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家故宅遗址,十几个彪形男子,策马疾驰而来,铁战定眼一看,为首的一个一身金黄戎装,威风武仪,散发着强烈的能量气息,不像一般练武之人。
一男子一下马向铁战冲来:“小子,你把那两个人藏哪了?”他满脸杀意弥漫而来。
有些事真的想避都避不开,铁战心里一惊:“这么远的距离,他们怎么就找到我这里来了?”
他稍作镇定:“他们?他们是谁?你们又是谁?你们看我家都被烧了,我已经够惨的了!哪里还能藏人?”
“找死!”那男子一脚就把铁战踢了一个踉跄。
这时戎装男走到了铁战跟前,向四周扫了几眼,盯着铁战,在他身前面虚空中就抓了一把,手指轻弹着。
“没错,就是他,那两人在火堆边便失去了踪影,而那火堆的气息,就在这小子身上,他肯定是见过他们?这事儿交给你们了,不过,这小子刚才没说错,他们的确没在这儿。”说完就拍了下身上的灰尘,交待完就在一边休息,显然是不屑于自己动手。
“小子!说,他们去哪了?”
“什么呀?我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人!”
“一个是白衣公子模样的,一个是将军衣着的”一男子说罢,拿出两人的画相草图,指着道:“就是这两个人,你看清楚了,我家主人说你见过那就是见过,你要不老实,就活剐了你!说!”
铁战装作看得特别仔细的样子,“这两个人,真是没见过!”
“看你给我装,找打!”那男子说罢抬起手就是朝铁战头上盖来,铁战暗运一股精炁,挥臂挡去,那男子没防备,就被撂倒在地。
“咦,看不出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呵呵”戎装男在一边当是看戏,揶揄着打发时间。
“哟,你敢挡爷,你找死!”说罢就拔出腰间的长刀,一个跨步,就冲了过来,向铁战砍来。
突然“当”的一声,一颗石子弹来,长刀应声而落,戎装男怒骂:“蠢货!你要干什么?真是一群废物,什么事都要我自己来!”说着就向铁战这边走了过来。
铁战一下子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能量波动,绝不是他现在能对付的层级。转身就欲跑路,却发现,其他几人已经封死了去路,已是无路可逃!
“小子,就你那点斤两,就别在丢人现眼了,捏死你就跟捏死个蝼蚁一样!”戎装男满脸不屑,“你还是配合点,免得我给你动筯伤骨了,痛得连想死的心都有!”说着他动了动几个指头,在铁战眼前晃来晃去。
“这位公子,我是真不知道!要不我给你去打听打听!”
“你去帮我打听!呵呵,小子,好啊,没想到你还挺灵番的哈,呵呵!”戎装男脸上一声阴笑,突然嘴角弧度一转,一支手就已经探来。
铁战下意识地就挡去,手臂还没触及,就直接被弹开。戎装男一手探出,手指已如铁钳般抠进了他的锁骨,一下子就令他不能动弹。
就在这时,铁战觉察到,惊鸿之中鲛人珠不知时候开始变得温热,转动起来,散发出层层光圈,并震颤得越来越强烈。
“呼呼”空气中一阵莫名煞气波动,“隆隆”似古老战车碾过苍穹,威压之势令几人顿时心悸不宁;又带着漫天杀意呼啸而来,“呜呜”阵阵阴风时时来袭,戎装男不禁就打了寒噤,脸色瞬间巨变,他向空中只看了一眼,顿时面无人色,惊道:“走,我们撤!赶快!”
十几人如见鬼似的活荒而逃,顾不上铁战,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这时,“隆隆”之声越来越近,体内鲛人珠剧开始躁动,几欲破鸿而出,空气中滚动着一股万古沧桑之气,迎面扑来,只见一架古老战车出现于上空,无人无兽驾驭,一面古旧战幡立于车前,舞动苍穹。
仿佛空气都被碾压得变形,直令铁战气血乱涌,他抬头一看,顿时心中一怔:“大地战车!”
曾经听他父亲讲过这种战车的种种传说,今日不想真的见到;只是它没有达到传说中那种阵势和威仪,看上去像个破旧次品。但铁战心想,更可能是刻意收敛的结果。但即便如此,它依然掩盖不了那万古沧桑之气,足以令众多神器失色。
车上,一位老者鹤发童颜,黑衣如铁,猎猎作响,他负手而立,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透千古万物:“你下去吧!我们不便于露面!”
“长老,可是,万一……。”旁边一男子欲言又止。
“无防,独孤家女子我清楚。言出必行!没有必要担心!”
“多谢!”独孤翎露出一丝笑意和感激!
“去吧!”老者挥动了一下宽大的袖袍。只见一女子已经梳理容装,煞气散尽,与之前判若两人,看上去清雅脱俗,恬静贤淑,抬手间已飘然而下。
“战儿!”
“娘!”铁战见到独孤翎后,难免一阵母子话长,各自都在为彼此担心,见到都平安无事,也都大感宽慰。
但世间之事,往往重逢,即是分别,今后当是天各一方,想到这里,独孤翎,黯然神伤,割舍不掉的唯一牵挂,却是无可奈何种种,只得含泪转身,最终狠心拂袖而去。
却不忍回头望道:“战儿,娘杀孽太重,不得不离去,你今后一定要好好保重,快快乐乐活着,不要以娘为念!铁家虽已被烧为灰烬,但你一定要去好好打扫一番,让它复原为一方净土,切记!切记!”
“别磨磨蹭蹭,我们得上路了!”战车上一男子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大声音催促道。
“娘!娘!”铁战看出独孤翎显然是顾及他的安全,被唐门挟持,可怜刚与母亲重逢,又要分别,这实在太难接受,见唐门中人这般催促,不禁伤极生怒:“狗屁唐门,休得带走我娘!”
说罢就欲腾跃而起,可怜还未跃出一步,就被那男子随意间拂袖翻倒在地,非常狼狈。
“小子,你注定是连元坤境都不能突破,还是省省力气吧!”
另一男子更在一边揶揄:“张旭,你管他干嘛,何必跟这样的蝼蚁计较,他就是终其一生,突破跨入元坤境,那也是洞庭湖的麻雀,翻不出什么大浪的!哈哈哈哈,好自为之!”
“蚍蜉撼大树,可笑太不自量力!自己这么弱,还想保护别人,就一个废物,如果是我就一头撞死了!”
“让他自生自灭吧,你们何必多此一举,蝼蚁也好,麻雀也罢,平常凡人恐怕都比他强!我们走吧!没必要为他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