的人,那就是翟耀东的手下,是她设的圈套?既然是她设的圈套她又如何遇害呢?
很可能是郭涛在调查乌山市开发有限公司之后,被翟耀东搞的出了车祸,继而就将他们的会计王雅芝害死,他赵海亮也随之遭到陷害。
这一切都和乌山市开发有限公司有关,看来自己的平反就只能从这里下手了。赵海亮紧锁眉头,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用气体打火机点燃后,抽了几口,他在思考。仰天吐了几个烟圈后,他又打开了郭涛的笔记本,翻到又一页,上面记着:乌山市开发有限公司后面又写了一个人的名字:“王雅娟”,中间用两道相连,并在两道的中间画了个问号。
王雅娟后面又写了一行字:本市服装厂,21岁青年女工。
这是啥意思?难道王雅娟也和这事有关?那就去服装厂找一找这个王雅娟。主意一定,赵海亮装好笔记本,戴好假发,出了树林。
他来到了服装厂门口,找了一块地方,在距服装厂三百米的地方摆了个擦皮鞋摊,和几个钉鞋的并排在一起,嘴中不停地喊叫着:“擦皮鞋喽,擦皮鞋!”
这里形成了一个市场,卖啥的也有,各个小摊小贩一个挨着一个。
一个女工穿着露出少半个屁股的短裤,蹲在那里,拿着一双旧皮鞋,叫一个老头给修补。那站着时的的屁股就快漏出来了,此时,半个屁股露在了外面。
周边几个小贩,都是三、四十岁的男子,那目光齐刷刷的被那两半个白白的屁股蛋给俘虏了。他们边看边评论着。
“现在是男的越穿越严,可女的是越穿越少。”
“男的穿少是衣冠不整,女的穿少,那可是艺术品。你看那圆滑光溜的,白白的,很想伸手去摸一把。”
“你摸一把可就是咸猪手,只能动眼动嘴不动手。”
赵海亮一开始没有注意,因为那女工和他打对面,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他们那么一说,再加上他们的眼神,他也就明白了几分。他没时间去观赏女人的屁股。
那女子闲着没事,根本不在乎别人盯她的屁股,她却津津乐道的讲起了她们厂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我们厂有个女工叫王雅娟,21岁,是咱这北关的人。”
“王雅娟,不就是我要找的人吗?”赵海亮停止了喊叫,听着那女的讲下去。
正在这时,一个头戴着草帽的流浪汉经过这里,也发现了那女子的屁股,来到那女子的跟前时,将草帽掉在了地上,就在流浪汉捡草帽的时候,随势用手在那两半个屁股蛋上摸了一把。
那女子转过身来,训斥着流浪汉:“讨厌,你干啥?”
“对不起,我的草帽掉了,我在捡草帽。”流浪汉说完拿着草帽走了。
那女的见流浪汉走了,继续讲她的:“这可叫棒打鸳鸯害亲女,强行攀高一场空啊。王雅娟,同本厂的一名男青年建立了恋爱关系。发展至今,已有两年多的恋爱史。当他们准备领取结婚证时,却遭到了家长的反对,却另给王雅娟订了一门高亲,但被王雅娟拒绝了,其家长死活不同意她和男青年的婚事,王雅娟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上吊身亡。”
赵海亮想,郭涛的笔记本上可是提到她的,不可能就因为搞对象就自杀了呢。看来有必要去她家里一趟。
赵海亮买了几斤苹果,又称了几斤香蕉,提着想去王雅娟的家里看个究竟。赵海亮心想这样步走没有一个小时去不了北关,又浪费时间,又可能被别人认出自己,最好的办法是搞一辆车。他连走带看,快出街口时,看到有几个人在围着一辆蹦蹦车在找司机:“开车的人呢?这里是停车的地方吗?这是谁的车?”
赵海亮一看,心中暗想:呵,这可是瞌睡给了个枕头。他四周瞧瞧没人回应,就凑了上去,笑嘻嘻的说:“诸位,不好意思了,我去买了点水果。老妈,爱吃。占用了一下贵地,现在我就把它开走。”
赵海亮跳上驾驶台,看着驾驶台上的锁眼,从自己的钥匙里找了一把口径相同的钥匙,插了进去,接通了电源,发动了蹦蹦车,开着就向北关而来。
赵海亮开着蹦蹦车快到北关村口时,看到村口有两个交通稽查在查驾驶证。“这可遇到了麻烦事,一旦查到自己就露馅了。”
赵海亮想到这,将蹦蹦车调转方向朝东而去。他记得东面有一条路能进村,当他来到东面的路口时,把他给闹傻了。这条路没有硬化,下了点雨,路面泥泞不堪,有几条歪歪扭扭的车辙从里面走出。走是可以走的,肯定是不好走了。
赵海亮将车开了进去,这蹦蹦车也不含糊,硬是从泥泞的路面上开着进了村。快进村时,左面的轮子有些打滑。他猛的向左一甩脑袋,想看清路况时,头上的假发套也被甩得离了脑袋,掉进稀泥里。他见周围没人,赶快跳下车,捡起了假发套。假发上面沾满了泥,赵海亮将上面的稀泥甩了甩,重新戴回头上
赵海亮在村人的指点下找到了王雅娟的家。
接待他的是王雅娟的父母,赵海亮说是王雅娟的朋友,两位老人信了。两位鬓角发白的老人,两眼都已哭的红肿。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人感到是何等的悲哀。看到此情此景,赵海亮的心情特别沉重,将所带之物放到了桌子上,两位老人就是不要,他磨破了嘴才说服了两位老人留下。两位老人告诉了王雅娟的真正死因。
王雅娟死的前一天,上夜班。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了歹人,遭到了强暴,她感到无脸见人,便寻了短见,两位老人怕说出去不好听,便说是不同意她的婚事殉情自杀了。
“为啥不把这些事情报告给公安局呢,将坏人绳之以法。”赵海亮听后气愤地指责二位老人。
“我们原想去报公安局,可我们又一想,最近咱们市里经常丢失18岁至25岁之间的大姑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都破不了案,我们将这报上去也是脱了裤子放屁——白费手续。”
“那,尸体埋了没有?”
“没有,就在她住的房间里放着呢,准备明天埋葬。”
赵海亮和二位老人边说边向王雅娟的住房走来。
“为什么不火葬呢?”赵海亮问。
“咱们这里是郊区,还有埋葬的地方,她妈也不忍心将自己的女儿火化。”
“那我们看看尸体行吗?”赵海亮觉得看一看尸体很有必要的。两位老人便将他引到女儿的住处。
室内,王雅娟的住处成了她的灵堂。一口棺材靠墙摆着,紧挨着的是一张方卓,桌子上摆着王雅娟的遗像。
赵海亮觉得遗像上的人好面熟,很像一个人,对,像王雅芝。便问到,“王雅芝是你们的什么人?”
“我们的大闺女,这个是老二。”
“我说长的这么像!”赵海亮自言自语地打开棺材,仔细地查看尸体。
经过检查,发现死者的右耳后有个发红的针眼。赵海亮赶忙向老头指了指,“这里有问题!”
老头点了点头,脱口而出:“我们就没发现,难道雅娟不是自杀啊?是他杀!”老头说着,手有些颤抖。
赵海亮肯定地点点头,对躲在门口抹眼泪的老婆子询问:“王雅娟是在哪儿上吊的?”
“就在这儿,那节麻绳还没解呢!”老婆子指了指房梁上垂下的麻绳。
赵海亮抬头望去,这房子只是一间搭建的伙房,为了室内通风顺畅,好住,房顶比正常房高了一点,没有打顶棚,房梁和椽子都在房上露着。房梁距地面的高度大概有三米左右。董晓雯又扭头问到:“当你们发现时,你女儿踩着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老头回答着,又加以补充“不过,这个凳子倒在她的脚下。”
“你姑娘有多高?”“一米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