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本就是个老实人,只是一时受了韩霜宁挑唆才干出傻事,看着太子这样训斥自己,心里自然难受,不一会儿便落下泪来。
“呵呵,姐姐前日还给我看过这玉佩呢,后来不知丢在哪里,姐姐寻了好久呢,是吧姐姐。”韩霜宁用手偷偷碰了穆清一下,暗骂穆清无用,怕她一着急说出是自己出的主意,只好为她辩解。
“是这样吗?”元恪一脸严肃的看向穆清。
“是丢了,因怕殿下怪罪,就…就一直瞒着。”穆清脸涨得通红,不想撒谎,可也只能顺着韩霜宁的话说下去。
元恪叹口气,心里已经确定是穆清所为,他对她还算了解,这神情明摆着是在说谎,冷冷瞥了韩霜宁一眼,这事说不定跟她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可是这两个人他却都不能动,一个是尚书令的女儿,一个的父亲的镇北将军,又分别是父皇母后指婚,只能把这件事就这么压下来了。
斟酌片刻,元恪把玉佩交到穆清手上,“好好收着,别再弄丢了。”
“恩。”穆清慌忙点头,不敢抬头看元恪一眼。
“你有身孕,最近就别到处走动,在屋里好好养着吧。”拍拍穆清的肩,元恪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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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正走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啊唔’的叫声,我循声望去,好家伙,一只大虫躲在草丛里狰狞的看着我,那家伙身长足有四尺,这我哪打得过,灵机一动便爬到树上,那大虫在树底下转了好久,好在几名猎户赶到,才躲过一劫。”酷爱游历的元怀站在园子的空地上,给元瑛讲着路上遇到的奇事。
“那三斗呢,他不会爬树怎么办?”元瑛坐在石凳上,双手支着下巴,聚精会神的听着。
“三斗,哈哈。”元怀走到石桌旁为自己倒杯茶一饮而尽,“那天也是神了,看到大虫来,他竟爬的比我还快。”
“哎哟主子,您可别再笑话奴才了。”三斗在一旁不好意思的说。
“对了,芷萱姐姐。”元怀面向正在修剪花枝的芷萱,“听说你是从建康去到南阳的,路上可曾遇到什么奇事。”
芷萱停下手道:“我们走的都是大路,一路上倒也顺利,没遇见过什么。”
“唉,那这一路多无趣啊。”边说着,元恪坐到石凳上。
“姐姐从建康那么老远去到南阳,我觉得本身就是件奇事嘛。”元瑛在一旁道。
“恩,那倒也是。”元怀点点头,“而且现在又到了洛阳,回想下来也算是奇遇了。”
芷萱没有说话,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回去,算算到这儿也快一个月了,家人一定很担心。
“对了,听说哥哥昨日把绑姐姐的那人给处死了。”元怀拿起一块点心随口说道。
芷萱一愣,这么快就查清楚了吗,“处死了,可曾查出幕后主使?”
元怀摇摇头,“处死的原因跟姐姐这事无关,罪名是徇私枉法。”
“徇私枉法?”芷萱蹙眉,这么快就把那人处死,难道这事真的是他主使的?想想前天他在公主寝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芷萱气愤起来,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吧,这个阴险歹毒的人,故意那样做让我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