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稽崖龙墨隐遇险
仙云绿竹2015-10-29 12:354,895

  “这是怎么回事?”催动瞬移符赶回的樊梨花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那还未搬开的两具/赤/裸/交/叠/的身体,刺红了她的眼,“丁山,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谁?谁干的?谁干的?”

  猩红的双眼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樊梨花愤怒地尖叫道:“他再怎么不济也是我的男人,谁敢杀他,我便杀了谁,我的男人,只有我可以动,说啊,是谁杀了他?”

  “元帅,是黑牡丹杀的,她刚刚逃掉了。”一名侍卫大声说道。

  “樊元帅,薛将军没事,贫道已给他服下了家师炼制的九转还魂丹,明日便可醒转。今晚的事令人费解,还是查清楚的好,以免冤枉了好人。”吕洞宾一脸淡然地瞥了一眼门口的白牡丹说道。

  “已经断气了,还能救活麽?”白牡丹强自镇定地问道。

  “他元婴完好,只是肉身受了点损伤,并无大碍,等他明日醒来便能顺利找出凶手。”

  “吕道友,本帅丑话说在前面,若真是那黑牡丹下的杀手,本帅定将禀报师尊,请她老人家做主,倾我一派之力,全力围缴追杀她,以雪此杀夫之恨。你可要维护正义,主持公道啊。”樊梨花咬牙切齿道。

  “樊元帅此言差矣,本尊可不会受你言语挤兑,漫说你夫君已无大碍,就是薛将军真的被我夫人失手打杀,也是他行为不检,咎由自取,怨不得谁。你抬出你师门一派,难道本尊还怕了不成?”吕洞宾还是那一贯云淡风轻地姿态言道。

  “牛鼻子,黑牡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夫人了?你可不能胡言乱语,我可是打算还俗娶她的,我的娘子谁敢追杀?”猪八戒怒道。

  “为了一名下贱的精怪女子,难道要使我两派失和?吕真人可要三思才好。”樊梨花鸟都不鸟猪八戒,自顾着对吕洞宾言道。

  “辱骂我夫人,该打!”

  “辱骂我娘子,可恶!”

  一僧一道先后出手,吕洞宾轻摇拂尘,猪八戒挥了挥衣袖。那樊梨花被一阵狂风托起,冲破藏经阁升得老高,虽有散仙修为,却是半点无用,便如那牵线木偶一般,随人摆弄,在那半空中滴溜溜翻了几翻,碰地一声,又从那破屋顶处掉了下来,摔了个结实。

  这一摔直摔得她五脏移位,气血翻涌,噗地喷出几口血来。吓得那在场的侍卫,道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蝼蚁之辈,也敢威胁本尊,黎山老母虽有元始撑腰,须知我师乃是三清之首,人教教主,天地主角之尊,那元始也得尊称一声大师兄,便是与你派失和,又便怎地?我之夫人,便是人教教主的徒弟媳妇,地位怎是你这贱妇所能比的?若你再对她出言不逊,可就不是摔一下能了的。”吕洞宾撇了撇嘴,鄙夷地道,“你一派之力又有多大?便是我这位猪猪老弟,都能凭他一人之力将你们全派群挑了,不是看在元始份上,你道谁又会卖那老太婆的帐?”

  樊梨花几时曾吃过这等亏?忍着剧痛,一跃而起,那心里的怒火啊,蹭蹭蹭往上冒,可她理智又明白,自己实力不济,对人家无可奈何,只得强自压住,对那一僧一道怒目而视。那无可发泄的憋闷,险些将她逼疯,垂眼看见床上/赤/裸/的两具,那怒火总算找到点出口:“来人,将这贱婢碎尸万段,丢到乱葬岗去喂狗。”

  “真凶还未抓到,本尊给你一个忠告,你最好将薛将军保护好,以免被人杀了灭口。”吕洞宾又恢复了那云淡风轻,万事不入心的样子说道,“本尊寻夫人去了,告辞。”

  “哪是你的夫人?明明是我的娘子。”猪八戒叨念着,一僧一道驾云而起,向黑牡丹追去。

  黑牡丹走这么久了,他们要到哪儿去找呢?各位看官有所不知,那雌雄双剑,原是吕洞宾借老君阴阳炼丹炉,以本命精血所炼的神剑,两剑之中阴阳二灵,互有感应。雌剑饮过黑牡丹的血,认了主后,便会永远追随主人,不离不弃。因此,吕洞宾凭着本命精血的感应,自能锁定黑牡丹。

  猪八戒也是粗中有细,那日他陪黑牡丹游园,乘她与樊梨花斗嘴之时,将身上的一根毫毛用法力附在了她的衣服上。自己的味道,要找起来真的很轻松。

  可是他二人却没料到那黑牡丹因杀了人,心里害怕,见了他们的影子便逃,就这样追追逃逃间,闯入了逍遥庄禁地。

  却说龙墨隐拥着/娇/妻,施展轻功来到禁地入口,只见群山耸立间,一面两米高左右,闪着五彩光华的椭圆光幕屏障立在眼前,大大的‘禁’字色彩变幻闪烁其间。

  “怎么进去?”白小蝶好奇地问道。

  “等。”龙墨隐拥着白小蝶靠在离通道最近的一颗大树下,坐下来慵懒地道,“每隔四个时辰,通道会自动开启一刻钟左右。”

  “不是禁地吗?怎会开启?”白小蝶好奇地问。

  “师兄说的,禁地每六十年会有半月时间不定时开启,在这半月中,每日会不定时开启几次,庄里早有规矩,禁地,只准出,不准进。”

  “里面有东西出来?”

  “不知,只知道逍遥山庄大得离谱,好多地方我这半个主人都没去过。”

  “阿墨,刚才那个丫头有什么古怪吗?给我说说陆大哥的事好不?”白小蝶靠在龙墨隐怀里,好奇地问道。

  “那丫头好象有点来历,我十二岁时和陆大哥结成的兄弟,那时候在逍遥庄里见她时,境幻姑姑让我叫她嫂子,丫头们都尊她一声潇湘妃子,我问过陆大哥,陆大哥说,那是人家硬塞给他的,他从来都没承认过,在他心里,那只是一个摆设。后来,好像是她自愿做了丫头。这里面的曲折,我一个男/人没兴趣了解。”龙墨隐笑了笑,“陆大哥的事,我只知道他是我大师兄,对我来说亦师亦兄,在修仙界有人叫他逍遥帝君,凡间是逍遥公子,逍遥庄是师傅留下的。”

  “那你们的师傅是谁啊?”

  “我从未见过师傅,师兄说师傅叫做无名老叟。”

  “潇湘妃子?陆大哥是逍遥帝君,谁还能有那个本事,硬塞女人给他呢?”

  “别管那些了,陆大哥都奈何不了的事,不是现在的我们能管的,我们只有尽快地强大起来,才有可能帮到他。”

  龙墨隐说罢对白小蝶宠溺地一笑,又道:“娘子昨晚累坏了吧?,身子还痛吗?在为夫怀里好好歇息一下罢。”

  “哎呀,你这坏家伙。”白小蝶羞红了脸,轻嗔了他一声,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便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呵呵…”龙墨隐愉悦地笑了。

  随着禁地开启时间临近,那闪烁的禁字慢慢消失,恍惚间,一条桃花小径出现在眼前,在月光照耀下显得婆娑妖异。

  龙墨隐看了看怀里睡得香甜的/娇/妻,小心将她抱起,运气提身,跃入花径,几弯几曲后,豁然间眼前一亮,阳光明媚,桃红满天。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看着满目飘飞的桃花,龙墨隐满含/柔/情地拥紧怀里的小人儿,那诗经里的美妙诗句轻柔吟出。

  粉红的桃花,扑鼻的花香,仿似无穷无尽,龙墨隐满怀/柔/情,怀抱心爱的人儿,龙行虎步,款款而行。

  恍惚间他行了半日,只觉得头渐昏沉,呼吸急促,却仍似在原地打转,那桃花林仿似永无尽头。

  “不好,我好象中毒了,不知蝶儿怎样了。”龙墨隐腿一软,靠着一棵桃树滑坐下来,用力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疼痛使他清醒过来,“蝶儿,蝶儿,快醒醒,你还好吧?”

  这时的龙墨隐心里慌乱懊悔,悔不该带了她来让她陷入险境。

  “天亮了吗?我还想睡会,别吵。”白小蝶嘟哝一声,在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想酣睡。

  “蝶儿,蝶儿,别睡了,让我看看你有事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龙墨隐焦急地轻拍她的脸,连声呼唤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阿墨?”白小蝶睁开迷蒙的双眼,疑惑地问道。

  “蝶儿,我好像中毒了,你没事吧?”龙墨隐只觉得头越来越昏沉,一身渐渐/瘫/软/无力。

  “啊,阿墨,你怎么中的毒?要不要紧?”白小蝶一听,急忙跳了起来,关切地问道。

  只见龙墨隐俊脸泛黑,双唇紫乌,全身无力地靠坐在桃树下,“蝶儿,你没事?,真好……。”说罢他便晕了过去。

  “阿墨,你醒醒,别吓我,阿墨,阿墨,你不能有事,怎么办?怎么办?”白小蝶双手抱着龙墨隐心中慌乱不已,她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在脑海里找着解毒的办法,可惜一无所获。

  转眼间,龙墨隐气息渐弱,那暗黑的俊脸也渐成青紫色。白小蝶急的珠泪双滚,无声哭了起来。

  “蝶儿别哭,这好象是桃花瘴,是我大意了,害蝶儿陷入险境。这片桃林是个大阵,我曾在逍遥庄藏书阁里见过这阵图,要想出去,得等到夜间繁星满天时,我靴子里有一把匕首,等到夜间星星出来时,你用它扎醒我,……”龙墨隐被白小蝶的眼泪淋醒,虚弱地小声对她说了几句后又晕了过去。

  “桃花瘴?怎地我却没事?”一时间白小蝶疑惑地想道,“莫非我百毒不侵?可据说百毒不侵的血也含剧毒。”

  眼看天色渐晚,白小蝶却却越来越焦急,怀里的阿墨生命力缓缓流逝,她顾不得再想,抓出龙墨隐靴子里的寒铁匕首便在手腕上划了一刀,将伤口放在他嘴里。

  龙墨隐许久未曾饮水,正是口干舌燥时,本能地吞咽起来。

  顾不得手腕的疼痛,白小蝶这会儿的心豁然静了下来,只想着,若是我的血毒死了他,我便随他去了便是,左不过一死,却也没什么可怕的。

  思量半晌,白小蝶不由一怔,我不是最鄙视自尽的人麽?怎地对他却有了生死相随的心思,暗自纠结。

  “猪猪,你好些没?”仿似近在咫尺,蓦然传来一个男声。

  “哎,你这还魂丹必竟不是解毒丹,这桃花瘴还真厉害,不知这是什么鬼地方,怎地连灵力都用不了。要不是还能感知体内的灵力,我真的会怀疑我们落入了凡尘。”

  “是啊,要不是灵力被压制,打不开储物袋,我怎么会浪费两颗九转还魂丹来救命?好在雌雄双剑还能相互感知,要不然我们会困死在那桃花阵里。”

  “可是这毒还未解,九转还魂丹只能占时压制毒素,牛鼻子,你有什么法子没?”

  “今晚歇歇吧,待天明了我再找解药,但凡天然的毒物,附近必有与它相克之物,此乃阴阳至理。”

  “我说牛鼻子,你对黑牡丹姑娘是认真的?你就不怕你那师傅一怒之下将你逐出门墙?”

  “猪猪,这个你就不知了,我这次出来前,曾去见过师尊,师尊言道,近来天机混沌,微不可查,圣人亦难感知,只知杀劫当于百来年间骤然篷起,此次杀劫凶险万分,西方诸教也在其中,那一线生机晦暗难明,便是圣人亦可能化为灰灰,宇宙生灭,万物归寂,紫霄宫也要历劫,既如此,这百来年间,我吕洞宾何不随心所欲,为自己活一回?”

  “此话当真?”

  “你当我说着玩呢?此次量劫虽是凶险,师尊曾言,鸿钧祖师此次会为一干门人亲自出手,与那西方上帝,争那一线生机,重定乾坤,再借末日大战,宇宙万灵狂乱之势,塑三十四天,成则皆大欢喜,败则宇宙寂灭,一干生灵皆为灰灰。”

  “西方仙界向来懦弱,与那上帝抗衡的宙斯,能耐与我东方的雷神一般,就是整个西方仙界齐至,我佛教二圣便能打发,何须鸿钧祖师出手?”

  “此言贫道不敢苟同,猪猪可知这东西方仙界实力差异明显,东强西弱,可西方仙界自巫妖大战后成立,至今,仍然屹立,未归于道,其中因由定非偶然,只是非我等能得知而已……”

  “那传遍三界的预言是真是假?”

  “这你得去问老祖鸿钧了,究竟是无量大劫还是巨魔出世,反正不是好事,你纠结预言真假作甚?”

  “鸿钧祖师也忒偏心了些,我佛教二圣也尊他为老师,这等大事,我佛门至今也未得半点消息。”

  “猪猪,你原是道家门徒,佛家从人间来,到底不是玄门正宗,你何不弃佛归道,重回道门?”

  “道门能人众多,我便是回归道门,鸿钧祖师也当我是蝼蚁,怎会庇护到我头上?哎,我等佛门中人,处境好不尴尬,东不东,西不西,鸿钧不喜,上帝不爱,何处有得出路哦。”

  “你若回归,到底有点念想,如若不然,岂不一点生机也无?”

  “说这些烦人的事作甚?我且问你,若是你真的得鸿钧祖师庇佑,躲过这场劫难,那黑牡丹姑娘你会对她怎样?”

  “这场劫难她能否躲过还未可知呢……”

  一阵沉默后,那猪猪气愤地道,“你拿她当什么?寂寞时的消遣物?双修对象?若是这样,那白牡丹就可满足你了,你若不能对她始终如一,何苦要招惹她?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你……”

  “我也想与她长长久久,只是她终究非我族类。师尊乃人教教主,自当以人为尊,想那通天教主,原是师尊的三师弟,在未立教前与师尊感情最是亲厚,后因通天教主收门徒时有教无类,恶了师尊,才有了封神时的灭教之祸。我乃师尊的得意弟子,怎能恶了师尊?”

  “那你追来做甚?吕洞宾,我鄙视你这玩弄感情的骗子。我猪猪是瞎了眼了,交了你这样的朋友……”

继续阅读:第9章 困龙潭蝶儿言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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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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